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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妄想狂吧?
小姑娘还在问我:“那你是怎么做到完全不看白白的——你真的太厉害了,我在你旁边都完全感觉不到你的内心波动——诶对了,我突然觉得在哪儿见过你,你是不是之前在演唱……”
“擦一擦。”
面前忽然被推过一张纸,上面压着两颗薄荷糖,打断了小姑娘的话:“吃点糖,休息一下。”虞白站在我们面前,对我们温和地笑着。
然后他走向正在吨吨吨灌保温杯的导演,给导演和旁边的摄影们都递了点薄荷糖。我们听到他说:“……其实没有必要这么严格,我刚刚想了一下,说不定这样演会更好、更符合现实呢?”
“这怎么符合现实了?”导演的声音听上去闷闷地。
“您想想,男主角的设定是学校闻名的帅气学霸,他如果出现在图书馆,旁边的人多看两眼也很正常吧。”
导演看上去有些被说动。
虞白快活地说:“您想想您上学的时候,是不是有学校里风云人物出现时,再整齐的方队都会出现骚动?其实如果没有人看男主反而不正常,情节这样一变,不是也更能增加这部剧的梦幻程度吗?——女主角的男朋友是全校最受欢迎的人!”
导演有些犹豫:“也许是这样,但是刚才那样的程度也太夸张了……”
“没事,让他们收敛一点就好,”虞白回头看了我们一眼,笑道,“刚才最后一次,演得不是就很好吗?”
接触到了爱豆的求援,我身边的三个人赶快点头如捣蒜。
导演终于彻底投降:“好吧好吧!那我们再来一条!”
虞白咧开嘴,笑得比阳光还要耀眼。
我身边的小姑娘都快要晕过去了:“他是不是全世界最好的虞白!”小姑娘牙齿一直在打战,应该是在控制自己,“全世界最好的白白!”她激动地说,眼泪在眼眶打转,“他值得一切!”
我从很早之前就想问了,为什么饭圈总要说“全世界最好的XX”?这个定语的常规理解不是“在全世界各种各样的XX中最好的一个”吗?可是全世界只有一个虞白啊?难道范围其实限定的是全世界所有同名同姓的人?
我一边看着书一边在心里吐槽。
“开始!”
由于虞白前面解了围,这段戏的进度一下子就提高了,而在“绝对不准理虞白”禁令被解除之后,大家的演技都迅速提升了,其中演得最好的当属我旁边的妹妹,她把那种“看到男神了好想看——不行我要低下头——娘的我还是好想看——我就看一眼他肯定不会发现——不行他是不是注意到我了好害羞好害羞”的百转千回演得淋漓尽致,让导演回看监视时都忍不住赞美了。
然而我们运气不够好,这次运镜出了点小问题,拍出来的镜头有点花,必须再来一次。不过大家都信心勃勃,都相信再来一条肯定就没问题了。
在准备的间隙,剧组助理也见缝插针跟我说:“导演让我给你说,你还是应该表现得再惊讶一点。你刚才表现得太冷静了,会让观众以为你早就知道对方会推倒你的水。”
“对不起……”
“没事,”剧组助理很好心地拍拍我的肩膀,宽慰道,“你又没有接触过演戏,很正常。演得时候你尽量忘掉剧本写的后续剧情,如果不行,你再想想你经历过的让你很惊讶的事情——对,对!你现在这个眼神就很惊!你抓住这个感觉!就是它!我去让导演快点开始!”
我坐下来,心神不定地又抬起头。
只有虞白。接触到我的视线,虞白对我鼓励地笑了笑。
虞白的后面什么都没有。
我勉强地笑了笑,心里狂风暴雨。
我刚刚好像看到樊殊了!
我好像看着他,站在丛丛的书架阴影之间,正朝这边看来。但我再次眨眼的时候,又什么都没有了。
为什么他会在这里!难道他也在这里学习?也难怪,马上就要交开题报告了,这层又是人文社科层,过来也是正常的……但是他很快就不在了。
“Action!”
我竭力将刚才那种近乎浑身脱力的感觉甩开,用力地在书上勾画着。我是个好学生,我告诉自己,我现在扮演的时候正在专心看书的学生,专心。专心!
然而,当共同体的诉求是一种整体诉求时,这种诉求将成为庞然怪物,导致人们一致信仰某种意识形态,或屈服于暴虐的官僚式摩洛神……
啪。
我听到了小小的一声,这是在提示我杯子即将被弄洒。我顾不得去思考,赶快做好准备,而正在扮演一个心浮气躁者的虞白,随即将我的杯子一挥手挥倒在了桌子上,要不是我将将扶住,差点就洒了我整本书——
“啊!”
我余光瞥到导演在后面赞许地竖了个大拇指。
然而还是有小半杯水杯泼了出来,而这个时候女主又好像听到了动静,有回头的迹象。男主角赶快弯下腰,手忙脚乱地找纸,结果一不小心又带到了身边的电脑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