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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渊离开后,甄洛把自己锁在房中,她伏在桌案上低泣,不敢出声,像极了七岁那年的模样,胆怯、敏感、凄惶无助。
    甄洛自幼丧母,长在祖母膝下七载,自小丧母心思敏感,十岁那年,偶然听得祖母和继母谈话,继母说她生母无耻下贱,活该被父亲厌弃,便是怀着她也没得父亲几丝柔情,反倒被彼时做外室的继母逼上门来,害了性命。
    那时她才知道,她难产而亡的生母,并非死于难产,而是被那继母灌了毒。生产当日,外室逼上门来,当着满府奴才的面,给主母灌毒,逼她难产而死。
    而她的父亲在得知此事后,依然迎娶了继母,自始至终,不曾为她生母的死讨回公道。
    甄洛自那时起,恨甄家人入骨,一向柔顺听话的小丫头,歇斯底里的砸了祖母院子。
    之后便被继母罚跪,腊月寒冬,彻夜长跪祠堂。
    若非赵迢得了消息前来带走她,只怕早就被磋磨死了。
    第14章 院中房门紧闭,春婵守……
    院中房门紧闭,春婵守在门外,不敢多言。
    秦彧踏入小院时,瞧见的便是这副景象。他行到门扉处,脚步微滞停了下来。
    此前侍卫禀告,秦彧知晓甄洛的父亲前来看过她,他原想着借那甄渊敲打一番甄洛,可吩咐下去后,思来想去心中却浮起烦躁,这才来了这里。
    秦彧站在门前压低声音问:“怎么回事?”
    春婵回过神来,答话道:“老爷来瞧姑娘时,似是相谈不欢,姑娘想一人静静,吩咐我等候在门外不许进去。”
    秦彧听罢婢女的话,凝眉抬步上前,伸手欲要推门而入。
    他手刚碰到门环,眉头紧蹙,想到些什么,突然顿住,停了动作,转身往窗棂处走去。
    秦彧身量高,立在窗外便能瞧见里面的景象。
    他停步在窗棂处,侧首往内看了眼。
    眼前女子伏案低泣,肩头微颤,却只有极轻极轻的压抑声响。秦彧见此情景,不禁忆起梦中人哭泣时的模样,她也是如此,哭泣都隐忍克制,好似再多委屈都能强自咽下。
    可她不明白,偏生是她这副模样,才最让人想要欺负折辱。
    委屈难忍,孱弱可怜,反倒让人既爱又怜。
    可这怜爱,却又难免夹杂着几许心疼。秦彧低低叹了声,跳窗而入。
    甄洛听见声响,猛地抬首,入眼就见秦彧从窗上跃下。她楞住,忘了反应,脸上还挂着泪珠,眼神直直的瞧着。
    “瞧什么?只许你翻.墙,不许爷跳窗?嗯?”他笑容恣意,满是不羁。
    甄洛回过神来,背过身去抹了脸上泪水,呛声道:“你想跳便跳,我如何能拦你。”
    秦彧揉着鼻子走上前,同她玩笑道:“方才我过来时远远见了甄渊,听闻他昔年曾是金陵城第一玉面郎君,怎的如今瞧着却沧桑老迈了。”
    这话其实说的夸大了,甄渊年岁上去了,皮相自然是及不上年轻时,可说沧桑老迈却也过了。
    甄洛不想提甄渊,闭口不接话。
    秦彧碰了一鼻子灰,瞧她脸色,又开口道:“你生的颜色好,同你那父亲却是半点也不相像,想来是肖似母亲。”
    甄洛闻言垂眸,想到从前在王府母亲少时闺房瞧见的画像。她的容貌其实只似了母亲七分,肃宁郡主生前也是个美人,可她是个真正温柔入骨的女人,眉眼间都是娴静柔婉,而甄洛,生了双含情眼,眉目艳色灼灼。
    秦彧见甄洛垂眸似是伤怀,想到此前听探子所禀之事,只觉自己与她倒是有些同病相怜。
    “娇娇儿,过来。”他把人揽在膝上,闭眸靠在她肩头,哑声道:“傻姑娘,难过些什么,亲缘感情有与无,又有什么重要的呢?你瞧爷,出生就没了亲生爹娘,现下不也过的快活恣意。”秦彧说这话时,眼神不复平日冷厉,反倒有些空洞。
    他话音顿了顿,轻叹声,才又开口:“出生时,姨母改了我的身份,让我冒充她的儿子长大,说是怜我可怜,实际上,不过是为了有子嗣好在秦家后宅立足。呵,后来那秦家家主,我叫了十几年爹的人,得知了爷的身份,立时就要杀了我和养母,可惜了,他棋差一招,反倒被自己枕边人夺了命,我那养母也是个傻的,杀夫保命便罢了,她啊,杀了人却又怕被秦家人查出端倪,跟着就自尽了。爷那时将将十三,哪有什么自保之力,秦家是豫州大族,主支人丁稀少,旁支都盯着秦家这块肥肉,若非爷的身份有文章可做,引得爷生父的亲信现身,只怕十三岁时就被族人生吞活剥了。”
    秦彧掀开眼帘,唇畔笑意凉薄淡漠,似是并不将旧事放心上,唯独眼底那抹黯意暴露了他的心绪。
    甄洛侧首望着他的眼睛,竟然鬼使神差的觉得,眼前这个跺一跺脚便能令整个大周颤上几颤的人,让人可怜。
    难得两人之间气氛缓和,甄洛垂眸思量,踌躇良久,终是心一横,抿唇同他道:“秦彧,你既知我亲缘淡薄,想来也应知晓,我自小长在齐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