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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个坏人。”
听了狗师兄的解释,我才知道贺汝卿今天到底干啥来了。说到底还是孟子义的事,他在恢复数据时,看到了那大大的“贺汝卿”三字用户名,立刻就想到了樊殊曾跟自己提过一嘴的“反派”,当下恍然大悟。
于是出于为兄弟两肋插刀的考虑,孟子义暗搓搓在恢复数据之后,偷偷又写了两行代码,等鹤师兄一插入移动硬盘到电脑,映目即是的就是樊殊的大名,躲都躲不开。
“其实小鹤对樊老师有敌意,完全是历史原因,”狗师兄说,“有空再给你解释。总而言之,小鹤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他以前在B校读书的时候被人给坑了,从那之后,他就有点神经过敏。不过说到底还是一个一心学术的傻子,这点你是知道的吧?”
我点点头。
上次会议室颁奖会就像是照妖镜,谁心思单纯谁小九九多,全部一清二楚。不过就算没有颁奖会,鹤师兄在我这里也是平民而非狼人——哪儿有狼人十年如一日地打直球黑樊殊的?只当面黑,从不背后说坏话,一定要让当事人知道自己讨厌他,都不知道让人该气还是该笑。
既然没事了,那就该回去了。我和狗师兄一起回到了病房,刚推开门,就看到两个人诡异地看着我们,目光灼灼:“……怎么了?”
“你俩一起出去了好久。”鹤师兄说。
樊殊虽然没说话,但也一直在盯着我。
“也没多久吧?”我看了看表,才两分钟啊。这两个人怎么了?
“算了,”鹤师兄撇撇嘴,回过头,“行,知道你没死我就先走了。等着开题会被我血虐吧。”
“希望你到时候不要不认输。”樊殊坐在病床上,脸上仍然没有血色,手上还贴着挡着阵眼的创可贴,看上去着实凄惨——当然嘴上依然是不饶人的。
“疼不疼?”待那俩走了之后,我坐在樊殊的病床边,帮樊殊揉着刚拔了针的手,边问道。
樊殊伸过另外一只手:“这只更疼。”那只贴满了创可贴,都快肿成猪蹄了——这哥们血管太细,怎么扎怎么没。
我正帮他揉另一只手呢,就听到樊殊问我:“什么?”
“我说,我一直有个问题很想问你。”樊殊的语气有点幽怨,又有点微妙的扭捏。
“什么啊?”我边围着创可贴周围的区域轻轻地抒淤,边随口回道。
“小册,你和苟利以当年为什么没成一对呢?”
我被这个问题震惊到虎躯一震,手下一个用力,对准针眼就是一摁。
“啊!!!我的手!!!”樊殊的脸刷就白了,额头上立刻布满了汗。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我手忙脚乱地赶快给他往旁边缓缓,“好点了吗好点了吗?”
“还行吧。”樊殊撇撇嘴,很不满意的样子。
我被他的样子逗笑了:“怎么了?生气了?”
樊殊坐直,很认真地跟我说:“你看,我一说你就这么激动,你们关系这么好,又这么说的来,刚刚还一起出去这么久……”
“等等等等,”我打断他,“最后一句才是重点吧。我说你和鹤师兄刚才那个同仇敌忾的样子是怎么回事呢。”
“我没有和他同仇敌忾,最后一句也不是重点。我是积怨已久。”
“你在想什么啊!”我都无语了,“我和狗师兄怎么可能?当年他有女朋友,我不是也还在想着虞白呢……而我现在喜欢你啊。”我握着樊殊的手,笑眯眯地看着他。
樊殊被我看得脸渐渐变红,轻咳一声,略显仓皇地躲开了我的视线:“那如果,当时你们都没有喜欢的人呢?”
“这个我还真从来没想过,你等我想想啊。”我托着腮,故作认真地敛眸沉思。
“你想吧,我要看书了。”
说是这么说,结果樊殊虽然真拿起了书装模作样地看了起来,却还是不停地偷瞟着我,而好一会儿过去了,拿开的书一页都没有翻过。
问我为什么知道?当然是因为我也在偷看他啊。
终于,在某一次我偷看加他偷看的时候,我们的视线撞在了一起。他看到了我眼里的揶揄之色,恼羞成怒地把书一合:“你看我干什么?你快点想。”
“我想好了啊。”我笑着把已经靠到另外一边的樊殊拽过来,“别说,你吃醋的样子还挺萌。”
“我没吃醋。我只是随便问问……不过你要是告诉我答案,我也愿意听听。”
“瞧把你嘚瑟的!”我再也憋不住地笑出了声,“怎么可能啊!我和狗师兄。你这个问题问的也太搞笑了。就狗师兄那种性格,别说相处五年,就是相处一百年那也不可能啊。”
“你觉得苟利以的性格不好吗?我觉得还行啊。”他居然还跟我探讨上了。
“嘿,你到底是希望我喜欢他还是不希望啊,”我推了推他,“不是说性格不好,甚至也不是说颜值不好,但就是没有感觉啊。我给你说,你刚才说我和狗师兄谈恋爱的时候,我脑海里登时就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