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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腿自己先走了出去,连背影都凌厉无比。
戒饭一脸不解又气愤。
“太子了不起啊,太子就能管着人家的七情六欲吗!”
待平复了心绪,又觉殿下今日颇有点不一样,怪里怪气的。
“他怎么又犯病了”,他小声嘀咕,“是我想娶妻,又不是让他娶,他不喜欢就不喜欢呗,有什么生气的”。
一旁的苏东坡捋了捋胡子,而后拍了拍戒饭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
“戒饭,依老夫之见,那姑娘你娶不得。”
“为什么?”
“娶不得就是娶不得。收手吧,收手保平安。”
苏东坡没再往下说,而是对戒饭挤挤眼,也出去了,只留下一脸黑线的戒饭。
收手保平安?
什么意思?
为什么今天的太子和苏东坡都不对劲儿?
自己哪里做错了吗?
正疑惑间,有下人来报——姑娘醒了。
戒饭大喜,不理陆星画的警告,三步并作两步奔了过去,见苏东坡、陆星禾、叶风、李白已经围在云锦书床前,面上皆是掩饰不住的喜悦。
“好疼~”
云锦书悠悠开口,瘪了瘪嘴,刹那间泪水盈睫。
都说病去如抽丝,受伤昏迷三日,云锦书抬眼望了望床前的一圈人,心里不禁更加委屈——说起来,竟没有一个熟悉知心的。
经此一劫,她十分想念自己的三个哥哥。
早知道这古代的娱乐圈这么难混,自己就不逃出来了。
回不了2021又如何,在牧云国做一个无忧无虑的镇国小公主她不香吗,被大佬哥哥们宠到生活不能自理她不香吗。
何苦在这里受这些罪,一会儿陆星画一会儿罗布将军的,命都差点搭上。
一想之下,云锦书不禁失去了往日的跋扈机灵劲儿,忍不住抽抽噎噎地让人怜惜。
叶风站立一侧,欲上前去,又觉得如此靠近女子床榻不妥,故而面上是十足的愧疚之色。
一时间,他已是对自己的做法产生了怀疑。
一路施计,一路引诱,只为破坏这段姻缘,挑起两国事端,令陆星画陷入困顿之境。
但连累云锦书受此苦楚绝不是自己的初心。
千头万绪涌上心来。
李白亦心有戚戚焉。
“老板,不哭。如果你觉得在这里不开心,我们马上走人。广阔天地,大有作为,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你不能开心颜!”
他向来豪迈洒脱。
岂能为了自己扬名立万而将压力压在一介小小女子身上,那样岂不是有男子风范。
苏东坡闻言,朝李白竖起大拇指:“太白兄,好诗啊,好诗,带劲儿。”
李白面有谦色,连忙摆手:
“哪里哪里,有感而发,偶得佳句,何足挂齿。倒是苏兄您的‘青云当直致,何必求知音’令人叫绝,佩服,佩服!”
两人眉来眼去,互相吹捧,互诉钦佩之情,眨眼之间基情四射。
云锦书躺在床榻上,虚弱地抬抬头:“两位,我说,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咱能不能稍微克制点……”
言语颇为俏皮,可见心中委屈已经悉数散尽。
于是众人皆笑,气氛不觉缓和下来。
陆星画于窗下停留,踟蹰不前。
闻得屋内一阵朗声笑语,不由抬了腿,也要跨进门去。
刚走一步,又停了下来。
那女人到底有何魅力,竟让这府中之人围着她团团转,明明自己才是这里的主角,当自己这个太子不存在的吗!
他不会进去。
他的骄傲不允许他这么做。
可不愿离去,只是驻足不前,身体前倾,贪婪地听屋内阵阵笑语言传来。
乍一望去,倒颇有点像是——偷听墙角。
屋内,戒饭命侍女着一碗参汤于云锦书。
“姑娘,煲了六个小时,先喝点补补身子吧。”
云锦书知道戒饭向来爱吃又会吃,于是靠着床榻坐起来,接过那身汤,吹了吹,舒舒服服喝下一口。
果真,味道是极好的。
戒饭满意地笑了笑,忽又想到什么。
“你知不知道人家叫什么,就这么被迷地颠三倒四?”
陆星画的话回荡在他耳边。
不知道可以问嘛。
见云锦书状态尚好,戒饭忽然走上前去,笑盈盈对着开口:
“姑娘,认识这么久,我们大家都还没问过你的名字呢。”
“噗~”
云锦书差点没把参汤喷出来。
一到问名字的环节她就……
“啊,名字啊,其实我的名字很普通啦。”
一到问名字的环节她就……
“啊
云锦书转了一下眼睛,恰扫过墙角那盆开得正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