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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骋笑了笑, “别的社团都在准备,SC不打算参加吗?”
    “你想去玩啊?”姜之玺眨眨眼,“我看过报上去的摊位和节目表,别人家的社团有合唱,cosplay舞台剧,鬼屋,街舞表演,隔壁甜点社还跟学校申请了大场馆要搞烘焙体验区,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咱们社团有啥?”
    猫二白呆了一下:“是哦,我才发现咱们社团的定位这么模糊,筛选社员也是看社长心情……所以SC这个社团到底是干啥的?我一直以为这个名字是Science的缩写。”
    姜之玺:“……你想多了,我没有那么远大的志向。”
    “所以SC有什么其他特殊含义吗?”猫二白好奇。
    姜之玺噎了一下,微微偏头撑住了脸,底气不足道:“……睡和吃。”
    猫二白肖骋:“……”不愧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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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末按照惯例是补觉时间,姜之玺窝在房间睡得天昏地暗,手机闹铃孜孜不倦地叫起,又一遍遍被无情地按下去。
    肖骋准备好了午餐,猫二白自觉去喊人起床吃饭,上二楼时正好遇见从画室出来的骆瀛风,后者脸上还沾了一点绿色的颜料,把猫二白笑够呛。
    好不容易把睡眼惺忪的姜之玺拖离房间,推进浴室洗漱,下一秒钟,SC的门铃忽然响了。
    骆瀛风走过去开门,门外站着的竟是陆江。
    “你好……我来找姜之玺同学。”
    骆瀛风一边用湿巾擦着脸上的颜料,一边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眼前的人。他对有关姜之玺谣言很反感,连带着对陆江也没什么好脸色,“有什么事吗?”
    陆江:“我想……我想跟她道歉。”
    ……
    三十分钟后,陆江和姜之玺坐在了校外的咖啡厅内。本来陆江是想请她吃午饭的,但猫二白在旁边一顿眼皮抽风疯狂暗示,姜之玺注意到了餐桌上肖骋已经准备好的午餐,于是果断选择了拒绝。
    “有什么事赶紧说,赶着回去吃饭呢。”姜之玺打了个哈欠。
    陆江叹了口气,把热饮往她面前推了推,“关于‘妾室’的谣言,我欠你一句对不起。”
    “道歉我不稀罕。”姜之玺摆摆手:“你倒不如直接把谣言的始末告诉我。”
    陆江斟酌了片刻,有些沮丧,“你别问了。”
    “‘正室’是谁?”姜之玺忽然道。
    “没谁,都是传着玩的。”陆江答得含糊,“你别往下查了行吗?宋思思的话你别信,让你去什么地方也别去,她是有其他目的的。”
    “你不告诉我真相,又想让我息事宁人,哪有这么好的事?”姜之玺嗤笑一声,“还有你怎么知道宋思思找过我,你们很熟?”
    “也不算。”陆江摇摇头,“她休学前,我们是一个班的。”
    哦对。姜之玺一拍脑门,她倒是忘了,他们俩一个复读,一个休学,是同一届的学生。
    “那你了解她吗?”姜之玺开始反向套话,“听说宋思思性格不太好,她弟弟前两天也因为谣言的事来找我替她道歉,说她从小被惯坏了。”
    陆江一愣,性格好坏这种事不好个人评说,但“惯坏”……
    “我没听说宋思思家里很惯着她。”
    姜之玺眼神一挑,心说有门。
    “以前一个班的时候,宋思思经常跟身边的人抱怨父母偏心,对她弟比对她好,重男轻女什么的。”
    姜之玺若有所思,“那他弟弟呢?对她怎么样?”
    “这我不知道。”陆江摇头,“不过他们家重男轻女八成是真的,我记得高二期末考试后那次家长会,宋思思全程表现得特别听话,她都考了年级前二十了还那么低眉顺眼,简直像在讨好父母一样。”
    讨好。
    这可跟宋祁文说的完全相反了。
    姜之玺皱了皱眉,正打算再多问些细节,可就在这时咖啡厅的门忽然被推开了,一个着装干练的女人挎着包走到了他们的桌前,中指扣起敲了敲桌面,指着自己手腕上表对陆江道:“你和我约定的时间已经到了。”
    姜之玺完全状况之外,陆江却在那一瞬间神经绷紧,条件反射地站了起来,头埋得很低。
    “这是,这是我母亲。”
    女人飞快地扫了姜之玺一眼,指了指陆江点的蔬果汁,“我去买单,你去车里等我。”
    高跟鞋在大理石地板上撞出规律的声音,陆江手抖了一下,端起刚才一口都没喝的蔬果汁一饮而尽,连个再见都没说,匆匆出了咖啡厅。
    这个时间是不可能回家的,车子平稳地朝着辅导机构的方向驶去。
    母亲透过后视镜看了陆江一眼,“怎么?觉得我跟踪你,不尊重你?”
    陆江没说话,撇开了眼神。
    母亲轻笑一声,“不跟着你还真不知道你跟我请这半天假是出来见女同学的,怎么,对人家有意思,想早恋?”
    “大学都没考上,趁早消了你那乱七八糟的心思。”
    “你看你这次一测的分数,你爸都觉得说出来丢人。”
    ……
    母亲絮絮叨叨地念起了成绩的事,陆江低着头,心里应声滚起一阵焦虑,可眼底却是深深迷茫。
    别无他法,真的别无他法。
    他想起周五晚上自己去cosplay社团找宋思思,那时他还以为他们是一样的,把对成绩的迫切需求寄托在飘渺的鬼神身上,一样的荒唐,一样的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