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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鹿桃自负貌美,认为只要跟姬雍接触,日后必有前程,没想到沈鹿溪却三番两次挡她的荣华之路,她眼里掠过一丝恨意,正要开口,沈鹿溪已经重重关上了门。
她才不在乎沈鹿桃恨不恨呢,自打沈鹿桃上回为了承宠算计她,两人就结了梁子,如今她提醒沈鹿桃到这个份上,已经是仁至义尽。
荷包这玩意她也不敢乱扔,红楼梦里不就为了一只荷包闹出好大风波,她皱眉走出霜雪殿,还没想出怎么处置这荷包呢,就听后面传来姬雍的声音:“可整治好了?”
沈鹿溪忙转身行礼:“殿下。”
姬雍瞟了眼她手里的荷包:“哪个相好给你做的?”他伸手,自然而然地取过:“你这相好手艺倒还不错。”
沈鹿溪不敢伸手抢,干笑道:“哪里,卑职自己戴着玩的。”
姬雍摩挲了下手里的荷包,发现里面有个花笺一样的东西,又见沈鹿溪神情闪烁,心里越发觉着这荷包八成就是沈鹿溪相好送的。
他不知为何,心下莫名有点不快,非常自我地拉开荷包抽绳,果然从里面发现了一张花笺和几片晒干的芍药花瓣。
他轻嗤了声:“还说不是相好送的?”
沈鹿溪郁闷的,急着想把荷包要回来:“就算是卑职相好送的,这也不违规矩吧?”姬雍干嘛跟个老阴阳人似的。
姬雍给噎了下,心下更加不快,气哼哼地展开花笺——就见上面画了他的小像。
没错,他!姬雍的小像!
小像底下还有一行香艳缠绵的诗词‘...刬袜步香阶,手提金缕鞋...奴为出来难,教郎恣意怜’。
姬雍:“...”
一时间,他表情古怪至极。
18. 第 18 章 脑补之神
沈鹿溪看着姬雍的神色一点点变得羞恼,她心里打了个突,忍不住想探头看一眼花笺上到底写了什么:“殿下...?”
姬雍恼羞成怒似的,三两下把那张花笺扯了个粉碎,厉声道:“不知廉耻!”
沈鹿溪当然不能把沈鹿桃要设计承宠的事儿说出来,只得认下这荷包是相好送的,她忍不住回嘴:“殿下这话说的,卑职和人家两情相悦,怎么就不知廉耻了?”
她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姬雍羞恼之色更甚,甚至带了星点窘迫:“混账,谁跟你两情相悦了!”
沈鹿溪压根没猜到花笺上画了姬雍的小像,还写了一句贼香艳的淫.诗,只揣度上花笺上大概写的是什么情词之类的,伤害了姬雍这颗万年单身狗的玻璃心。
她随口哄道:“行了行了,是卑职单相思人家还不成吗?”
姬雍的脸色更...
他深吸了口气,忍住了一把捏死沈鹿溪的冲动,一甩广袖转身就走。
沈鹿溪有些好奇,弯腰想把地上粉碎的花笺捡起来看能不能拼一拼,姬雍瞧她这番动作,脸色一变,直接拎着她的领子把她从地上拽了起来。
他一指地面,冷声吩咐:“把这些秽物都收拾了。”
身后的内侍当即上前,很快就把地上的碎纸毁尸灭迹了。
姬雍生怕她再干出什么丢人事,累的他也颜面尽失,他一路把沈鹿溪拎回了春殿内间,等进了屋他才松开手,冷声斥责:“我看你就是整天想些有的没的,差事上才没有半点长进!”
沈鹿溪正想说话呢,两个内侍就拿着一个用楠木所箍的沉重木盆进来,木盆里盛着深褐色的熬煮好的中药,里面的药汤还散发着袅袅热气。姬雍这病不光汤药不能断,隔三差五还得用药汤沐浴,每日中午晚上还要用汤药泡脚。
内侍把汤药桶放到姬雍脚边,半蹲下来为他褪去鞋袜——泡脚一次就得半个时辰,姬雍嫌浪费功夫,经常是一边疗浴一边看公文见属下,虽有些失礼,不过他有病在身,众人都能体谅,所以哪怕沈鹿溪在一旁,内侍也没怎么顾忌。
另一内侍捧上一沓公文,恭敬道:“殿下,这是宫里送来的存档,还请您过目。”
姬雍被这么一打岔,暂时忘了训斥沈鹿溪,而且他也镇定不少,那小像虽是像姬雍,但也不是一模一样,唯一能瞧出来的是——定是个男人无疑。
沈鹿溪好男色?
一个姬彻已经够让人膈应的了,他皱了皱眉,索性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