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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没有挣扎。
    只是,配合着他的力道转过身来的罗卓薇,脸上还在滚落着泪水。
    可以说是头一次见到女生眼泪的臣航彻底慌了,他条件反射就想松手:“对不起。”却被罗卓薇泛着凉意的手指反搭住手心。
    两道声音撞到了一起。
    和他同时道歉的还有正在无声落泪的罗卓薇。
    “对不起……”她似乎是才意识到自己在落泪,拿着包的手早就松开,任由包胡乱地掉在玄关的地板上。她用空着的那只手盲目地拭去脸上的泪痕,却苦于控制不住,最后放弃了这个擦泪的动作。
    眼前的臣航看起来比她还要迷茫,束手无策却又想要笨拙安慰她的样子让罗卓薇第一次感到轻微的心痛。
    他又在道歉什么,这种时候也要对她如此温柔简直太过致命。
    他的目光让她觉得自己无处遁形,她几乎用光了最后那点勇气,语气如同即将被行刑前的孤注一掷:“我……有被你讨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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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被你讨厌了吗?
    这不应该是由罗卓薇问出来的问题。
    这个问题也好,她轻轻垂下眼拭去眼泪的样子也罢,都让人分不出她是在逞强还是在示弱。
    我终于也在这句堪称唐突的问题里找到了她反常的缘由:是我刚才推开她的举动让她误会。
    她还在掉眼泪,但是对两个来说过于狭窄的玄关除了鞋柜也没有其他什么东西。或许是气氛使然,也可能是这阵低烧确实让我不太清醒,我条件反射地抬起没有被她拉住的另一只手,小心翼翼地用连帽卫衣的袖子帮她擦眼泪:“没有。”
    “反而这句话该我来说。”距离这种东西,超过一次是逾越,超过第二次就有点破罐破摔的意思了。眼下再次拉近的距离其实让我也很紧张,但是现在止住对方的眼泪是更重要的事,“刚才推开你……对不起。”
    我说不出口:推开她是因为害怕自己会控制不住地起反应。
    闪烁其词的解释还想继续,视线却顿在罗卓薇被我擦得有些泛红的脸上,稍稍上移,对上的便是她含着水的目光。卫衣的袖口上只落下几点湿润,她的眼泪则是不知道从何时便已经停下。
    她看着我,温热的吐息轻轻地打在我的脸上。
    “…………”
    意识到什么的心脏开始警铃大作,怦怦乱跳。
    停下来
    尚存的理智还想无力地垂死挣扎一下,可被感性早在先前心潮起伏的悸动之中被泡得发烂发软,如数化作了冒着气泡的啤酒,带着醉意咕噜咕噜地流进大脑。
    停下来啊
    原本只是横着为她擦泪的手腕转了个方向,右手的手指不受控制地落在她的左脸侧。
    停……
    罗卓薇缓缓闭上了眼睛。
    啊该死
    这还怎么停得下来
    我吻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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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理智断线就在一念之间。
    那条早已经抽丝的细线,在天平倾斜的瞬间骤然断开。
    俯身亲吻的那一刻是冲动又无法自控的,是意外,也是情难自己。
    她的所有神态和肢体动作都在无声地传达她不会抵抗的讯号,像是雪崩前的最后那片雪花,轻飘飘的,却又彻底让所有的感情和悸动失控。
    低烧带来的迷蒙和热度早就在双唇贴上的那一刻彻底清醒,臣航回过神来的第一个反应是要撤开:纵使是气氛使然,罗卓薇看起来也没有反抗的意思,但是他也不应该就这么轻易地在这种时刻吻上去。
    而他只是稍露出几分清醒的退意,就被对方敏感发现。卫衣的领口被那双纤细的手紧紧揪住,用力一扯,微离不到半毫米的唇再次附上。
    “等……”
    那句堪堪只来得及说出半句的阻止就像是物极必反的助燃剂,吻一次是意乱情迷,吻两次则是有意为之。
    臣航明显地感觉到罗卓薇揪住自己领子的双手在抖,可即便如此她却在拼命地踮起脚,全身的语言都述说这一切都不是谁一厢情愿的顺水推舟。
    热切的,失控的,她想要的。
    是谁的舌先伸出,又是谁先露出唇齿间的破绽已不重要,青春期无法克制的荷尔蒙和吸引早早地就让这个吻变了味道。
    抛却纯情,却又生涩,深吻的间隙余下的只有换气时的喘息,但不愿分离的渴望比那细微的缺氧感更要深切百倍千倍,只能用上.瘾二字才能概括。
    或许男生这种生物天生就更善于在接吻中掌握主导权,纵使是那个臣航,在这场亲吻之中也带着点隐隐约约的侵略的意味。
    这种投入让人晕眩且着迷,罗卓薇只觉得自己的背在无意识的退步中已经贴到了门上,并且没有余力再去维持平时那种端正挺直的姿态,颤栗着,只能半靠在门板上维持平衡。
    果然接吻是会让人变得奇怪的吗?明明身体已经到了开始力不从心的临界值,却又不舍得让他停止。
    像心甘情愿彻底溺毙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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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现在这种情况算是怎么回事?
    仿佛用尽了一辈子的冷静的我把罗卓薇送回家以后,回到公寓坐在沙发上,简直要陷入人生的无限怀疑之中。
    刚才我为什么没有问罗卓薇要不要交往?
    明明有说出这句话的机会的,可是一旦看向她的脸,我就只能丢下一句差点咬到舌头的“我先去把那锅面处理掉再送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