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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46

      ,肖家的家仆便是在这里与家里的人递的消息。
    那人果然如张思远所料,回去后便因办事不利被肖崇训斥,可巧接到思夏送去的一包药后,他被打了个半死。
    那人的同侪才被汉王杀了,早已是惊弓之鸟,杨璋等人扮作汉王的人诈了他一下,他又是求饶又是喊冤,只求别杀他,只要留他一命,他一定孝犬马之力将功补过。
    就这样,杨璋成了“汉王的人”,还将那杀才给掳走了。那人大约是吓傻了,杨璋掏了一包药,说当日在郧国公府,不过是想借肖崇陷害张思远而一道除了他二人,谁道时机不佳,还会再寻机会弄死他二人。
    那杀才想着五月十六日的变数,竟对杨璋的话信以为真,他觉着挨了打之后接了个天大的美差,便在十九日宵禁后告知肖崇,汉王要在五月二十日去菩提寺,叫肖崇也去,商量怎么让冯素素离开张思远。
    宵禁后不可随意走动,肖崇没工夫去和汉王通气,只能等五月二十日坊门开启后才可自由出入坊门。
    其实张思远知道汉王的情况,让他去菩提寺,那可真是个笑话,因汉王信道不信佛。可张思远还是选了菩提寺,兵不厌诈,只有出其不意方能攻其不备。
    汉王要见他,他还敢先问问是真是假?恐怕他现在生怕汉王不搭理他!不敢去通气。
    如果肖崇的父亲不是中书侍郎,张思远还真看不上他。他想起在国子监念书的那几年来,如果肖崇背不出书多挨手板是不是就不是今日这个样子了?
    他兴致缺缺地兀自摇了摇头,说:“他此去菩提寺,必是想了个捉拿逃奴的罪名去逮自家家仆了。”
    “他若这么想,便是不会亲自来了。”思夏摇着团扇,略微困倦地放下车帘,闭目养神。
    “人以类聚,物以群分。”
    思夏睁眼:“什么?”
    张思远指了指外头:“这是什么地方?”
    思夏明白了,肖崇也是好色之徒,今日到寺里进香的会有哪个与他谈得来的妓|女吧。
    随即又不冷不热地刺了他一句:“看来阿兄这两日是真好了,知道这么多事。”
    “同窗!什么事不说上一嘴。”张思远反唇相讥,“你与那四个女史不也什么都说?连话本小说都分享。”
    思夏:“……”
    怎么又把这事抖出来了。
    她暂且不理他的戏谑。只一门心思地想张思远前一句话。
    然后,她脑子有点乱。张驸马没的时候他才十四岁,之后便没回过国子监了。那肖崇也就比他大一岁,十五岁之前就逛青楼?
    正当她乱着的时候,肖崇来了。他身后跟着十来个着装整齐的人,竟是大摇大摆地去了菩提寺。
    不到半个时辰,他又气愤地出来了,住持说没有接到什么贵客前来。倒是与他一同出来的还有一个女郎,正是肖崇的旧相识,肖崇见色就浑身燥热,如果不是在佛门,他恐怕现在就搂着那个旧相识了,碍于有事,还说让她等他,一会儿就去找她。
    然而,路边过去了一个乞儿,给肖崇递了个信。
    肖崇本是半肚子的火外加半肚子的惊,反复观看那个旧相识,质问她:“是谁让你来的?”信上写的是,他想要的人在清风小馆。
    南里的妓|女并不像私妓那样花钱就能见到,她们个个能吟诗作对,弹琴下棋,有时即使是达官显贵想见,也得看能不能入她们的眼。
    旧相识听肖崇这话很是不屑,她每月二十都来菩提寺进香:“还用得着谁叫妾来?”
    反是肖崇一日不如一日的谈吐让她不悦,竟抬腿就走。
    肖崇愈发糟心,沉着脸跟着她。
    清风小馆在平康坊南里,南里之妓,多为铮铮者,是以,达官显贵愿意来此消遣。
    这肖崇也实在是个不堪大用之辈,去找人的时候,他心浮气躁地发了疯,竟和旧相识的另一名客人动了手。
    这一打可是了不得了,肖家家仆失手,伤了几个妓|女,将那个客人也伤了,而那个客人是中书令的内侄。
    按理说,这俩人也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然而越是熟悉,越是互相看不顺眼,尤以中书令内侄看不上肖崇为最。他时时刻刻都要弄死肖崇。
    菩提寺门口不远处的一辆马车里,思夏还在发闷,顺带感叹了一下她阿兄这借刀杀人的本事真是屡试不爽。
    清风小馆那边还在闹,肖崇的旧相识居然被肖崇打了脸,还无缘无故地被他骂搞鬼的娼|妇。旧相识日日精尽琴棋书画诗礼茶,肖崇却日渐衰退,她早就嫌他资质鄙陋了,倒是那宰相内侄值得她多看两眼。
    “他们到底是一条船上的人。”思夏还是不大放心,“闹不起来怎么办?”
    “这里什么地方?”张思远又问。
    “平康坊啊。”
    说完她咋舌了,大庭广众之下肆意伤人,伤了中书令内侄,还伤了几个妓|女,哪个妓|女没几个贵客,这事想算也算不了了。——肖崇能有命在便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