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三代之死(下)
四位音忍带着大蛇丸撤退,结界自然也就消失,被隔在外面的忍者上忍全部冲了过来,围到三代的身边,而暗部的忍者则全部去追赶大蛇丸,可他们都只是些中忍而已,又怎么能追得上呢!
“丁次,虽然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但木叶永远是你的家,答应我,一定要保护好他。”三代握着丁次的手,嘴里不停的吐着血,艰难哀求道。
虽然秋道一族是火影的忠实护卫,可丁次是穿越过来的,他从没这样认为过,这些年来和三代之间并无多少交集,而且对于他的死活也从未放在心上。
但现在看到他那临死前的哀求目光,心里突然有些隐隐作痛,眼泪止不住掉了下来,双手紧紧保住三代有些僵硬的身体,点了点头道:“放心吧,我答应你,一定会保护好村子,谁敢在此为非作歹,我就杀了谁。”
三代知道丁次对村子从未有过真正的认可,这一点从他建立大组织在全忍界收集任务,就可看得出来他这是有自立门户的打算,现在还没叛逃,差的只是时机罢了。
而且以他的能力,成年以后,一旦与村子为敌,必然是比大蛇丸还要恐怖的存在,现在得到他这样一个承诺,值了,死而无憾,露出满意的微笑,闭上了双眼。
“火影大人!”
围在三代身边的一众上忍声音沙哑的喊道。
“三代……爷爷!对不起,其实我可以阻止你的……”丁次的眼泪再也止不住,像瀑布般哗哗的从眼眶里留了下来。
作为穿越者,他一直把自己当做一个过客,从没想过真正的融入这里,就当是体验了一把虚拟现实的游戏,火影世界里的人不过是npc而已,为了保护好自己熟知各个地图的外挂顺利通关这个游戏,他从来不愿对剧情做出过多的改变,所以才会眼睁睁的看着三代送死而不加以阻止。
可这毕竟不是虚拟世界,而是一个实实在在的世界,这里的生命有血有肉,有自己的情感有自己的操守,他们甘愿为了自己心中的信仰而死,这一点比前世所生活的现实世界还要真实,是最令人感动的。
“好了丁次,你已经尽力了,作为忍者、作为影保护村子而死,死得其所,我想火影大人也不希望看到你过于伤心。”卡卡西拍了拍丁次的肩膀安慰道。
他说这话不是冷漠,而是事实,选择做了忍者,就等于走上了不能善终的不归路,纵观忍界历史,有几个忍者是老死的?又有多少忍者是战死的!
普通忍者尚且如此,更何况是影了,影作为忍界地位最高的存在,同一时期只存在五个,他们是村子的保护神,是五大村忍者心中的心仰,他们的思想和意志能够影响几代人。
这些年来,和平让木叶积弱已久,年少的忍者们乐于安逸不思进取,与外村的同龄人相比差距不可谓不大。
三代虽死,但他拯救了村子,让大蛇丸短时间内无法为非作歹,让村子中的年轻人明白,木叶虽为忍界第一大村,但并不意味着没有敌人,并不意味着这些敌人很弱,相反他们是很强的,可以击杀影而逃脱,以此警醒世人要居安思危,而不是躺在先人的功劳簿上背历史。
而且还能传递火之意志,让他们明白作为一个忍者的真谛,作为木叶忍者的责任,从此为成为一个真正优秀的忍者而努力修行。
死有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而三代的死则属于后者,值得敬佩,伤心无济于事,有那个时间,倒不如承接他的思想一路向前,并将之一代一代的传递下去。
“卡卡西老师说的没错,火影大人的死虽然很令人心痛,但作为忍者,战死才是莫大的荣誉,如果将来有一天轮到我,我也不希望有太多的人为我伤心。”迈特凯也跟着卡卡西应和道。
除了叛忍外,各个村子大多数忍者打起仗来都是悍不畏死的,他们为了保护自己心中的信仰,可以忍受各种刑讯、各种痛苦,相对来说,死亡反倒是最不可怕的。
丁次眨了眨大眼皮,止住了哭泣,作为一个从现代世界过来的大好青年,他早就养成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习惯,就算要付出也必须得有回报,而且还得我付出三分别人必须还我五分才对,心中哪还有先辈们为国为民我不入地狱谁下地狱的大义,虽然在火影世界呆了六年,耳濡目染之下性格改变了不少,可对他们这样的思想仍然不能理解。
抱起三代的尸身,喃喃道:“真不知道你们脑子里都在想什么,有道是好死不如赖活着,身后荣誉再大自己也感受不到有什么好值得追求的?”
“卡卡西老师,现在我相信你的话了,这孩子是怎么回事,如此思想可是有叛逃的危险啊,真不知道在忍者学校的时候伊鲁卡老师是怎么教育的?”脾气一直很好的迈特凯听了丁次这话也忍不住有些生气,只是伊鲁卡却莫名其妙的却背了锅,他知道这里发生的情况,一定会直呼冤枉,对于丁次,他可是全力以赴了的,只不过思想扭曲的太严重,真的掰不过来了。
“阿嚏!”
混乱平息后,伊鲁卡带着孩子们出了紧急防空洞,这时,却突然打了个喷嚏,喃喃道:“奇怪!是谁在念叨我,不会是那个胖子吧!”
一想到丁次,这些年来他对自己做过的好事还历历在目,虽然时间已经很久远了,但仍然仿佛像是发生在昨天一样。
看看自己现在带的这些学生,最调皮的也就是三代的孙子木叶丸了,可他和丁次一比简直乖巧的就像一只小猫咪似的,好收拾多了。
连连打了几个冷战,默默祈祷着,可千万别是丁次想起了自己,不然以后的日子又不好过来。
“爷爷的头像怎么裂开了!他不会是发生什么事儿了吧?”
木叶丸看着火影岩上三代裂开一道口子的头像,默不作声,有些担忧,有些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