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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这时,他才回过味之前勾引对方的那些举动原来全是年少轻狂埋下的苦果。
但后悔么?
好像也不。
南馥见他像是真恼怒了,便收起了逗弄他的心思,回想起他最开始的问题,真诚地答:“还行,不是很疼。”
“你别骗我,”江郁越看越觉得不是滋味,“上次沈嘉给我的那些药里,不知道有没有加快伤口愈合的,我去找找。”
然而不待他起身,就被身旁的Alpha一把拉住。
他现在这个状态,身体本就绵软无力,南馥都不需要太用力,就将人捉了回来。
“不用上药,”南馥说,“真不怎么疼。”
事实上在专注于那件事的大部分时候,这种程度的伤口对她来说都没有感觉。
想了想,她又补充了句:“我甚至觉得你咬得挺好的。”
“……”江郁眉毛一扬,用一副“你认真的吗”的表情看着她。
南馥笑了笑,话锋一转:“你知道终身标记吗?”
江郁一怔,而后点头:“知道。”
他在AO相关的生理书上了解过,终身标记需要在体内成结,被终身标记后,Omega的信息素再也不会被别的Alpha闻到,从此只会对着标记自己的Alpha产生发情症状,并在体内永远保留Alpha的信息素。
正因为这件事实在太具神圣性和征服感,所以在Omega的发情期内,几乎没有Alpha能在为其缓解症状时忍住完全标记对方的念头。
偏偏南馥做到了。
纵使南馥很有失控的意味,但最后关头,她还是忍了下来。
一度让他觉得是自己太不够可口,不够得她欢心。
见他神情莫测,满脸复杂,南馥哪儿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于是挺无奈地笑了声:“你别太高估我,这不是,”她指了指那些咬痕,“还得靠你帮我克制么?”
疼痛能让她清醒,能让她抑制住那些从灵魂渗透到骨血的渴望。
江郁没想到她会这么说,愣愣地看着她,一时忘了说话。
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
他迟疑了会儿,还是问出口了,他想听到她的亲口回答:“为什么……要克制?”
少年眼眸漆黑,里面盛着的期待让人动容。
南馥圈着他的腰,将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认命地叹息:“因为喜欢你,太喜欢你。不需要你再用这种方式来讨我欢心,你肯喜欢我,我已经很高兴了。”
太喜欢你,所以还想给你更多选择的权利。
江郁同她四目相对,表面上不动声色,但心脏跳动的频率却不争气地出卖了他。
南馥听得一清二楚,刚想说话,少年先她一步开口:“抬头。”
“怎么?”南馥稍稍撑起身。
江郁没说话,睫毛颤了颤,往前凑了点,撩了撩她额角的碎发,虔诚地吻了下去。
南馥将厨余垃圾都收拾在了一起。
得益于她起得够早,即使两人从厨房折腾到浴室,又腻腻歪歪地吃了个饭,时间也不过才上午十点。
凌乱的床被南馥重新整理了一遍,铺了干燥温暖的羽绒被,江郁被她抱到床上,整个人陷进去,脸埋入松软的枕头,感觉身心都舒畅起来。
为了防止被打扰,江郁手机关了机。
他算了算许淮因的作息,估计这会儿他应该已经发现他不在家了。
他知道许淮因有能耐找到他,怕到时候给南馥惹上麻烦,转念又想着发热症状差不多都已经消退,于是便开了手机,准备接受来自亲爸的轰炸。
谁知意料里的轰炸没收到,有的只是许淮因传来的一个不知是好是坏的消息。
【小郁,准备一下,周一晚上和我们一起去赴个宴,如果没有大事,老爷子过两天应该就回老宅去了。】
这话说得他没法拒绝,又见许淮因并没有问他为什么不在家的事,他想着要不了太久就能解脱了,于是手指在屏幕点了几下,勉为其难地回了句“好”。
在公寓和南馥厮混两天之后,江郁人都差点虚了。
发情期好不容易彻底过去,他累得周一直接睡过了头。
南馥看他实在辛苦,干脆帮他请了个假。
到了下午五点左右,江郁才慢吞吞地爬起来收拾洗漱,确认自己身上已经闻不到信息素之后,他直接打了车往家里赶。
许淮因一看见他就止不住皱眉:“我不管你,你就真不着家?叫你爷爷看到,又该说你了。”
“说就说吧。”江郁无所谓,“我上楼去换个衣服。”
“等等,”许淮因叫住他,叮嘱道,“今天要穿的衣服我给你准备好了,就放在你床上,一会儿换上去。”
江郁:“这么正式?”
许淮因解释道:“老爷子和你母亲跟对方有合作意向,你跟着去应酬一下,多露露面,以后等你接手公司时,能少走弯路。”
听到这话,江郁心念一动,便也没再多问,上楼换了许淮因为他准备好的衣服。
裁剪得体的西装,样式新颖,让江郁看起来一下成熟不少,只是眉目间多少年气依旧会在举手投足间不经意地流露出来。
许淮因很满意地看着他,为他整理了下领口:“我们小郁,真是长大了。”
“对了,”他想到什么,又说,“刚才听你母亲说,一会儿还有一位跟你同校的小学妹要来,好像是还在念初中,你见到人家,不许冷言冷语,要有礼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