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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榭瞥向窗外,这夜色茫茫,看来今晚是别想睡了。
“靳寒川都告诉你了?关于北玺中雪,还有他自己的事。”
花未止点头:“寒川哥的事他都告诉我了,但北玺中雪的出现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是三哥的另一个人格吗?”
荣榭道:“具体来说,并不是,北玺中雪的这份意识是属于郅野前世的记忆,与郅小野这种分裂出来的人格是不一样的。”
“郅小野可以归类为现世中的精神科人格分裂,北玺中雪更像东方劲寒那般,只不过在一定的意义上,来迟了。”
这些她不相信的事,真真切切的发生在她的身边。
甚至,连她自己都有可能是……
那个梦,虽然很乱,可却像是亲身经历过。
他们从晚上聊到早上,她也得知了很多关于荣榭口中前世的事情,北玺中雪和南风未止,还有西凉川南榭东方劲寒等人。
但总觉得他仍旧有几分保留,比如在提起他与心爱的女人南榭重逢的那一世,他一笔带过,没有多说什么。
花未止也没有追问,知道的已经够多了,多问无益。
她或许曾经是南风未止,但现在不是了,郅野也不是什么北玺中雪,就是她的三哥而已。
等一切都尘埃落定,她也希望这些秘密能永远沉封。
一周后,她拿到了想要的情报。
濠江赌场……
纸醉金迷,灯红酒绿,濠江赌场内聚集着天南地北的人,摇骰子的声音变得格外动听,出牌的紧张感与心跳的律动相呼应。
觥筹交错,晦暗不明,雪茄烟的味道变得极为普通,盛满香槟的酒杯于灯光下熠熠生辉。
桌台边的人,各有千秋,不乏矜贵之人,不乏看似平平无奇的赌场高手。
花未止走进此处,身后跟随着宫家暗卫,穿着黑色西装,雌雄难辨,但这娇小的身材却格外引人注目。
行径之处,无不有人窃窃私语。
“谁家孩子,跑来这种地方玩?”
有几个认识宫家标志的人,说道:“是岛洲宫家的人。”
“所以那个小孩儿是宫家太子爷宫也?不可能啊,宫也都多大了。”
“应该是宫许。”
花未止目标明确的走向一个桌台,坐在距离桌台不远处的沙发上。
她看向桌台,桌边坐着三个人,其中一个人面露愁容,看来上一把输得很惨。
“胡翔冬,你又输了,这次打算用什么抵?”其中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人说道,手指上戴着一枚银色戒指,打扮一点都不花里胡哨,衣冠楚楚,品味还算可以。
花未止抬眸望去,在男人手指上停留了片刻,有种似曾相识之感,另一个男人手指上也有同样的戒指,她想,这大概是某个家族或者组织特别的标志,就像宫家暗卫脖颈上的云图一样。
她没再多想,看向胡翔冬,眸底划过一丝阴沉,今天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他。
胡翔冬的手指已经没了两根,头发凌乱胡子拉碴的邋遢不已,他不甘心的说道:“再来一把,我肯定能赢回来。”
“你已经输了三次了,加上前几日欠的,现在累积欠债三千万,你身无分文,拿什么还?”男子问道。
胡翔冬信誓旦旦的拍了拍胸脯:“你放心,我有个堂哥,他有的是钱,等时机成熟,他的公司他的钱都归我。”
男子轻笑,柳叶眼中流连着狠戾,让手下拿了一把刀,扎在桌子上。
“胡翔冬,你TM以为我是傻子,这么好骗,手里连分钱都没有,还敢跟我赌!”
胡翔冬颤巍巍的看向他:“不,我有我有,你,你让我打个电话,我现在就让我女儿送钱来。”
男子扔给了他一块手机:“打吧。”
另一个男人一直在静观其变。
花未止一脸平静的看着眼前这出戏,点好的茶水已经端了上来,喝着茶水听着胡翔冬打电话的声音,不忘察言观色,看着另外两个男人。
“赶紧把东西给我拿过来。”胡翔冬对着手机吼道:“现在立刻!”
大约二十分钟后,一个女生抱着一个大箱子走向了这边,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脸上还带着伤,像是经常被家暴,但她看起来也不过是十七八岁的年纪。
花未止留意了一下这个女生。
“这个女生是谁?”
身边的人微微俯身,解释道:“是胡翔冬在调香阁时收养的女儿。”
女生打开箱子,里面是一堆珠宝首饰。
可刚打开,胡翔冬就开始对她拳打脚踢,骂道:“谁让你全带来的!你是想让我陪的倾家荡产?!”
女生敢怒不敢言。
花未止从她眼中看出了极深的怨念,这个女生对胡翔冬的怨恨已经到了一定程度,可为什么还留在他身边,是逃不掉吗?
胡翔冬拿出一串珠宝,扔在桌台上:“这是真钻,够三千万了。”
男子看向他箱子里的珠宝,让手下的人全部收走了。
胡翔冬扑在桌子上,抱住那个箱子,死抓着不放,这可是他最后的钱啊。
“你想干什么?!一串钻石还不够。”
男子并没有理会他,让手下打了他一顿,拿着一箱子珠宝就走了。
另一个男子坐在原来的位置上,面无表情,像是在看一件寻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