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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那一起准备考试吧。”牛梓航说。
牛伯一稍显羞涩地说:“我已经有语言成绩了,你打算出去的话应该还在有效期内。”
牛梓航这才想到,牛伯一在警察学院教的应该就是国外过来学习的警官。
牛伯一有些不好意思地补充说:“我在队里当上小队长,去国外演出的时候谈话磕磕绊绊地可不好……”
“这样不是更好吗,哥哥。我本来还想找英语角练口语,你能不能陪我练?”牛梓航将手搭上牛伯一的肩。
“我的口音很重。”牛伯一羞愧地说着,但还是轻轻点了点头。
“哥,大学生没什么了不起的,你现在的成就独一无二,没几个同龄人比的上。”牛梓航由衷地说。
牛伯一听到牛梓航没什么说服力的赞美,惨笑出来:“别学我,我们很苦的。好几个师兄拿到团里给办的护照后留在海外发展,相当于‘叛逃’,上面很不高兴。我们原先的一整个大表演团,因此被分成几只小队,连年竞争,队员轮换,大家不得不各自为战。”
“哥,别去想那些……”牛梓航缓缓地站过去抱住牛伯一,他不能说出那个抛弃哥哥的毒妇并非他生母的真相,否则便会将他和牛伯一之间仅剩的一点亲情都斩断,“是我不好……”他当时不是没有能力撕烂那群下贱同学的嘴,他只是更渴望兄长的庇护,他没想到这会害了哥哥……
“说什么傻话,你那会儿才几岁。”牛伯一没理会牛梓航的歉疚,但也没有拒绝牛梓航的怀抱,甚至还反搂回去,“你今天去学校吗?中午我弄饭给你吃。”
“好啊。”牛梓航原以为牛伯一要做些家常菜,不料成品全是西式的,什么牛肉taco,还有培根牛油果煎蛋。
“我看外国老吃这个,不过我只能学个样子,要是难吃你一定要跟我讲。”牛伯一说。
牛梓航摇摇头,怎么会。他心里也许期望见到家乡的传统菜,但现在这样就够了,或许他该让童年记忆中的色彩安然远去,他有哥哥就够了,哥哥在的地方就是家。
冬天平房里很冷,牛梓航买了个电暖气,但玩手机的时候还是冻手。他已经放了寒假,和牛伯一进村找来一只会捕鼠的土猫下的猫仔养着,一家三口互相取暖,聊以慰藉。
“哥哥,我帮你把头剃一下吧。”牛梓航见牛伯一的头发长到寸许,主动对他说。
牛伯一似有一瞬的惊讶,而后他定定地看着牛梓航说:“好。”
牛梓航也不确定自己为什么要提出这件事,也许他不想见到牛伯一将自己的脑袋剃得光可鉴人,想要掌控他头发的长度,可他又何以假定牛伯一将要剃发呢?
“天冷,给你多留一点。”牛梓航特地买了一只可充电的推剪,装上限位器,几下便推出青寸的雏形,碎发都甩到灰黑的水泥地上。
牛伯一说:“还是剃得彻底些,省得要剃很多次。”
“我不嫌麻烦。”牛梓航一股脑将给牛伯一剃头的责任包揽到自己身上。
牛伯一不再争辩,安静地等牛梓航给他修边,他从未留过长到耳际的头发,不过这毫厘的短发却对牛梓航意义深重,像是一层俗世的沙尘,沾染躯体便也能浸入心灵。
牛梓航一直留规矩的学生头,不长不短,发脚理得平齐,脖子上的杂毛都修得干干净净。尽管头发再长一些似有韩星的发型之嫌,却会叫老师一致认为是听话的学生。
剃完头,牛伯一抚了一下发茬说:“这样也好,至少正月里不用理发了。”
牛梓航失笑道:“咱们又没有舅舅可死,管他做什么。”
春节将近,兄弟二人攒下不少年货,爆竹和小彩灯都买了,只等欢度除夕。期间宫逸连给牛梓航打过几次电话,牛梓航没理会,却万没想到宫逸连有带保镖窍门的道理。除夕当天,二人为筹备晚宴,早饭和午饭都准备简单地吃些面包果腹,宫逸连却带人闯进屋来。
牛伯一先冲上去:“你们要干什么?”
宫逸连身形偏瘦,肚子却微微隆起,他瞥一眼牛伯一说:“我找我弟,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管。”
“你这是私闯民宅!”牛梓航没能模糊掉宫逸连的话语,牛伯一虽然还堵在宫逸连和牛梓航之间,神情却明显地产生迟疑。
宫逸连的视线轻佻地在牛梓航身上打转,仿佛在挑剔一个物件:“他就是你那个名义上的哥?要么你是……”
宫逸连和牛梓航对峙之间,牛伯一作出决定,他神情严厉地对宫逸连说:“他若不想和你走,请你不要强人所难。”
“我知道你是个男人,面子大过天,但你也该明白,内外有别、长幼有序,不要任性。”宫逸连起初只看着牛梓航说话,后将目光移向牛伯一,“宫扬在你们那里吃的苦我还没和你们算,你识相点,别再妄想吸他的血。”
牛梓航咬着牙,却是一声不吭。
“我想他的态度很明确。”牛伯一平和而坚定地说。
宫逸连微微皱眉,对身后的保安说了声“动手”后走出房子。
保镖关上房门,一时立在原地,牛伯一亦然。
牛梓航再也受不了其间的威压,低喝一声“够了”,百般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