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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已是出行在即,唐时回来收行李,久违地两个人能坐到一张桌子上吃饭。
    纪初苦恼得饭都吃不下, 筷子咬在嘴里盯着屏幕不断刷新看看有没有能捡漏的房。
    唐时看她心不在焉,问:“怎么了?”
    纪初随口应道;“好像订不到酒店了。”
    唐时闻言,眼睛一亮:“正好我要带团队过去看展,为了方便探讨项目,订的是大型套房, 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
    纪初:“邵长他们不是也要跟你们一起去吗?你们还有空房?”
    “这点就不用你操心了,机票我也一起订就好,你收好行李到时候跟我走就行了,”
    唐时一手包办的态度看起来十分靠谱。
    纪初放心下来:“行吧,拜托你了。”
    于是一行人组团入住拉斯维加斯度假酒店。
    今天是FCIAS艺术展开展的第三天。
    纪初洗漱完毕,穿戴整齐,走出房间,看到套房大厅的桌前围了一群人。
    范琸和岳筠也在。其他人相对比较陌生,但同住了三天,纪初已经能叫出这些人的名字。
    他们是唐时这一次组建的团队,有男有女,年纪最大的不过三十五,别看他们年轻,其中有几个都是拿过国际大奖的建筑设计师。就连其中的岳筠也是在最知名的美术学府进修了好几年的画手,小有名气。
    这支团队充满活力,现在正围在一起探讨项目,大厅的投影仪上放着文化创意小镇的四维设计图。
    去门口要经过他们,纪初轻手轻脚地走过,不想打扰到他们,没想到伏在桌前指着笔记本屏幕的唐时仿佛感应一般,在她路过时一把勾住她的背包。
    纪初脑袋上打了一个问号。
    知道纪初是要去看展,唐时抬起手腕看表上的时间,知道她可能又会不吃早餐直接跑去展馆,叮嘱道:“楼下餐厅吃了早餐再去。”
    纪初:“知道了。”
    想了想又问他:“你们不去看展了吗?”
    岳筠抢话回道:“不去了,两天都看得差不多了。还以为MIANG会来,结果人影都没见一个,我看就是主办方搞出来的噱头。”
    纪初看了她一眼,转而看向唐时。
    唐时解释道;“等回国后不久就要开始选拔团队了,时间有点紧,今天要敲定一些项目细节。”
    岳筠扬眉,仿佛唐时决定留下来就是她的胜利。
    纪初没理会她的挑衅,乖巧点头:“好的,那你去忙吧”
    她自己去就好了。
    纪初转身走向玄关。
    岳筠招呼唐时:“唐时哥,快过来,我有个细节想和你探讨一下。”
    唐时摆手:“等会再说。”
    他两步追上纪初:“我送你。”
    岳筠招呼唐时的手还停在半空,脸色不虞。
    唐时陪纪初走到门口,刚开门,门口站着举着手要敲门的邵长。
    “哎,时哥,正要找你呢。”邵长不客气地挤进来,抬手跟不远处的众人打了个招呼,又朝唐时说,“走走走,在拉斯维加斯不去赌场等于白来。刘尤在楼下等着呢,就等你去大杀四方了!”
    唐时退开两步:“我没时间,你们自己去。”
    邵长以为他是故作矜持,朝他挤眉弄眼:“晚上还有脱衣舞秀哦!”
    纪初:“脱衣舞?”
    唐时一凛:“别听他的,我对这个不感兴趣。”
    随即推邵长出去:“自己玩去。”
    “哎?”邵长怔怔地被推出门,看到纪初在穿鞋,忽然反应过来,“等下,她怎么住在这?”
    纪初没多想,应道:“我订不到房间了,所以就蹭一下他们的套房。”
    邵长瞪大眼睛,朝唐时控诉道:“敢情你临时让我换酒店住就是为了给她腾房间?时哥,你见色忘友!”
    为什么时哥追老婆,牺牲的总是他?
    纪初:哎?
    唐时对自己的行为丝毫不感到愧疚,见纪初穿好鞋子了,把门带上,送她到电梯口,柔声道:“不用管他,去看展吧。”
    纪初不太放心地看了看赖在电梯口不进来的邵长。
    邵长撇过头:“我不走了,我要住这。”
    唐时不耐地蹙眉:“别逼逼赖赖,和刘尤玩去,都算我的。”
    “好勒!”邵长仿佛忽然打了鸡血,窜进电梯,对纪初狗腿子道,“嫂子,去哪,我送你啊。”
    纪初汗颜:“别这么叫我,我不是。”
    “好的,嫂子,明白,嫂子。”
    ***
    第三天来看展的人确实比前两天少了很多。纪初反倒觉得自在,正好可以站在每一幅作品的正前方以最佳视野观赏艺术品。
    这个艺术展展览的不仅有画,还有建筑设计作品、雕塑、陶艺作品等。展区很大,纪初全部走完一遍要一整天。
    下午的时候,纪初走到中国画展区,站在自己那副名为《远方来鹊》的作品前。
    她这次的作品灵感来自外公,受外公那些中国画的熏陶,她折服于自然意境的魅力,画的是花鸟画,是记忆里乌牌巷外公家门口那株大树和树上皮毛漂亮的喜鹊。
    以前,夏天蝉鸣之时,外公会坐在树下的藤椅乘凉,手里有节奏似的一下一下摇着蒲扇。
    外公去世这件事在生活的忙碌中逐渐被淡忘在时间的洪流里。只是偶尔拿起画笔,下笔之前耳边仿佛又想起了外公的谆谆教诲。那一刻才恍然他已经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