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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惊异,末了,无奈笑笑,果真是她眼拙了。谁能想到这样恢弘大气的诗词,竟是处于一个瞧上去安安静静的年轻姑娘之手?
    待雪小了些时,已是微暮,尽了兴的诸位,才纷纷起身离开。
    盛明姝也带着小姑娘往外走,岂料刚一出门,就瞧见了位熟人。
    “陆姑娘,好久不见啊。”谢慎笑得漫不经心。
    确实是好久未见了,盛明姝目光扫了扫他手中的雪团,眉眼清润笑笑:“谢小侯爷这些日子在忙什么呢?”
    谢慎将雪团递给她身后缩头缩脑的小姑娘,小姑娘往后退了退,没接。盛明姝状似不经意地挡在小姑娘身前,谢慎不甚在意地将雪团塞到一旁的谢初手中,“也没什么,就是有人在我旌阳地界的好地段开了几间铺子罢了。”
    他言语中有试探,盛明姝笑笑,“以谢小侯爷的家底,那几间铺子应当是入不了谢小侯爷的眼才是。”
    “话不能这么说,若是一时不慎,有陈都的祸水被引到了旌阳,怕是我旌阳被人卖了都未可知。”谢慎意有所指,说着,胳膊搭在盛明姝肩上,压低了嗓音:“原以为陆姑娘是瞧不上旌阳才不愿与本侯搭伙,如今看来,陆姑娘是瞧不上本侯啊。想想也是,有摄政王那棵大树在,也难怪陆姑娘瞧不上……”
    “谢小侯爷误会了。”盛明姝退后一步,躲开了他的胳膊,笑道:“陆七不过是手上有几间铺子的草民罢了,同摄政王实在是没什么干系,若谢小侯爷没别的事儿,陆七就先告辞了。”
    她二人身影渐行渐远,谢初不禁疑惑:“侯爷今日难道不是来问罪的?”
    “问罪?”谢慎笑得不以为然,“我倒巴不得摄政王能在旌阳弄出些动静,也叫那些镇远侯府的老家伙知晓,偏安一隅的法子不适于眼下这种时候。”
    “侯爷决定了?”谢初问道。
    谢慎笑了下,“后日去了皇宫便知晓了。”
    说完,拉着小姑娘就往一旁的炙肉铺子去,若是再不回去,怕荣儿就要好一番数落了。
    盛明姝同小姑娘一道往炙肉铺子去,想着再不回去,荣儿该担心了。
    因着忠国公府出手的事儿,护城卫那些人自然也不会再敢出手,盛明姝一路上同小姑娘叮嘱道莫要将今早的事儿告诉荣儿,怕她担心。
    小姑娘点了点头,也没多说。
    回去的路上,盛明姝脑中想着今日与曹老夫人的交谈,袖子突然被小姑娘扯了扯,“阿姐,你看。”
    积雪已没过脚踝,映得巷子内的夜色淡了些许。
    一人锦衣胜墨,银丝勾勒的浮云暗纹在雪色与夜色中有种莫名的和谐。他手执着绘了墨竹的纸伞,及至脚踝的斗篷边缘与白雪交汇,像是清冷无际的千里江山图。
    纵使是一向知晓他生得好样貌的盛明姝也微怔了下,眸低很快有笑意晕开,“相三公子。”
    小姑娘眸光在两人间打了转,很快接过盛明姝手中的东西匆匆入了小院儿。
    盛明姝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小姑娘已砰地一声用脚关上了木门,她默了默。头顶上很快阴影覆下,相裕一手拂去她肩上白雪,闻到了清浅的酒香,微微皱眉,“饮酒了?”
    盛明姝笑着自己抬起衣袖轻嗅了下,笑道:“很明显么?方才在茶楼里冷得厉害,便饮了几口。”
    想起昨日的昶豫园,她抬眸扯了扯相裕的衣袖,“昨日我的箭射得好不好?”
    相裕难得见她如此神情,眸低带了浅笑道:“很好。”
    “能得当今南陈骑射第一人的一句很好,也算是值了。”她调笑道。
    相裕默然,她反倒是想起了什么,继续问道:“如今盛林手下的所有势力是不是都被你接手了?”
    想起沈越年说起家中小妹昨日遇见盛林的话,相裕颔首,“不错,盛林对盛明昇严厉,却也爱子如命。一个命不久矣的盛明昇,换得盛侯爷的所有明暗势力,也不亏。”
    “命不久矣?”盛明姝疑问,相裕倒很淡地笑了下,“发配途中艰难险阻,盛公子身娇体贵,难免身心受创。”
    “从前竟不知晓享誉天下的北裕王也这般无赖。”盛明姝啧啧笑道,相裕将纸伞收起,任由白雪落了两人满肩,无赖?暂且随她逞一逞口舌之快,毕竟,日后总有机会讨回来……
    盛明姝与他一同入了小院儿,始一入内,便瞧见秦越从荣儿手中接过什么,口中还道:“诶,我来我来,这等粗活哪能劳烦荣姑娘……”
    荣儿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无奈,“秦副将,你放反了……”
    “诶?”秦越一愣,连忙换了方位,转头瞧见他家王爷和陆姑娘进来,忙咳了声正经地站在一旁,“陆姑娘今日没受伤罢?”
    盛明姝惊异地看了眼身旁的人,是为了今早的事来的?手腕被人悄然握住,带了些许暖意,身旁人嗓音清淡:“不会有下次了。”
    没等她开口,荣儿一听见受伤两字,立即放下了东西过来,“姑娘受伤了?伤在何处?严不严重?”
    盛明姝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