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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需做出些样子来,免得叫上头面上无光。”
上头?谁是上头?
晁毅给了他一个冷漠的眼神,刘兴将身子弯得更低了。
晁毅来此地,可是费了几年的功夫,考了科举老老实实等守选期,守选期一过去考吏部铨选,他考吏部铨选是故意失误,只因吏部授的官没意思。
去岁事态变得紧张,他不得不动身了,等到了制举诏书,登第授官时,又给政事堂那些相公们送钱送女人,这才让那些人准他来到了此地。
他不想浑浑噩噩地活,得有个正经身份,否则让大明宫紫宸殿里主儿将他揪出来,这么多年的日子就白混了。有了这个官身,就好办多了。
晁毅道:“既然雨下得这么大,又死了几个人,”他转了转手上金镶玉的戒指,露出一丝阴鸷的笑,“多死几个,黄泉路上还能作伴。去,把那几个人料理了。”
刘兴一怔,斟词酌句地道:“旁人死了也就死了,那位若是死了,京城那位必是要来寻人了。”说到此处,他神色一喜,“郎君可是要故意引他来此处?”
晁毅摇了摇头,京城那位不可随意出京,且他听人说,那位伤了指骨,正在养伤。
再说思夏,颜色不错,不,是颜色极好。他起初见她时,不过以为她是个不懂礼数的骄横娘子,后来发觉并非如此,天天笑脸相迎,笑脸相送,各种细节的事务都给他想到了……
他想着,凭她那份呆傻,放过她吧,左右她也不姓张。
偏是她送上门来了,不好好享用,岂非对不起她以前对他的笑脸?
“留下她。”晁毅说到此,不自觉地抬手按了按圆领袍的领口,闭目缓缓呼出一口气,又道,“跟着她的婢女也留下,得找个伺候她的人不是?”
刘兴叉手行了个礼:“喏。”
孙七和韩三在屋中歇脚,听着外头哗啦哗啦的雨声却睡不着了。他们只盼着雨赶快停下,尽早办完了事尽早回去交差,他们常年冷心冷血惯了,如今守着两个女人……别说张思远交代过小心侍奉的话了,就是没交代,他们也因不习惯小心翼翼地侍奉。
这俩人正听着雨声说着闲话,忽然耳中传入一丝杂音,两人迅速朝门窗处摆头,右手下意识摸紧了横刀。
敲门声响起,两人起身。
刘兴进得门来,身后跟着两位端食物的庶仆,笑意盈盈道:“我家郎君素有夜里加餐的习惯,今日有客至此,郎君给几位也备了,请二位慢用。”
孙七道了声谢,却道:“晁县丞盛情,某等不该推辞,只是晚膳已是周全,不必加餐。”
刘兴又笑:“也是某不知几位的习惯,既如此,当是某打扰了。那二位便早些歇了吧。”说完,就领人出去了。
孙七和韩三许是连日来多有疲惫,今日又逢大雨,打破了一人睡一人守的习惯,竟全都睡熟了。
刘兴再度敲门时,没人应声,看来是方才进门借口给他二人送膳食时留的迷魂药起了作用。他推门而入,进去就对着那两人腹部给了一刀。
血流了一床,他俩也没醒。刘兴不禁赞叹,西域这迷魂药果真是好用得紧啊!待过了一盏茶的时候,他抬手一试二人鼻息,没了,又让人连夜将他们扔了出去。真没想过有了这药,得手会这么容易,忙用同样的法子,将睡得死沉死沉的车夫给宰了。
然后,他将得手的事告知晁毅,晁毅越发觉着思夏勾得他魂不守舍。明白这点时,他又浑身不畅快。他缓缓吐了口浊气,起身出了屋。
思夏刚写完了给张思远的信,待墨迹变干,她折叠起来,正欲拜托晁毅给张思远送去,耳畔有敲门声传来。
宝绘问:“谁啊?”
门“吱呀”一声就被推开了,檐下灯火随风摇摆,晃得人眼花。待思夏看清时,那刘兴正弯身在收伞,门口的晁毅负手而立。
大约是要求人办事,思夏有些不好意思,攥紧手中的信,站起身来。
晁毅不请自入,步子快,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宝绘脑子不受控制地胀了胀,就要挡在思夏面前,却被他使了个猛劲丢在一边。
“哐当”一声,宝绘撞在案上,长案猛地一动,上头的瓷瓶摇晃两下,终是站立不稳,掉在地上碎成了八瓣。
思夏一双大眼瞪得老圆,她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时,双手已经被一只手攥紧了,那只手力道之大,足够令她龇牙咧嘴,冷汗直下。
宝绘顾不上疼,就要上前,刘兴三两下将她治住,捂住她的嘴,轻轻松松将她拖了出去,还顺带将门掩好了。他主人要成好事,哪儿能让一个贱婢打扰了。
思夏还没来得及喊救命,就被晁毅用力抛在了床上,摔了个头晕眼花不说,腰间的荷包里装着她在颧雀楼下捡到的碎石,那上头刻着她和张思远的名字,此刻硌得她生疼。
腰间带子被人一扯就解开了,她人也跟着翻了过来。
晁毅呼吸变重,一双手极为轻松地撕开了思夏的圆领袍。
思夏这才明白了,她一直敬重又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