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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吗?
他忙劝道:“不可,朱右才下了拜帖,小沈便急匆匆地回去,这不是摆明了告诉朱右她这厢有鬼吗?届时朱右查出她来的时候带了个小妾,回去之后人却没了,或者换了个人,那更是会暴露您的身份!我若是他,定会在出城的路上给小沈使绊子,暗中将她带走拷问,那才叫麻烦,倒不如大大方方地去赴宴。”
朱右的请帖便是试探,如果她大方去赴宴,那自然打消他的疑心,若是就这么跑了,朱右定然会觉察不对,进而有下一步行动。
沈鹿溪虽然平时比较咸鱼,但这一路上见百姓流离失所,哀嚎遍地,她也于心不忍,能出一份力自然要出,何况又不是什么生死存亡的大事,去个晚宴而已,要说危险,姬雍华将军和其他几个将领可比她危险多了。
她也跟着劝:“华将军说得对,而且您不是也在想用什么身份潜入晚宴吗?到时候您再假扮成我的妾侍,我带您一道进去就成。”
姬雍:“...”没完没了了还。
他狠狠地剜了她一眼。
他何尝不知道她此时留下比走要安全一些?方才不过是关心则乱,他垂眸思量片刻,终于颔首:“到时候别离我太远。”
他顿了下,又补一句:“一直在我身边呆着。”
沈鹿溪忙不迭点头。
好家伙,不就是赴个宴吗?至于这么腻歪?太子什么时候这么儿女情长了?
华将军目光在他们两个黏黏糊糊的‘大老爷们’之间逡巡,不由沉默片刻,又低头看了眼腰间夫人亲手给自己织的绦子,这才有种自己是正常人的安心感。
......
晚宴那日,沈鹿溪自己倒是没什么好收拾的,倒是姬雍得好好装扮一番——有一说一,他盛装打扮之后真正是眉目如画,她眼珠子都快看直了。
不过姬雍自己脸色却臭的很,用膳的时候仿佛嘴里嚼的是朱右的骨头。
华将军带着两人去了朱右府上,这个拥兵自重的逆贼竟是半点遮掩也没有,把一个将军府修的如同王府一般,处处尽是雕栏画栋,就见阑干上的彩绘都是用金漆刷的,看的沈鹿溪眼睛都直了,攥着姬雍连连哎呦。
果然就如华将军所说,见她干脆来了,朱右反而越加放心,没怎么把她放在眼里,按照身份给她安置了个末席。
沈鹿溪趁机打量了这位逆贼一眼,传闻他当年也是蜀地一员为国尽忠的猛将,不过这些年不知是不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已经是个目光浑浊,大腹便便的中年人,看起来平平无奇。
但凡这等宴会总少不了美人作陪,朱右在上首高笑了声,拍了拍手,十几个高鼻深目的胡姬便带着香风入内,在堂中身姿曼妙地歌舞起来。
朱右抬手招了招,相貌最出挑的胡姬便盈盈上前,主动依偎在他怀里,笑语阑珊地跟他说些什么,纤纤手指捡了个鲜果喂进他嘴里。
他吃下一枚果子,目光忽的投向沈鹿溪。
沈鹿溪还以为他瞧出了什么,一时紧张起来,不着痕迹地挡了下后面坐着的姬雍。
朱右却在此时端着酒盏起身,冲沈鹿溪笑:“沈郎君不光自己生的美,就连屋里的姬妾也这般貌美,胜过我府里那几个俗物许多,真是令我好生艳羡。”
沈鹿溪正要自谦几句,朱右忽的把怀里的胡姬往前一推,大笑道:“我拿此女和沈郎君的姬妾交换,另附珍珠十斛,黄金十两,这府上的古董玉器随你挑,如何?“
沈鹿溪:“...”
姬雍:“...”
她一时闹不明白朱右是有点觉察不对了,还是真就被姬雍的美色所迷...她心头紧了紧,忙道:“不行,我家妾侍柔弱不能自理。”
她顿了顿,又补了句:“我怕他离了我就不能活。”
姬雍:“...”
朱右也给噎了下,不过也不强求,只摇头笑道:“你这妾侍美则美矣,风情却差了几分,到底你年少,没见过世面。”他拍了拍自己怀中胡姬的翘臀:“来,月奴,给他们演练一番,让沈侍卫也开开眼。”
胡姬并不起身,而是按照堂中乐师的拍子,在朱右怀里扭动起来,也不知道她如何动作的,上身本就紧窄的抹胸直接撸了下去,堪堪留着一条三指宽的缎带松松勒在胸前要紧处,上半身几乎没穿什么,艳美至极。
华将军素来板正,厌恶地皱了下眉。
姬雍更是嫌恶地扭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