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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昨日去大慈恩寺上香,师父说我会有好事发生的啊,这……这哪儿是好事?”
外间的张思远喝了两口乌梅饮子,喘了几口气才好了些。
席面恢复如初,但在场之人大多都不敢说话,也不敢上前敬酒,只愿赶紧吃完赶紧回家。
另一边,思夏苦大仇深地看看那个塞嘴捆在柱子上的人,而那个晕过去的人也醒了。
思夏坐在杌子上,脚下还放着几吊钱并两锭分量不足的金子。这是从他二人的屋中搜出来的。
这二人平日里要采买东西,大约是外出时受了人蛊惑,又没见过金子,一时鬼迷心窍收了钱才做了这种事。
这俩人也实在是蠢,光看眼前,不思日后,便是收了钱办了事,就今日这场合,张思远能放过他们?
她遗憾地看着这俩人,喟叹这俩人傻到家的愚蠢。
两人清醒后,看着思夏沉着脸,惊恐万状。
“阿郎今日过生辰,不愿杀生,你们若坦诚,供出是谁,他会网开一面。”思夏将脚下的金子一踢,“这命要不要,全在你们自己。”
这二人许是明白过来了,知道自己死罪难逃,竟要咬舌,杨璋已迅速捏住他们的下巴,“喀哒”两声,卸了他们的下巴。
思夏:“……”
这手法在哪里见过来着?哦,上元夜廖以煦打完了架就是这么做的。
她咳了一声,朝杨璋道:“杨公这么做了,叫他们怎么说话?”
杨璋:“……”
这倒也是。
他又给那两人安上了下巴。
这一拆一装,已疼得他们四肢乱颤,还不忘伏跪于地猛磕头求饶。
思夏不想跟他们纠缠,朝杨璋道:“有劳杨公照看这二人,待花厅外间的宾客要散时,再带他们过去。哦,别伤脸和手,否则让宾客们看见,丢的是阿兄的面子。”
杨璋有的是法子磋磨人,她却不想再看了。她已经来来回回跑了数趟,浑身上下都是汗,抬手胡乱擦了把脸,又领着赵医正朝花厅外间而去,生怕张思远一头栽下去。
赵医正去花厅外间,思夏则去找冯素素。
冯素素正紧张兮兮地拿着把团扇摇啊摇,终于再见到思夏时,催问:“外头的事好了没有?”
思夏道:“这一出好戏也实在让人心惊胆战。不过就快好了。”
花厅外间,待那些宾客要散时,杨璋让人将那两个人提了过去。他们说有人给了他们迷药,却是转了个口,说是被威逼利诱,不得不做,又把眼睛看向众人,花厅内的宾客恨不得赶紧捂脸。
然后那俩人摇了摇头,于是,花厅众人齐齐松了口气。那两个人又被带去了偏厅,结果,看向了肖崇的一个随从。
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肖崇此人学识时脑子不好使,他的随从更是个草包,刚喝醉了酒就将杨璋放他身上的小纸包给抖出来了。
他不知这事会发展成这样,此刻吓得浑身发抖,正要说话时,肖崇已一脚踹了上去。
他骂道:“你这贱奴,竟然敢背着我施此诡诈之术,还要陷害于我,你死了没关系,你的家人是不是也要死?”
那个随从被他踹到直咳嗽,听到这话,一个气息不顺,竟晕了过去。
张思远被绀青扶着,狠狠闭了眼。这会儿肖崇醒酒了,将事情推到了一个下人身上,倒是把自己撇得干净。他能这么迅速地将事认下,怕是后头还有更大的事怕被这昏死过去的人说出来吧。
肖崇的另一个随从赶紧跟上:“郎君,今日奴出门时便觉着他鬼鬼祟祟,方才进门后,他说要去如厕,大约就是去做这事了。”
肖崇立马朝汉王道:“六大王,臣冤枉,是臣识人不慧。此人惹是生非,陷臣于不义之地,又险些让郧公和冯家女清白受损,其罪当诛!”
张思远原本以为做这事的人不会是肖崇,可现下这么一看,有几分信了。而他又要将事情推到一个仆从身上,那么宝绘那一包药便是让他知道了他们在将计就计。
果不其然,肖崇又转过脸来,朝张思远道:“张郧公,孤掌难鸣,今日这事,肖某仆从该杀,贵府的仆从不该杀吗?”
反正他已当众承认了自家家仆干了这种事,便是失了先机。
张思远不保下自家的人,脸面才是丢尽了。
他看肖崇撕破了脸皮,便也不与他做面子工程了,拂开绀青的手,正儿八经道:“你无贴入门,是无礼无状;你纵奴挑事,是目无法纪;你口出狂言,是无尊卑之分!”
肖崇看向汉王,张思远沉郁地说:“怎么,你还要把六大王拖下水吗?”
肖崇的脸色就变得惨白了。
汉王的脸阴晴不定,转而咳了一声,就坡下驴撇清自己:“放肆!表兄的家事岂是你能指手画脚的?”又皮笑肉不笑地对张思远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表兄该是会处置的,我就不多说了。”
这话说的有灵性,张思远不罚那两人,便是包庇,罚了,便是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