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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神的沉香。依稀想起昨日困得厉害,就趴在书案旁睡着了,怎么......
    想到什么,她揉了揉脖子,觉得酸得厉害,便想在温泉里泡一泡。起身就往沐衣室去,沐衣室内雾气朦胧,有汩汩水声,因引得是温泉水的缘故,无须炭炉也并不觉得寒凉。她解了衣带始一入内,便瞧见一人影在温泉之内。
    “阿姝。”他出声,示意自己也在。
    盛明姝解衣带的手微顿,“我先出去了。”
    “不必。”他慢条斯理地起身,拿过屏风上的衣物随意穿在了身上,从白石堆砌的石阶上走了上来。盛明姝一时默了默,一时不知该将目光置于何处。相裕将衣带一一系好,才看向她,“在想什么?”
    “你身上的伤。”盛明姝笑了笑,道。
    相裕闻言,“旧伤而已,不妨事。”
    盛明姝没作声,抬手环住他的腰身,“相裕。”
    相裕顿了顿,揽住她,轻嗯了声。
    她动了动,想要说话,揽住她的手紧了紧,耳边嗓音沙哑,“别动。”
    盛明姝微怔,察觉到什么,从他怀中撤出来,“我先出去了。”
    慌忙之下,她匆匆从沐衣室正门走了出去,岂料,刚小心翼翼将门关上,转头就瞧见守在门外的小厮,手中还拿着相裕斗篷的小厮和女婢。
    小厮瞧见她,又看了眼沐衣室的牌匾,像是在确认,神色诡异。
    盛明姝微微颔首,面色如常地往外走,步子却急了些。
    不多时,沐衣室的门再次打开,小厮连忙将斗篷递了过去。相裕接过,抬脚往正院走,几位女婢垂首,在众人瞧不见时交换目光,初初进入时,目光没敢乱看,可清理着抬眸时,只瞧见衣物都齐齐整整地放着,如往常一般......
    相裕至前院时,正瞧见盛明姝从陈叔手中接过什么。
    陈廷瞧见了他,拱手唤了声王爷。
    盛明姝转眸看他,目光很快移开,同陈叔道:“可还说了什么?”
    陈叔笑笑,“秦越信中只说了,荣姑娘已到了旌阳,一切安好。旁的倒没了。”
    一切安好,盛明姝点头,“那便好,多谢陈叔。”
    陈廷摇头,将另一封书信递给相裕,“当晚秦越就改道去了江州,眼下应当已经到了。”
    相裕颔首,看着手中书信。
    “还有一件事。”陈廷看了眼盛明姝,继而同相裕道:“宫内今日还送来另一道宫贴,是寻小王爷接风宴的宫贴。”
    相裕想到了什么,出声问道:“给陆姑娘的?”
    相裕微微皱眉,从那日在王府中见到小皇帝开始,他就知晓,会有今日。想了想,相裕看向盛明姝,“若不想去,称病推了便是。”
    盛明姝眉眼清润,笑笑,“陛下想请,怎能不去。”
    总归是要见的。
    禧和殿。
    禧和殿是行宴之殿,因是为贤太妃与寻小王爷设下的接风宴,前来赴宴的有朝臣,亦有女眷,各居一侧。盛明姝随相裕入内时,喧扰的殿上静默了下。
    各家心思各异,摄政王身侧何时有过女眷?
    相裕目光从殿上心思各异的人面上掠过,末了,眸光停在身侧人身上。思忖着,相裕低眸,盛明姝只察觉到他握了握自己的手,很快自己手中被他塞了个物件,他就入了上席。
    因有宽袖作掩,盛明姝很快收起,心中微微惊异,他是如何将匕首带进来的?
    没来得及多问,很快就有宫婢引她入了女眷一席。看着末席,还有一旁低眸疑惑看向她的姑娘,盛明姝微微颔首,“秦二姑娘不应当在下席罢?”
    秦家二姑娘,当今皇后的胞妹。依照礼数,理应在上席才是。
    秦月萦皱眉,“你怎么知......”想了想,她噤声,当今皇后的胞妹,她认识自己也不奇怪,道:“那上头乌烟瘴气,我不喜欢。”
    盛明姝笑笑,这秦月萦,她是见过的。
    每回文举放榜之后,盛家都会举行秋兰宴,宴请朝中新贵及榜上有名者。说是秋兰宴,也不是名字好听些的结党营私罢了。秦月萦的父亲秦昧因是盛家推举,又是盛家女婿,自然应邀。
    盛明姝对秋兰宴有印象,便是有人写她是天上珠玉那回。始才五岁的秦家小姑娘怯懦地跟在秦昧身后,目光紧紧盯着桌上糕点,她看下去,就将拿了几块偷偷塞到了她手中。
    从那以后,小姑娘每回到盛家,都在她身后软软诺诺地唤着姐姐。
    盛怀逼她嫁入皇宫那年,嬷嬷为她挽发,小姑娘就拽着她的衣角不肯松手,直到盛婕将她抱了下去。自那之后,她见过几回秦月萦,多是在宫宴上,只是那时她如履薄冰,也无心思虑这个小姑娘过得如何。
    眼下看着,倒是心生欢喜。
    贤太妃到时,殿内顿时热闹起来,殿上人纷纷起身问安。同贤太妃一同入殿的,还有个面色病态的少年,少年约莫六七岁的模样,眉眼间与先帝很像。看上去温温和和地,在宫婢指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