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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说老子化胡、佛道本一家,你读过那么多书,难道不知道藏传佛教里说莲花生祖师游汉地五台山,蒙文殊师利菩萨传授五行八卦之术吗?”澧兰说,“所以在藏传佛教的唐卡里时常见到八卦图案。”
周翰咳嗽一声。
“哦,我真不知道。”传说莲花生大士制九宫八卦图,他自然知道,他刚才故意找借口。经国赶紧把香囊戴上,看一眼周翰,感叹上海滩上顾家夫纲不振的传闻其来有自,他忘了自己对文茵的曲意迎合。
周翰兄弟入伍11天后,38师从云南安宁乘汽车沿滇缅公路进入缅甸,抵达腊戍,之后乘火车驰往缅甸故都曼德勒。曼德勒早被日军飞机炸成废墟,断壁残垣,疮痍满目,到处臭气冲天,令人作呕。113团戍守瓦城,清除腐尸,在废墟中布防。不久因战事部署需要,113团奉命乘汽车向拼墙河(Pinchong River)兼程前进,星夜驰援被围困在仁安羌北部的英缅军第一师。
武汉会战后,中日战争进入战略相持阶段,为迫使重庆国民政府屈服,日本希望夺取缅甸、法属印度□□等地,切断美英等国援华国际通道。1941年底,太平洋战争爆发,日军在短时间内席卷东南亚,矛头直指缅甸。1942年3月上旬,日军占领缅甸首都仰光后,旋即进军缅甸重镇曼德勒,企图切断滇缅公路。
4月17日,日军第33师团以两个步兵联队加炮兵、工兵联队共3000兵力,将准备撤退的英缅军第一师大部及战车营一部共7600余人围困于仁安羌。
(尊敬的编辑,我实在不明白以上两段为什么违规,我所写的完全是历史真实,您可以在百度上搜索到这个史实。恳请重审,谢谢!)
仁安羌东邻勃固山脉,西濒伊洛瓦底江,北临拼墙河(Pinchong River.),正南距离空军基地马圭仅45公里,境内有小山、丛莽、沟谷和油田。仁安羌是缅甸最大的油田区,亦是伊江流域各城镇电力的总发动所。日军对这一油田早已视为囊中物,自缅战暴发以来,从未加以轰炸破坏,希冀保存它作为继续进军缅北、滇西和印度的资本。
畏敌如虎、无心恋战的英军不愿与中国远征军配合,放弃马圭,为免资敌,实行焦土政策,随即炸毁仁安羌油田。
正面追击撤退英军的日军第33师团即令一队日军疾驰拼墙河北岸,飞快绕至英军后方,控制大桥,一举截断英军退路,并俘获英军官兵及英美教师新闻记者等五百余人;同时派兵四处扑灭大火,抢救油田设施。
从马圭向仁安羌退来的英缅军第一师大部及战车营一部当即在仁安羌市镇以北地区陷入包围圈。日军在拼墙河北岸渡口附近加以两道封锁线,使英军实施救援的各部均被迎头痛击,负创而返。英缅军一师缺乏弹药、医药,且粮水不继,在烈日炽烤下干渴难耐,已精疲力竭,再遭受日军的猛烈攻击,徘徊于崩溃边缘。
周翰感慨38师严重不满编,113团才1121人。以此千余人来营救英军装备精良却不肯拼死突围的七千之众,周翰很不以为然。
17日午后,副团长曾琪率第3营、师工兵、战炮、搜索等3个连以及便衣队先行抵达拼墙河北岸的肯耶。他们侦查敌情后发现占据拼墙河大桥跟老渡口的日军至少有4、5个步兵连,另有山炮、速射炮、步兵炮约12门,装甲车10辆以上。
曾琪派蒋元率领的第8连和搜索连先在大桥和老渡口与敌军接触,然后佯装撤退,诱敌来追;自己则带领第3营主力和工兵、战炮两个连在公路东侧设伏。
枪炮声由远及近,八连的人边打边撤,沿着公路西侧跑来,经过伏击阵地,退到安全区。渐渐地跟在装甲车后面的日军进入周翰视野。周翰端起手中的德式毛瑟标准型步qiang,他感受到身边的经国兴奋地吸一口气,这是他们入伍后第一次应敌。
连长蒋元喊了声“打!”公路上的地雷登时爆炸,冲在前面的日军装甲车当即起火。丛林里枪炮齐发,日军瞬间倒下一片。周翰打得沉稳,他喜欢弹无虚发,他每开一枪,他瞄准的日兵就倒下。身旁的经国打得狠猛,他迅速地上膛、射击、退壳、装弹,与战友们共同编织火网,他终于有机会复家族之仇,雪日军凌虐之恨。
日本兵被打得懵头转向、狼奔豕突,叫声不绝于耳。周翰瞥见日军的通讯兵正在通话,他一枪打在那人头上,看着那人倒下。之后周翰始终围着步话机射击,妄图靠近步话机的日本兵都被他打倒。
一发炮弹呼啸着落在他们后方不远处,地动山摇,周翰心里叹息他终究晚了一步,他们的位置已被发送出去。日军在拼墙河南岸的炮兵反应很快,炮火立刻打过来,火力猛烈,一时间第3营的伏击阵地上泥土、树枝、弹片如急雨般落下,压得大家抬不起头来,日军趁机脱逃。
战士们发一声喊,冲出茂林追赶,周翰边跑边开枪,看着远处的日兵逐一倒下。跑在身边的人忽然惨叫一声,周翰吃一惊迅疾转头,他以为是经国,那人满手是血,扔了枪倒在地上看着自己的手嘶叫。
“医护兵!医护兵!”周翰疾呼,他俯下身正要拖受伤的战友到路边安全地带,一发子弹从两人中间穿过,穿过战友举着的手。被击碎的手骨飞出去,血溅到周翰脸上。周翰飞速卧倒,迅疾翻滚到路边,他伏在地上观察,当又一个奔跑的战友被击中时,周翰发现袭击来自百米外倒在地上的日本兵。周翰一枪就灭了他,爬起来再追,经国早已跑出几百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