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不起。”她被小心地放到地上，踩在实地上的omega看顾李有些直不起腰来，连忙上前去看情况，她一开始只是为了掩饰自己先前的行为，后面是真的因为边上看的同学的视线过于揶揄，才不好意思像将自己藏起来。
    顾李将手撑在膝盖上，另一只手小心地捂住后颈，缓了一会儿，苦笑着摆了摆手道：“没事没事，就是以后不要那么用力了。”
    后颈本来没有那么脆弱，是她闻到了江念的信息素，腺体自然的有了反应才会导致这局面。
    跑操已经开始了，整个楼梯间里空空荡荡的，只有她们两个人面对面站着。
    记录跑操的打分员怕是已经把她们的名字给记下来了，现在去跑也算迟到的了，她俩干脆就等在楼梯口，当自己班级的队伍跑过这边的时候再插队进去，顾李跑到慕岚边上，努力调整着楼梯间的那点不适。
    跑操的速度不快，她一边调整着呼吸，一边小心地去碰自己的后颈，又来了，之前在江念家的时候也是，自己对于她的信息素明明也有反应，但仅仅只局限于腺体，那生理课上老师说的alpha会本能地伸长尖齿进行标记的过程却没有。
    第32章 念念？你选修了什么课来着？
    “好了, 填好了，到时候下节选修课开始的时候交给老师就好了。”江念将那张自测表的最后一个选项写好，捏了捏自己有些发痒的嗓子, 她感觉自己应该是感冒了。
    大课间的时候还有一些, 她将这张alpha自测表先夹回了书里, 拿起草稿本开始老老实实地写保证书, 好在她认错的态度好，物理老师才没有罚她把整张试卷都重新抄一遍。
    不过也算是因祸得福。
    她没有写过保证书, 不知道保证书的开头要怎么写，顾李跑操结束后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她也没有人可以问, 便先从保证书的中间部分开始写起。
    “我对我的行为深感抱歉。”顾李的脑袋从她的后面探出来将她刚刚写下来的话读了出来：“这是被罚写检查了吗？”
    小omega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看向自己夹那张自测表的数学书，她将顾李的脑袋移开：“你去哪里了？什么时候来的？”
    这话问得，自己的位置回来还要挑时间吗？
    顾李将身后的袋子拿出来晃了晃：“你有点感冒了，我去校医室给你拿了药。”
    她将袋子放到江念的桌子上，拉开自己的椅子坐下来：“念念, 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
    刚刚一起跑步的时候，慕岚把江念在绘画课上用错颜色的事情给她说了，再加上今天的作业没有完成, 江念的学习状态明显不对啊。
    omega心里咯噔一下，觉得顾李一定是看出什么端倪来了：“你知道保证书的开头怎么写吗？”
    开始转移话题了，顾李挑了挑眉，接过江念的笔看上去要给她补个开头, 落下笔的时候却是江念的名字。
    “不知道。”顾李有意地将念的点勾出来画了个小点的爱心。
    “那你还拿走笔写。”江念没好气地把笔拿回来，看了眼那个好看的字迹，还是没能划掉, 又翻了另一页草稿开始重新写起来。
    顾李拧开了她的水壶，将热水倒出来晾：“真的没有事情吗？有事一定要说出来，我可以帮你一起想办法的。”
    我就是担忧你的标记问题。
    江念感觉这话都到嘴边了却说不出来，万一顾李有什么难言之隐呢？她都已经在努力对抗病痛了，自己还要往她的心头插刀。
    “没有，就是一时间要顾上画画和学习两头，有些累了，我会尽快调整回来的。”小omega的嗓音因为感冒变得有些沙哑，她笑着接过顾李递过来的水，拿它润了润自己的发痒的喉咙。
    保证书上是她发自肺腑的反思，周二的自习课本来就少，唯一的那一节她被叫到办公室补物理试卷了，偏偏还没有写完，她不得不抽着下课时间和中午的午休时间补作业和保证书，临近下午上课才堪堪在同桌的帮助下完成了任务。
    离下午上课还有二十几分钟，她将做好的卷子和保证书往书里一塞，然后就带着因为感冒有些昏沉沉的脑子趴在桌子午休。
    “念念，上课铃响了，这节物理课你直接把卷子和保证书交给她吧。”顾李推了推小奶猫。
    “就在书里夹着，你帮我拿一下。”江念头晕乎乎的，好像还在睡梦里，顾李站起来越过她去拿那几本书，一本一本翻过去，物理书没有，化学书也没有，等她拿起数学书开始翻的时候，江念突然醒了。
    她一把抓住顾李的手，害得顾李被吓了一跳：“怎么了？”
    手里的书刚好停在夹着alpha自测表的那一页，顾李将头低下来看向那张白纸，就被江念猛然扑上来的动作吓住了。
    眼前的景象晃晃悠悠的，她恍惚间看到了几个字：a...自测..？
    “我自己拿就好了！”江念睫毛上还带着刚睡醒的泪水，手下的动作却快得很。
    她干脆拿过整本数学书往讲台上走，顾李看着她从书里掏出卷子和保证书然后将书本牢牢地合上。
    站在那里像个等待检阅的士兵，那本数学书就是她的武器，被她捏得又牢又端正。
    那张纸是什么呢？
    “那我去上课了，你和慕岚小心点。”顾李照常跟江念告了别，带着竞赛书去了自习室，到了教室的她跟以往不太一样，竞赛书被摊开到已经做过的题页上，她拿着一张草稿纸在写着猜字游戏一样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