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小絮立刻给了回应，同样将脑袋从对面的床帘中探了出来。
    温倾犹豫了很久，纠结着问：“小絮，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没。”何小絮叹了口气，破天荒地生出一点倾诉的欲。望，她的手肘支在床栏上，脑袋靠在手肘上，声音低低的解释：“那次是意外，和朋友出去的时候不小心喝醉了。”
    温倾有些震惊，水眸微张：“我回淮序那次？”
    “嗯。”何小絮承认，然后换了个姿势，躺在床上，仰望着她挂在头顶的铺梦网，伸出手戳了戳。
    “小絮，对不起。”她有些愧疚。
    平时何小絮出去玩，不管再晚她都一定会出去把她接回来，就那一次，她回淮序给她爸庆祝生日去了，居然出了事。
    “你说什么呢。”何小絮下巴支在床栏上，语气轻快：“是我和朋友出去喝酒，又不关你的事，再说了，这不是没出事吗。”
    “嗯。”温倾附和：“没出事就好。”
    “不过话说回来，”何小絮意有所指：“那个男的还真是个……人间尤物。”
    温倾无语：“你不会还对人家念念不忘吧？”
    “不对他念念不忘，难不成对你念念不忘？”
    “……”温倾：“打扰了。”
    何小絮继续犯花痴：“那样的男人，再来一次我也愿意！”
    温倾沉默半响，小声说：“所以，那晚你到底是真醉还是装醉？”
    她现在无比怀疑她压根就是有备而来，把别人算计了。
    “你想什么呢。”何小絮压着声音调笑：“这种事情，我怎么敢，不过……还是有一点点意识的。”
    “……”
    何小絮说了半天，终于把话题引到了她身上。
    “小倾，咱们一起这么多年了，怎么也没听你说过喜欢谁呢？”
    温倾：“我是好学生，不早恋。”
    “少来了。”何小絮白了她一眼：“是不是早就和别人暗中苟且了？”
    “……”温倾瞬间涨红脸：“暗中苟且是这么用的？”
    “你这反应，难不成外面真有人了？”
    温倾默了一会儿，就当没听见她说话，闷闷地靠着床栏。
    何小絮：“喂，怎么突然不说话？”
    “我这不是——”温倾还没说完，手机屏幕忽然亮了起来，上面显示一串数字，是乌溪这边的电话号。
    知道她号码的人不多，同学平时也都是用微信联系，除了淮序那边，很少有人会给她打电话。
    就在两小时之前，韩忱刚好要了她的号码。
    答案呼之欲出。
    她看着不停闪烁的手机屏幕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
    何小絮疑惑道：“你怎么不接？”
    电话断线，很快又响起了第二通。
    韩忱以为温倾不会接的时候，电话出乎意料地接通了。
    他挑了挑眉，嘴角上弯了一点弧度：“倾倾？”
    “韩忱哥？”
    “嗯，是我。”韩忱低笑了一下，声音通过手机，多了几分电流声：“这么晚了还不睡觉？”
    温倾看了一眼时间，再确认一遍，确实是他给自己打的电话，无语道：“这就睡，韩忱哥你没事的话我就挂了。”
    打几通电话，就算是睡着了也被他吵醒了吧。
    何小絮盯着她，嘴唇无声地问了句：“是谁？”
    温倾摇头。
    韩忱捏着手机，站在自家阳台上，房间里没有点灯，只有远处的灯牌散发着微弱的光。
    温倾没听见他的声音，轻轻地喊了一声：“韩忱哥？”
    “哥哥刚才看了一下，还有几天就是元旦节了。”韩忱盯着远处的灯管，问：“有什么安排吗？”
    “回淮序。”温倾直接回道。
    “别闹，”韩忱悠悠道：“就三天假，回什么淮序？”
    “……”
    “不管有什么安排，都记得给哥哥留一点时间。”电话那端传来韩忱低低的气息声：“哥哥想请你吃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