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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旁边一道轻佻的男声响起,伯纳德似乎是心有不甘,暗暗嘟囔了几句,才退到一边。
    阮笙只感觉到有人在靠近他,浑身的酒气藏也藏不住,直往他鼻子里钻,熏得阮笙忍不住想吐。这其中还伴随着alpha的信息素味,毫无遮掩地在空气中肆虐。
    “嘿!这还真是个小美人,怪不得伯纳德花了那么多心思。”
    阮笙听到有人在他耳边说话,他更加握紧了手里的酒瓶。
    人影渐渐靠过来,眼前朦胧的光亮被挡住,阮笙只能辨别出有人向他伸出手。
    他心下一凛,猛地抬起手中的啤酒瓶,朝着那人的头狠狠砸下去!
    “啊!shit!”
    只听得几声清脆的震碎声,啤酒瓶在那人头顶炸成碎片,阮笙手里只剩下一个满是裂口的破瓶子。
    那人的头被砸破了,温热的血液溅到阮笙身上,他顿时就被那黏腻的触感弄得完全清醒了,瞬间睁开眼睛,看清了整个房间。
    只见得被他一瓶子开瓢的男生捂着头跪倒地上,嘴里不停地发出叫喊,声音凄厉,一下就能听出来有多疼。
    不远处那几个人起初没反应过来,愣愣朝着这边看,直到看到阮笙手里拿着的酒瓶,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你在谋杀他?!”伯纳德第一个冲过来,眼睛瞪得老大,震惊地看着阮笙。
    阮笙立即躲到沙发后面,手里紧紧攥着酒瓶碎片,心里咚咚地跳,药效刚退,他此时连腿都是软的。
    但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眼睛扫过房间一圈,这屋子里至少有五个alpha,光凭他一个人,几乎没有可能逃出去。
    “伯纳德,你这是犯罪。”阮笙嘴唇苍白,身体微微发着颤,“如果你不放我离开,警察会立即逮捕你的。”
    那些人把地上受伤的男生扶了起来,一听阮笙这句话,脸上神色瞬间变了。
    他们向来是玩惯了的,自从来到华国之后,不得已才束手束脚,阮笙这句话,无疑是戳他们的短处,无形中激怒了他们。
    “你以为警察有用吗?”伯纳德此时一改平时的热情态度,脸庞都变得凶恶起来,“我们什么都没做,只是带你来了酒吧而已。就算你找警察,也和我们没半点关系。”
    他大步往前走,释放出大量的alpha信息素。
    阮笙虽然没有分化,对信息素感知不敏锐,但是也不可避免地受到了影响,手脚提不起一丝力气来。
    他无声地往后退,那些alpha就越逼越近。阮笙身后是房间里唯一的窗户,如今正关得很严实,除了被挡住的包厢门,那扇窗户是唯一能逃出去的地方。
    伯纳德粗着嗓子说道:“阮笙,只要你今天留在这,我保证你能顺利进入康芒斯。否则……我就让教授取消你的推荐资格。”
    阮笙死死地攥着手,指甲几乎都要扣进手心里,才能让自己维持着清醒。
    他听见了伯纳德的威胁,却在心里觉得可笑。
    如果马洛里教授知道了伯纳德是个怎么样的人,那肯定不会让他留在康芒斯的。
    阮笙一副软硬不吃的模样,让伯纳德心里怒火更窜上一大截。
    他在朋友面前夸下海口,将阮笙骗过来,却被阮笙伤了他的朋友。如果这次没能得手,那他在朋友面前可就没面子了,更何况,若是让别人知道这件事,那他的音乐生涯可就要断送了。
    眼看着阮笙不停地往窗户那边跑,伯纳德朝着离阮笙最近的男生吼了一句:“快把他抓住!”
    那男生愣了一秒,突然反应过来,立即伸手要拉住阮笙。
    就在这时,阮笙打开了窗户,外面的雨丝被风吃进来,他一瞬间被浇得全身湿透。
    阮笙朝楼下望了一眼,周围灯光如昼,他所在的地方是二楼,离地面有五六米的距离。
    外面雨很大,路上不见人影,只能听到一楼大厅舞池里传来震耳欲聋的音乐声。
    就算他在二楼呼救,也不会有人听到他的喊声,阮笙心里凉了半截。
    但当他看到影影绰绰的地面满是湿滑,沿着墙角边缘,是一圈接近一米的泥土环,心里突然多出一个想法。
    他一转身,坐到了窗沿上,手心沾到被雨水浸湿的木框,满手的冰凉。
    包厢里的那些男生突然意识到阮笙的不对劲,有人尖叫一声:“他不会是要跳窗吧?”
    “OKOK,阮笙,你赢了。”伯纳德没想到阮笙会做到这一步,他可不敢闹出人命,这样他们这些人都跑不掉,立即说道,“你先下来,我们马上让你离开。”
    阮笙才不会相信他的话,冰冷的雨点打在他的发梢后背,水汽往衣服里面蔓延,冷得他直打颤,但是意识前所未有的清醒。
    如果这时候妥协了,恐怕这群人会更加生气地折磨他。
    阮笙挪了挪身体,大半个上身几乎都露在窗外。
    他隐隐约约听到身后的街道上传来一道急促的刹车声,他来不及多想,房间里这些人已经要扑上来抓他。
    阮笙猛地从窗户上跳了下去。
    他从二楼掉下来,如果努力护住头,落地时有泥土缓冲,应该不会受太重的伤。
    阮笙屏住呼吸,心脏砰砰地跳,身子不断地往下坠,感受到寒风裹挟着雨水打在他身上,冻得四肢都快僵硬了。
    但是预料之中的疼痛却没有袭来,阮笙只感觉到自己落入一个满是草木味的熟悉怀抱,雨水浸着信息素,像是裹了雪的荆棘,清冽而极富侵略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