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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小。
中书令看程家不顺眼,中书令又站在汉王一边。肖崇要巴结汉王,自然看这位程将军也不顺眼,戏谑道:“程将军久经沙场,该是不知京城里给人庆生的规矩吧?”
程弘不拿正眼看他,冷声道:“某是京兆府人,怎会不知。倒是听肖评事这口音,是陇右人吧?某在河东时,手底下有个陇右兵,说话不太好让人理解。”
肖崇要说程弘是粗人,程弘反而将了他一军。他大有呲牙裂嘴的丑态:“你……”
张思远的手搭在了凭几上,太累了,且他在耳鸣。
汉王看他似乎要倒,捏起了筷子。
肖崇看汉王眼色行事,不再与程弘纠缠,端起了一杯乌梅饮子,朝张思远道:“既然无酒,那某以饮子代酒,敬郧公一杯。”
“诸位,诸位。”李增叉手道,“酒到了。”
众人朝门口望去,宝绘领着几个婢女过来,给每人的食案上上了酒。
思夏说过,李增的眼光好,静风轩的婢女个个如天仙。席间虽无歌舞声乐,然而美人在前,也足够了。
静风轩的几个婢女给宾客倒酒,宝绘则拎着酒去找肖崇了,给他滋溜溜倒满了一杯,又巧笑盼兮:“郎君请用。”
肖崇此人爱狎妓,看宝绘清秀可人,一时心里痒痒,赶紧仰脖喝了。当着众人的面,竟不管不顾地拉扯了宝绘两下。
宝绘心中厌恶,但继续给他倒酒,哄着他喝了几杯,肖崇喝得开心,眼瞅着张思远脸色发白,便站起身来,得意洋洋地迈着步子上前去了。他似是微醉,走路有些踉跄,语调也不平稳:“张郧公,某敬您。”
宝绘跟着上前去,看他喝完,又给他倒了一杯,这一次,碰了他的杯,酒水撒了他一身。
宝绘惊惧,伏地叩首:“婢子该死。”
她认错认得快,肖便摆手,反客为主道:“无妨无妨,起来斟酒。”又胡乱在甩了甩袖子擦身上的酒。
这一甩不要紧,掉出了一个小纸包。
第五十七章
宝绘并不认得肖崇此人,更没做过这种事,自进入花厅开始,她默念镇定镇定镇定,眼珠子逡巡着众位宾客,终于找到了那个多话的人,料定他就是思夏口中的肖评事。
张家待思夏好,自然对思夏从自家带来的婢女也与旁人不同,平日里李增对她更是客客气气。宝绘虽是奴仆,却从不曾被男子随意挑逗。
今日肖崇对她动手动脚,拉着她的手倒酒,就着她的手喝酒,涎着脸亲近她。宝绘便是在他飘飘然之际将纸包塞进他袖管里的。
她自己做了何事心里清楚,可她为了避嫌,不能说那纸包掉地上了,得等别人来说。
果然有人说了,坐在厅中下首的一个国子监同窗提醒:“肖评事,你掉了东西。”随即又讽刺一句,“赶紧捡起吧,免得事后找不到,再说郧公府上的人偷去了。”
思夏让宝绘给肖崇备了烈酒,他喝了一壶已经有些飘了,倒是张思远,喝了几杯白水后精神微微好转。
肖崇醉着一双眼睛往地下一看,以为是个荷包,弯腰捡起来,就往怀里塞。他是真醉了,用力捏了捏,纸破了,掉出些白|粉来。
“那是什么东西?”秦仲舒已经起身走过去了,他看清楚后,惊了,“肖评事,郧公不过是问了你两句,你至于如此?”
厅中宾客闻声望去,肖崇也不在意,手里攥着的纸包掉落于地,白|粉在地上砸出了一个粉圈。
他依旧稀里糊涂醉醺醺,从宝绘手里抢过酒壶,倒满了酒就要和张思远继续喝。而一旁的汉王早就黑了脸。
“肖、肖评事,你这是要……”那个提醒肖崇掉东西的同窗目瞪口呆,“你这是酒壮怂人胆,喝醉了要毒杀人吗?”
此话一出,或有人上前按住肖崇者,或有担心惹事而牢牢坐在位子上一动不动者,或有站起身观望事态发展者,惊讶之声、疑惑之声、愤怒之声、声声纠缠,花厅的男宾席已经乱了。
思夏闷在外头,双手死死攥着,她现在只求张思远别倒下。
那肖崇终于被吓醒了,他指着宝绘痛骂:“这东西不是某的,一定是……是这个贱婢的!”
众人又开始交头接耳,或说肖崇不安好心狗急跳墙的,或说肖崇此人栽赃不成随意撕咬的,或说肖崇此人笨到家的,或有人怀疑此事蹊跷的……
肖崇揪住宝绘的手:“你敢诬陷我!”
其时,宝绘真是吓得浑身哆嗦,支支吾吾道:“婢子……冤枉。”
“你!”肖崇要撕扯她的衣裳,“你身上藏了多少?”又看向那些斟酒的侍女,“还有你们,你们身上也一定有!”
“肖崇!”秦仲舒再也看不下去,“这不是你家卧房,也不是平康坊北里南里!郧公生辰晏上,你拉扯女郎衣裳算怎么回事?快住手!”
“是你们、你们……”肖崇借着酒性道,“你们合起伙来诬陷我!”
“你算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