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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头一晚,几人干坐着,谁也没能睡得着,余晚背地里哭了好几次。
    许淮因劝着江郁好歹睡一会儿,无奈江郁执拗得很,也不说话,跟个哑巴似的,安安静静等后续消息。
    翌日一早,南馥上级再次来了电话。
    说是南馥伤势已经稳定下来,目前还在回国的路上,应该明天就能转到A市军区医院。
    江郁黑漆漆的眼睛里这才重新生了些光亮,睡觉,做检查,整理自己,这么久没见,他不想让南馥在这种情况下还分神担心他。
    第二天,在余晚和许淮因的陪同下,江郁一刻不停地往军区医院赶。
    病房里南馥已经醒了。
    她中了两枪,都崩在肩膀上,运气已是极好。
    只不过失血后遗症,头还有些昏沉,在见到推门而入的江郁时,眼珠子缓慢地转动了两下,挣扎着就想起来。
    还没来得及动弹,江郁冲进来一把握住她的手,压抑许久的眼泪在这一刻簌簌落下,嘴上却只呆呆地喊了声:“南馥……”
    余晚看到躺在病床上的南馥,松口气的同时也觉得难受,但现下小俩口之间肯定有很多话要说。
    她拖来一张椅子放在江郁身后,然后和许淮因一起悄悄带上了病房的门。
    江郁脑袋嗡嗡的,肚子大了也不好弯腰,就坐在床边,抓着她的手放在唇边亲吻。
    直到清晰感觉到她温热的体温和跳动的脉搏,整颗心才安定了下来,声音还哽咽着:“还好你回来了……”
    南馥“啊”了声,勉强露出个笑容,大拇指稍稍抬了些,掖过他发烫的眼角,嗓子眼都跟着涌上些咸涩:“不舍得让你来找我,当然拼了命也要回来。”
    情绪突然决了堤,两人都没说话,只手紧握着。
    还是肚子里的小家伙忽然胎动,江郁如梦初醒,轻轻惊叫出声。
    在南馥看过来时,他脸上泪痕未干,倒先红了脸:“忘了和你说,我怀孕了……”
    时隔半年才见到自家Omega,心里的感动和高兴正溢于言表,乍然听到这句话,南馥呆滞了好几秒。
    视线控制不住地往下移,落在江郁的小腹上,不需要目测,她都能算到孩子几个月了。
    缓了好一会儿,南馥才将那股百感交集的情绪压下去。
    如果不是现在肩膀还疼着,手还被对方拉着,她真想起身好好抱抱他。
    “小……”组织了一下语言,南馥才缓慢开口,“小孩儿有闹腾你吗?”
    “还好,不算闹腾。”江郁说。
    “真的?”
    “真的,”江郁站起身,引着她的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隆起的弧度圆润细腻,“我身体挺好的,平时也都有锻炼,总体来说,小孩儿挺乖的,没怎么让我操心。”
    他说话的间隙,南馥眼也不眨地盯着他看。
    都过去这么多年了,面前这人身上那股子骄傲的少年劲儿仍未褪去,哪怕怀了孕也也仍然如此。
    仿佛昨日他们还是穿着校服的少年人,为考试烦恼,被盛夏蝉鸣吵得睡不着觉,偷摸着在教室里接吻,体育课上为他高高跳跃而起的身影鼓掌,手腕压低,三分进球的同时,那人回过头来,黑眸透亮,粲然一笑。
    那时她还不敢想,真的娶到这只小猫。
    而今,她不仅娶到了,还有了他们的小小猫……
    “小孩儿没让我操心,你挺让我操心的。”江郁看了眼她包着纱布的肩膀,只一眼,又不忍心地收回视线,他感觉自己的肩膀也跟着疼了一下,孕期容易感性,果然没骗人,“等你伤养好后,你要好好伺候我,不然孩子我一个人生,你就没参与感了。”
    南馥被“参与感”这三个字逗笑,想也不想就一口答应:“行,一定好好伺候你。”
    南馥伺候人的功夫一绝。
    江郁早就体会过的。
    她说到做到,干脆连澡也不让他自己洗了。
    虽然受了伤,但支援任务还算圆满完成。
    再加上江郁要不了俩月就要生产,上级给南馥批了整整四个月的假。
    两人从医院回到家。
    房里的摆设和她走之前一样,唯一有改变的,大约就是庭院里那一簇簇龙沙宝石了。
    黄昏天里,龙沙宝石粉里泛白,白里透粉,层层叠叠的枝条花卉将整栋房子装饰得温柔而缠绵,像在迎接。
    南馥穿上脱鞋,放下行李袋,在踏进屋子里的一瞬间,感觉所有的疲惫一扫而空,四肢百骸都舒畅起来。
    回家的感觉有多好,简直无法形容。
    当晚,在江郁提出要洗澡的时候,南馥将养伤期间了解到的照顾孕O的知识学以致用,利落地准备好了一切。
    水温刚好,灯暖刚好,地板湿滑,也不让踩,干脆将人抱着轻轻放进浴缸。
    “衣服打湿了!”江郁提醒。
    进来时他只褪了睡裤,这会儿睡衣还穿在身上,被水一泡,下摆在水里漂浮起来,又被他伸手按下去。
    “没关系,一会儿就帮你换。”南馥安抚道。
    已经是孕晚期,之前在医院时她还不察,这会儿在浴室暖色的灯光下,她忽然发现江郁身上除了腹部之外,居然还有些别的变化。
    睡衣本就薄,打湿后再和胸膛紧贴,于是更加明显。
    在对方称得上耐人寻味的探究目光下,江郁耳根子红得快滴出血来,干脆先发制人:“尝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