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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自从七八岁起,枝枝就知道自己很特殊。他的阿爹阿娘就是很普通的农人,但是生出的她却眉目漂亮,稍微长大点就有人上门想要买了她,听说是要送去扬州做瘦马。
    那时候他们家里还不算穷,爹爹是附近几个村里唯一一个秀才,身子好也能干,在村里的做一个教书先生,文人的傲骨让他义正言辞的赶走了那个商人。
    若是爹爹没有断了腿,若是没有战乱......
    “早些洗干净出来吧。”
    似乎是失去了耐心,男人在浴桶边净了手,将外衫扔在一旁的衣架上,去了帐内唯一的床上。
    2.  第二章   听话
    若是不想被扔出去像外面的女子那样,就必须听这个男人的话。
    枝枝不敢再墨迹,洗干净了故意抹在身上的土灰和草木灰,露出了剥壳鸡蛋一样皙白的肌肤。
    原来的脏衣服肯定是不能穿了。
    她自然是不敢出声向外面的人要衣服的,只能将目光投向衣架上男人的衣袍,
    青墨色的长衫穿在她身上松松垮垮的,行走之间还能看到她纤细的小腿,皎白细腻,润色好看。
    赤足走在铺满了绒毯的地上,枝枝莹润的脚趾有些蜷缩。
    听到动静,傅景之的目光在她的身上游荡几许,最后落到了她的杨柳细腰上。
    当今美人讲究扶风弱柳,但是瘦了就容易只剩骨头,手感上错那么点味道。
    这个女人瘦则瘦矣,却连骨头都是软的,抱着她的柔软触感仿佛还停留在指尖。
    傅景之将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像招猫一样对着枝枝挥挥手:“过来我身边。”
    美人行走,裙摆摇曳,活色生香。
    漂亮极了。
    这就是傅景之喜欢美人的原因。
    枝枝走到床畔就被男人揽入怀中,宽大的衣常去掉后,男人的体温冰凉,让低烧的枝枝就像干涸的鱼,忍不住靠近将身子与他贴合。
    直到感受到身后的男人僵住了一瞬间,她猛的清醒,不敢再动分毫。
    长时间维持一个动作让她的意识渐渐模糊,等她睡醒,帐内已经没有其他人了。
    男人抱着她似乎只是单纯的睡觉,并没有做其他的事。
    她的低烧竟然也不药而愈了,大概是因为营帐里的炉火太热,发过汗就好了许多。只是如今浑身黏腻腻的,非常不舒服。
    枝枝想下床清理一下,只是她顺来裹身的男人的长袍已经不见了,覆盖在她身子上的只有一个毛毯。这让人根本没法下床,只能蜷缩在被窝里,看着风偶尔吹起帐子的边角,带进来的雪花在高温下迅速融化。
    不知道过了多久,帐子的一角被掀开,进来的就是那个男人。
    他刚外出回来,身上披了一件黑色的貂皮大裘,上面落了许多雪,在进屋的一瞬间被他甩了下去,将大裘扔在一旁的衣架上。
    他直直的奔她而来。
    枝枝有些慌张,裹着羊毛毯子将自己裹成了一个球,抬头用乌溜溜的眼睛看着男人,柔弱又无辜。
    傅景之看着面前的球,好看的眉头揪起来,低声道:“打开。”
    枝枝自然知道他是让她把身上的绒毯打开,可是她还是忍不住小小声音的反驳:“我没有穿衣服。”
    她的声音糯糯的,带着少女的清甜。
    哀求人的时候,眼睛里就像含了一汪湿漉漉的泉水。
    傅景之看着就觉得心情好了许多,但他还是坚持道:“又不是没有看到过。”
    也是,两个人都坦诚相见还簇拥着睡了一觉了,还有哪里是没见过的。
    但是在光天化日之下不着丝缕还是让枝枝羞的浑身泛起了粉红。
    枝枝慢吞吞的张开双臂,没等她完全敞开,傅景之就自己拉开绒毯钻了进去。
    软玉温香在怀,他把下巴靠在她的锁骨,问道:“叫什么名字?”
    枝枝小声回道:“南枝。”
    “谁折南枝傍小丛,佳人丰色与梅同。倒是个雅致的名字。”他继续问道:“今年几岁了?”
    枝枝回道:“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