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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怎么回答宴任的“为什么?”?
    他们的婚姻错误似乎难以随着时间消弭,祁棠对宴任的情绪不算理解,也很难过分在乎。
    为什么?
    因为重要性不一样。
    宴任让司机停车,甩上车门的动静格外明显,豪车在闭门时的减缓效果似乎毫无用处,他下车后重新上了后面保镖的车。
    祁棠看着宴任下车,当夜宴任没有回来,隔天宴任就回了U国。
    闭目片刻的祁棠微微睁开眼睛,疏淡的视线里一切都非常清晰。
    腺体微弱不适地刺痛着,浑身上下的疲倦昭示着他为了一些不那么重要的工作对自己有多么严格。
    聚焦定在半空,隐约的疑虑让祁棠微微抿唇,吊灯垂下,稍微折射着窗帘下细弱的碎光。
    ——导致他们的婚姻没有回头路可走的,只是宴任而已?
    他呼吸着浅凉的温度,发烧让太阳穴亏虚地胀痛着,祁棠把手伸出被窝,空气的冷意沁入指下。
    祁棠把手机拿过来,点开和宴任的讯息栏。
    上面还是昨晚的记录:“有工作,纪念日以后还能过,这次算了。”
    宴任回复他:“嗯”。
    没有跌宕的情绪,只是在经常性的拒绝中,流露出星星点点,还没有被拼凑和汇集的失望。
    祁棠看着屏幕,眼睫微微眨动,拇指在手机边缘轻轻抵摁。
    思忖的时间不长,几秒后祁棠编辑道:“我行程改了,晚上回星市,一起吃饭吧。”
    除却中午起来了一次,祁棠一直都补眠一样被药效逼着休息。
    中午洪田方提醒祁棠吃药,祁棠交代洪田方买机票。他起来的时候看了一下讯息,发觉宴任在他发完没过多久就给他回道“好”。
    门是什么时候开的祁棠根本不知道,他很少生病,不舒服也基本都是因为过劳。身体似乎对过劳的情况有了较强的免疫力,所以因此引发的发热情况也不多。
    祁棠听到放轻了的脚步声,以为是洪田方来送文件,但这个人径直走到床边,然后就感觉有人在他的额头上试温。
    他的眉头蹙起,睡意也剥离般短短退去了片刻。祁棠睁开眼镜,看到宴任站在床边,嗓音微弱发涩道,“宴任?”
    “嗯。”宴任又伸手在祁棠的颊侧缓缓抚了一下,“退烧了,还冷吗?”
    他掌底的温度比祁棠的面颊要高,祁棠重新闭上眼睛,微微喑哑地应了一声,“几点了?”
    “五点多。”宴任低声道,“饿了吗?”
    祁棠在被窝里稍一摇头。
    衣料摩擦的声响不大,祁棠瞥见宴任脱了外衣,“你怎么突然过来?”
    “你过去还是我过来都一样。”宴任动作不重地上了床,沉缓小心地掀开被子,没让太多空气进去,从祁棠身后把他抱紧,“冷怎么没调一下温度?”
    “困。”祁棠任由宴任贴紧自己,周身的温度仿佛提升了一些,他再度放松下来,闭着眼睛问道,“不去吃饭?”
    宴任在他的耳后厮磨着吻了两下,潮热的气息暧昧地余留在祁棠颈边,像是在沙滩渗下的海水。鼻尖抵靠在祁棠颈侧,宴任呢喃般对祁棠低声问道,“你怎么出得去?”
    “退烧就好差不多了……”
    宴任低缓地笑了一声,稍微把祁棠抱得更紧了一些。臂膀坚实的力道隐约有种独占欲作祟的束缚感,体温缺少隔阂地摩挲传递,套房内没有开灯,些微的触碰都诱发着缓慢的舒适和夹糅困倦的惬意。
    “我本来想跟你去旅游,但现在抱着你睡也没什么不好——”
    “什么时候去?”祁棠略略侧过脸,宴任顺势在他的颊边磨蹭着吻了吻。
    “明天。”
    “打算去几天?”
    “三四天。”
    “是哪里?”祁棠问完没听到宴任的回答,就把手伸向宴任揽紧自己腰身的手,又被宴任扣进掌心。
    “……那边太冷了。”宴任没有直接回答,他微微低头埋进被窝里,在祁棠的颈肩交接处咬了一口,“下次再去吧。”
    “有多冷?”脚背上被祁棠稍微摩挲了一下,宴任立刻把他压紧了不让他动,祁棠继续问道,“零下?”
    “嗯。”
    祁棠安静片刻,“——极圈附近?”
    宴任拱了他一下,紧挨着微哑道,“睡吧,迟点起来吃药。”
    “做好保暖都一样。”祁棠低声道,“我只是最近太累了,可以去放松几天——”
    宴任像是捂着他一样把祁棠抱得严严实实,在他颈后嗅了嗅,顾及着他不舒服也没有咬他,“下次吧,你现在……”
    “去吧。”祁棠就是再困,被宴任多抱两下也差不多醒了。他稍微往后窝在宴任身上,看着窗帘下析入的夜景色泽,像是能听到那种静谧的川流光亮,“……一起的时间太少了,去吧。”
    宴任静了片刻,稍稍起身贴在祁棠身后,嗓音低沉地问道,“真的?”
    “真的。”祁棠微微后仰,后脑不重不轻地顶在宴任胸口,重新闭上眼睛道,“退烧就差不多好了,给医生打个电话确认就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  给大家鞠躬,谢谢喜欢
    ☆、好看
    “……嗯,没事,迟就迟了。”
    “那祁总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