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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澧兰,那么看在我跟你的情分上,让周翰说几句,好吗?”陈氏忍不住帮忙,她实在不忍心看周翰绝望的表情。
“好,你说吧。”
陈氏避了出去。
“宝贝……”
“不许你那样叫!”
“澧兰…….”
“不要叫我的名字!”
“那个人,我刚去美国,参加留学生联谊会遇到的。我跟她发生了关系,她有了,我逼她打掉。就这样。”周翰紧握着拳,他感到太耻辱,尤其面对自己心爱的人。
“所以,我们刚分开不久,你就恋上别人!”
“不是!那个人不配!”周翰气得满脸通红,他不愿跟那个肮脏的女人联系在一起。“我跟她只有一次!”
“一次什么?”
“上床,”周翰咬着牙说,“我对那个人没有任何感情。”
“没有感情,就…… ?”,她不愿说出那个字眼,“一次就有孩子?谁信?”她心里愤怒到极点,一次,你就给她看了我的信?她怎能信他!她恨不能杀了他!
“真的只是一次!”
“对啊,只我无能!”她气得伤心地笑,周翰知道澧兰指什么。
“所以,你在美国时,我写那么多信,你都不回,你就是回了,也只有几句话!你和那个人还拿我消遣!是我不知羞耻,缠着你!”她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你回国后也不肯回家,我太愚蠢,你既然有别人在心里,怎么肯回家!”
“不是的,澧兰。”周翰心疼她到极点,他控制不住地伸手去抓她,他不许她那样讲。
“别碰我!你逼着我自己提出离婚,好让你解脱。你怕担了休妻的恶名!”
“没有!澧兰!那个女人怎么跟你说的?”一切都乱了,周翰怕极了,她误会太深!
“她说什么你不知道吗?你自己做的事还来问我?”
“她胡说!你不要相信!”
“现在死无对证了,你可以随便讲!”
周翰气结,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有妻有子还来招惹我!我回国后你还来纠缠我!”
“澧兰,只有一次,我逼她打掉。我和她再无瓜葛!”
“你叫我回来,我就回来。挥之即去,召之即来!”,她眼泪滚滚而下,“是我轻贱,不自爱,所以你和那个人可以再伤我一次!”她自始至终都不愿说出“你们”这个字眼。
“澧兰,我不许你这么讲。你知道我爱你,我珍视你,我拿你当我的命!”
“哦,是吗?我十六岁前大概是知道的。”她禁不住嘲讽自己。
“你相信我一次,好不好?我根本不在意那个人,我心里只爱你!”
“别跟我提‘爱’,我戒了!也别把我跟她一起提!”
“好!”,周翰深吸一口气,“我有欲望,当年尤其强烈,你应该也记得。”澧兰想岂止当年,他从来就没平和过。在这方面他有着孜孜不倦的探索精神。她发现自己吵架时思路很开阔。
“我没忍住,澧兰。之后,我万分懊悔,我知道对不住你。”
“你在我面前倒是忍得住!所以我不如她,对吧?”澧兰苦笑。
周翰气得头发昏,“你太小了,我怕伤着你。”
“你倒是不怕伤着别人。再说,她有孩子了,你还逼她打胎。”
“那个人跟很多人有染,不干净!”
“如果她干净,你就要了,是吗?”
周翰希望他没来世上走这一遭,“不会!我跟那人没有一丝感情!”
“她既然不干净,那怎么知道是你的?”
“我看她的神情,就知道了。”
“所以你很熟悉她的各种表情,对吧?”
“澧兰,根本不是!”周翰很无奈,他心里闷得慌,他恨不得给自己一拳。
“娇妻幼子一下子都有了,不是很好吗?”
周翰被澧兰噎的巴不得一头撞死。“我不要那个杂种!我只要你的孩子,你知道的!我谁的都不要,只要你给我生的!”
“那你做梦吧!”
周翰头一次发现澧兰还是很能吵架的。“澧兰,我求你,你相信我!”
“相信你?你大概记得你在美国时从顾氏转了一些资金出去,是供那个女人挥霍吧?”
“澧兰,不是的!怎么会!那是我在美国的投资,现在那些钱都还在,你去问母亲和经国,每一次投入,每一次增损,我都记录在账,你可以去查。那个人怎么配?我从不供养女人,除了你!你相信我!”
“冯清扬呢?”
“我因为你才支付她留学费用。”周翰苦笑,她今天很有些不讲理,他很担心。
“我确曾相信过你!你说你两年后一定会回来找我。”澧兰转头看别处,一脸不屑。周翰知道他曾失信于她。“结果从两年延到三年,三年到四年,你是不舍得那个人,对吧?你回国后还对那个人恋恋不忘,至于你后来的清名大概是为那个人守节不移吧?”
周翰扶住头,感觉血直往上涌。
“其实你何必辛苦隐瞒,找借口,你直接说好了,我一向喜欢成人之美,再说我从来不要别人的旧物!”
他在她眼里竟如此不堪,她现在视他如别人的敝履。
“不是你说的原因,我说过我跟那个人只有一次,就一次!澧兰!商学院22年新设了博士学位,我何必只拿一个硕士学位回来。另外,我还想多搏一个学位。”他其实没脸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