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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哥让我自己拿主意,去哪里都行。”
    经国已经被周翰成功地骗到美国去了,朝宗估计也不能幸免,总算他有良心,放过顾家的女孩儿。“去美国,经国在那边,他可以照应你。去英国,女孩子单身去很远的地方,总不方便。”
    “可哥哥你不是经常派驻欧洲吗?我到英国,你也可以照应我。”
    哦,他忘了还有自己。“可以,只要我在欧洲。我还有牛津的校友,也能帮我照顾你。但要姑母和你哥哥同意。”
    “那么说定了,我就去英国。”
    说定了,这么快?
    “哥哥,我该去剑桥还是牛津?”她直奔下一个议题。
    “我主张牛津。牛津1878年就成立女生学院,1880年女生就可以跟男生一起听课,1920年女生就能领取学位,这些都比剑桥早。澧兰去剑桥是因为她更喜欢剑桥的风景。剑桥有河,牛津没有。”
    “那就牛津吧!江南的河也不少,南浔就有河,我对河没要求。”
    “你决定了?不用再考虑?你是不是才16岁?你还有时间考虑,不着急。”
    “不用,就这样。”
    浩初摸了下额头,他本来最服两个女人,澧兰和清扬,她们两人太相称了,不但兴趣、性格、观念都投合,做起决定来也很爽利,带她们出游极轻松,完全不需要耐性。不对,他更佩服清扬,当他听说清扬是顾周翰派到澧兰身边的人时,他张着嘴好久没能合上。她隐藏得那么深,他居然没发现。怪不得她总是挑起情感方面的问题,原来她在替周翰刺探澧兰的心,自己还嫌她粗心,不体贴澧兰。现在他钦佩的女人名单上又多了一个人,而且还名列榜首!
    小将问了他许多欧洲的事,浩初惊奇地发现小将一面天真烂漫,一面通透理性,矛盾吗?戏台上不就是左边“出将”,右边“入相”吗?戏曲中的人物都是出可为安棒骁将,入可为治国良相。跟小将聊天很有意思,不亚于跟澧兰和清扬聊天。澧兰是妹妹,清扬要是再漂亮点更好。
    浩初一边望着管彤,一边回想,脸上不觉添了笑意,“看什么呢?你在看那个伴娘,顾管彤吗?你对她有兴趣?”他的朋友问。
    “怎么会?她是我堂妹,我们陈家中表不通婚,再说年纪那么小!”只有顾周翰那变态才喜欢小女孩儿,澧兰才十四岁,他就对她一见钟情!十四岁!他怎么下得去手?!浩初当时在海外惊闻澧兰订婚都呆了。
    第26章 莫放春秋佳日过,最难风雨故人来 (11)
    “周翰,我跟你商量件事。”星期天早晨,大家都坐在餐厅里。
    “嗯。”周翰定定地看着澧兰,结婚后的澧兰愈来愈美,肌肤莹澈、眉目含情,光彩照人。倾国倾城貌也不过如此吧?周翰想,身材也更凹凸有致,周翰知道是自己的功劳。
    “我这段时间去了些大学应聘,”,周翰想你还当真了,我不过说说而已。“收到几封聘书。”
    “说说看。”
    “复旦、国立交通、沪江、震旦、暨南、光华、大同、大夏。”
    “兰姐,你太厉害了!”管彤赞叹。
    “我原来以为会很难,所以同时应聘了许多家。”
    他这个妻子还真有本事,上海不过就这几家大学,通通手到擒来。“有拒绝你的吗?”
    “同济没应聘上。圣约翰是男校,我没去。”
    那是自然,同济是纯医科和工科,“昨晚怎么不说?”,当着大家的面不好拒绝她。
    “我忘了。”哪有时间说,他那么色!澧兰柔媚地瞅他一眼,周翰明白什么意思,咧嘴笑笑。
    “你去面试,怎么我不知道?”
    “我告诉母亲了,我想等有结果再跟你说。”
    “为什么不去女中教书?”
    “完全不一样啊!”
    他当然知道,女校女多男少,他压力小。
    “一个是中学,一个是大学,教师的水平不一样。大学里大学者、大教授很多,对我是提高。”
    “兰姐,哥哥关注的是性别,不是学术。”
    周翰看着管彤笑笑。
    “管彤,吃完没有?吃完了就去看书,你功课很紧的。”陈氏说。
    管彤拍拍澧兰的肩,“兰姐,我支持你啊!”她出去前背着陈氏,争分夺秒地冲周翰做了个鬼脸。
    “在家里呆着不好吗?陪陪母亲,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看书、画画、弹琴,你这样的性格不会觉得闷。”他把什么都说到了。
    “可是总在家里,不与人交流很闭塞。”
    “家里不是有很多人吗?你读书看报怎么会闭塞?”
    “周翰,我总要进步,我工作才能进步。”
    “你现在这样已经没几个女人可以超过你了。”
    “你之前让我辞了商会里的工作,不是说我可以去教书吗?”
    朝宗和陈氏走出去。
    “我只是说说而已。我顾周翰的妻子出去工作,不让人笑话吗?”
    怪不得母亲告诉她最好等有了眉目再跟周翰说,“周翰,你是商人,信义为先,你总知道吧!”
    “我在家里不是商人。”
    “君子重然诺!”
    “我要是君子,顾家在上海早没立锥之地。我们别吵了,这事到此为止。乖!”
    周翰手里拿着块定胜糕,才吃了一口,他最喜欢吃这个。澧兰在他说话时,盯着这块糕。这个霸道的家伙,她要报复一下,她低头就把周翰手里的糕咬到嘴里,像小狗一样。周翰愣了,然后就把愤愤然的澧兰搂进怀里,“宝贝,”他笑,“让我怎能不爱你。”他全然不顾仆役们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