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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整个过程实在是太巧了。谁都知道,要想让一个人完全看不到一个正沸反盈天的群里的讨论,光删聊天记录是不行的,你得拔网线——你删了前面的,后面不还是在骂吗?可就是这么巧,Boris刚好就出现了。他一出口,群里也就只有零星的声音了——话说回来,那些零星的、不太直接的声音确实也存在,我怎么就没有注意到呢?
然后我就想起来了——那几天樊殊催得急,我一直在闭关做作业呢。
网线是樊殊拔的。
那边,鹿子还在继续推理:“樊殊如果是Boris的话,一切就顺理成章了。他为什么能够有这么靠前的票,为什么会那么确定删了聊天记录你就肯定不知道事情了,又为什么那天晚上会催你交作业。其实我们以前吐槽归吐槽,但樊殊从来也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啊。好好跟他说,他多半都会同意延期的——当然也不能延太多就是了——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能确定樊殊是Boris吗?”
“不确定。”
“我记得你们生日会为了打击黄牛,不是都是实名制吗?你打听打听。”鹿子怂恿我。
打听什么啊……
我都打听过了。
阿元说她完全不认识Boris,其他小伙伴也是差不多回答。至于站长太太,她说这次站子本来被分到的票极少极少,多的那两张真的是Boris给的,但她也和Boris没有更多的来往。
而Boris给票的时候,也没有说要指定给谁,后期的分配完全是群里自主决定的,Boris一丁点干涉都没有,像个做好事不留名的红领巾一样耀眼。
不过站长不愧是资深站姐、死忠小鱼干,她还是给我提供了一个非常重要的信息:
樊殊坐的那个位置,其实是媒体座,非卖。
一般只有被邀请的记者、专业的摄影师,或者赞助商相关的人员才能够在那个区入座的。至于媒体座方面的具体信息,她就不知道了。那是主办方直接操作的。
而我坐的位子,当然是如假包换的粉丝座。
“要不你就打直球吧——你直接去问问他?”
“我问什么啊!”我呻吟一声,倒回了床铺。突然又爬起来,从枕头底下小心地翻出大白兔。还好,没压坏。我松了一口气,把大白兔放到一边:“樊殊走的时候都发火了。我估计这老先生该是把我给恨透了。”
“他当然该恨你。”鹿子也不帮我说话。
“那是当然的,你看,”我掰着指头数,“且不管Boris的事。他帮我删了聊天记录总是真的。他帮我扛了雷也总是真的。”
“这雷还是你给他种的。”
“这里面也有你的锅!——好,这个我们暂时不说。然后他在大会上被他对家实名举报了,我还在下来之后跑去和他对家一起吃吃喝喝,还被他抓了个正着——我的天,我真是一个浑身长满了错误的女孩!他肯定以为我跟鹤师兄是一伙的,我们正在弹冠相庆呢!——不对,鹤师兄好像也没成功……啊!我到底在想什么啊!”
“不只是这些吧。”
我无精打采地抬起眼皮:“难道还有什么我自己都不知道的错误吗?我以为这些就已经足够了。”
“最错误的难道不是你跑去和鹤师兄鸳鸯双飞吗?樊殊喜欢你啊!这才是他生气的点吧。”
“鸳鸯双飞是什么鬼!还有,你不要从一个假设的前提直接走向结论啊!”
“所以鹤师兄还给你喂菜。还让你乖。”
说起这个事情我就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哪怕已经过去了几个小时,只要一回想起当时的画面,我全身上下的细胞还是会再来一次震颤运动。
说曹操曹操到。
“师妹,你现在状态还好吗?”
我盯着那行提醒我们昨天才正式加为好友的“开始对话吧”灰体字,心想你老人家又有什么幺蛾子要作:“还好……”
“我就说还好嘛,以哥非让我来慰问你。”
“啥?”
“他说你昨天跟樊殊崩了失恋了,还说都是我的锅。我就说怎么可能会有人看上樊殊,他肯定是想多了。果然。”
鹤师兄你想多了,其实还真有人看得上樊殊,而且还是很多人,光在我们学校我们专业就不少……
等等,这不是重点。
狗师兄说我失恋了?!
我的脑海中蹦出了昨天鹤师兄的天雷棒读,以及与之配合的无比嫌弃的表情:“乖,多吃点,看你瘦的。”
以及食堂深处的小餐馆包房门口,那一闪而过的熟悉手机钢化屏反射光。
那边鹤师兄还在继续替我抱不平:“樊殊怎么能这么对你呢,还是同学!他太没礼貌了!你放心,师妹,他要再这样你找我,我帮你抽他!太过分了!@!@¥¥@¥@”
乱码处附上数百字鹤氏理论。
……
我放下手机,活动手腕,然后翻身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