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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9

      样子
    ☆、老周托孤?
    该来的还是会来。
    于是我就听到老周操着古琴一般缠婉的嗓音,问我:“林册同学,我想问问,你对我的课,有什么看法?”
    ……
    不好意思我说错了,他问的是“林册同学,我想问问,你对贺汝卿同学,有什么看法”。
    我震惊了。
    我原以为,他会问我为什么要在上课大鸣大放;
    又或者,他会问我追星相关的事情,让我劝樊殊不要再做如此粗鄙之事;
    再或者,他已饱闻八卦,故而问我和樊殊到底是什么关系,让我不要来骚扰他大弟子。
    我想过了这么多的可能性,也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如果是第一个,我就说我做噩梦了;如果是第二个,我就说您放心樊殊绝对不想换专业他可喜欢您了;如果是第三个,那就更简单了,我可以立刻对天发毒誓,承诺从此绝不在樊殊周围三米的距离内出现,否则我就变小狗汪汪汪……总之都妥妥地。
    没想到,老周居然问我对贺汝卿有什么看法?
    我特么几天前才刚认识他,我能有什么看法?
    见我半天不回答,老周催我。没办法,我只能开口:“呃……这个……还好吧。”
    老周不吭声。
    我拿不定他老人家的上意,只能骑墙:“鹤师兄……学习很好,态度也非常端正,学术功底非常扎实……”瞥了一眼老周似乎有动怒的迹象,我赶紧又找补一句,“不过,客观地说……他……有点骄傲?”
    天可怜见,我不是圣人,我也不是没有背后说过人的坏话,可我从来没有奉命说过别人坏话啊!这心理压力,我觉得我的心都快虚成虚线了!
    老周仍然阴晴不定。他的多层眼皮耷拉着,里面仿佛藏了满肚子的心术权谋:“嗯?”
    我没招了,只能说实话:“对不起周老师,我实在是跟鹤师兄没什么来往。我不了解他,所以没法谈对他的看法。您如果有想问的话,可以问苟利以同学,他们很熟的。”
    没想到老周对我后半句根本不感兴趣。他只是听完我前面半句就阴转大晴,抚掌而叹道:“嗯,不错,这就对了。”
    黑人问号一定都在我头上长草了。
    老周语重心长地拍着我的肩膀,像是在夯土一样:“你不要误会,我对贺汝卿同学没有什么意见。虽然前几天的时候,他在会上让小樊难堪,还给老于打头阵,让我也差点下不了台,但我依然觉得,他是我们所里不可多得的人才。天才嘛,谁还没点儿古怪的脾气呢?我是不会跟小孩子一般见识的。”
    您这不还是在一般见识吗
    “那天会议结束之后,樊殊没有跟我们一起吃饭就走了。走得时候还是兴冲冲的,可是晚上过来当助教的时候,整个人都变了。他心事重,也不爱说,可我都看着呢。年轻人那些掩饰情绪的方式,还能逃过我的眼睛?他就是不高兴了。”
    我正在心里疯狂吐槽老周欲盖弥彰,忽然听他说到这事,让我立刻专心了起来。老周的话让我想起了昨天晚上关于《傲慢与偏见》的一些猜测。我竖起耳朵,想听听樊殊的好师父会有什么内部消息。
    到了这个关头,老周倒越说越慢了。他拿起水杯,喝了一口,等到圆眼镜片上的雾气都完全散去了之后,才缓缓继续道:“樊殊一向情绪波动很小——这是很适合做学术的一种性格。稳重,踏实……所以我去问了一下你说的苟利以同学,我知道他们是室友。”
    “您问了狗师兄?!”我失声道。
    “怎么了?”
    “不……没什么老师。”
    我惊疑不定地想,这怎么不按流程出牌呢?
    您问了狗师兄,那您怎么还会问我对鹤师兄有什么想法?您应该问的是我对樊殊有什么看法啊!
    狗师兄眼中的那只鸡难道不是我和樊殊有奸情吗?
    事已至此,根据三段论,只有一种可能了:狗师兄跟老周说了实话!他告诉了老周樊殊喜欢鹤师兄的事!
    他卖了樊殊!
    老周还在继续说。老年人一旦陷入回忆,就像是暂时穿越了一样,不滔滔不绝个十分钟绝不会停下来:“……说实在的,最开始的时候,我也没想过樊殊会来找我当导师。他来找我的时候,我自己也很惊讶。”
    我所在的文学院研究生会每周都会组织放电影,九月份应群众要求,放过一次《蓝宇》。那次的指导老师找的老周,因为老周曾经写过关于古代同性恋者文学的论文。老周欣然而来,跟着我们一起看完了全片,并做了总结发言——尽管他只谈了一分钟片子内容就跑偏到了老本行,并总结了足有小半节课的时间,但总体而言,他还是个很开明的人,不至于因为观念问题就大动肝火。
    “……所以我一开始拒绝了他。我觉得,他应该做最适合自己的事情。人是不应该抛弃自己的天职去故意绕远路的。年轻人有的时候以为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但其实他们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