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冬，街上的人也少了很多。
    卫小珍裹着衣服，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走。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
    再停下来看四下的时候，发现自己还是来到了正在修的这条路的旁边的陡坡上。
    从这往下看去，这一段路已经修的差不多了，还剩下一些工人在做收尾的工作。
    她不知不觉的，自己找了一块石头坐了下来，就那么望着下面修路的工人们，又想哭，又想笑。
    奶奶总说她是个二百五。
    她还不愿意听。
    看看，她真是个二百五。
    “怎么这会过来了？没活？”
    头顶上，突然响起那个熟悉又亲切的声音，但是现在听起来，卫小珍只觉得特别的厌恶。
    她没有抬头，就那么木木的看着那些工人们做工。
    旁边，陈家卫蹲了下来，抓到了她的手，“怎么了？跟你说话也不理我，你说你出门，怎么也不多穿一点，这小手，快成了冰渣……”
    不等陈家卫说完，卫小珍猛地把手抽了回去。
    “不高兴了？”陈家卫乐了乐，突然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
    卫小珍忙着打开他。
    “诶，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你放心，我这忙完了，我就去跟你见你父母去。”
    卫小珍猛地站了起来，朝着来时的路往回走。
    “卫小珍，你到底怎么了？干嘛这么生气？”
    卫小珍在前面走，陈家卫在后面追。
    她到底是个女孩子，很快被陈家卫追到了。
    “为什么生气了。”陈家卫穿着一个军绿色的棉大衣，人高马大的站在她面前，捧着她的脸看着她。
    卫小珍的眼睛红通通的，看着面前这张熟悉的脸，她的眼神里又怒，又气，又伤心难过。
    “你说啊，我是不是哪里做的不好了，你告诉我，我改啊。还是，别人欺负你了？谁欺负你了？你告诉我，我给你打他。”
    “你。”卫小珍咬了咬唇，“就是你。”
    “我，我欺负你了？”
    “你确定你还要去我家吗？”
    “当然了，我回老家之前，我就去一趟，好吗？”
    “你怎么去？”
    “我，我还能怎么去？噢，我买点东西，买点桃酥罐头，还有什么，要不，我再买两条鱼……”
    “我是说，你一个人去吗？”
    “我们两个人啊。”
    “那你老婆呢！”
    卫小珍盯着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的眼泪也夺眶而出。
    陈家卫当场一愣，“你说什么呢，我老婆，我老婆不就是你吗。”
    卫小珍气的抬手，朝着陈家卫的脸打去。
    手被陈家卫抓住，迅速的亲了一口，“叫老婆不行？你还打我？之前你不是说喜欢这样的吗？”
    “我喜欢的是一个没有结婚的，没有骗过我的男人。陈家卫！你不是！你明明结婚了，你干嘛还要来骗我！你个坏人！”
    说到后面，卫小珍按捺不住了，直接捂住脸放声大哭。
    陈家卫的眼神迅速变化了，“小珍，你，别哭啊，不是，你小点声，别让人家听见了，让人家听见了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