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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只有寥寥几字——皇上病重,望殿下速回。
“此事当真?”君砚睁大了眼,似乎有些不可置信,父皇近些年身体一直好好的,怎么会……
“千真万确,请殿下即刻启程。”
殿下眼里闪着泪花,回过头与仇准对视。
两人的神情,皆是苦涩。
或许,这就是心灵相通的默契吧,只一个眼神,就能互相理解到对方的心情。
他要回宫了,仇准自然不会强留。
于是他一把扯下脖子上的玉吊坠,那是父亲留给仇准唯一的东西,更是护身符一样的存在,如今,转赠给殿下。
……
太子走后,李副将等人看向仇准的目光,似乎更加鄙夷不屑,此事也逐渐在军营传开,越发不可控制,背后调侃得越来越难听。
说仇将军假清高,表面上看起来寡言少语,可背地里,却勾搭上太子殿下,就算当了将军,也还是个拿身体取悦主子的贱奴。
对此,仇准不予理会,依旧没日没夜的拿着兵书,仔细研读,只想着要在太子即位前,收复北疆。
因此未曾想到,主将若是无法稳定军心,很容易的,就会成为众矢之的。
尤其是,军营里还混进了几只见不得人的老鼠。
只怕交战还没真正开始,军心就已经溃散了。
那夜,李副将不甘心只是个副将,酒后壮人胆,教唆几个人同去仇准的营里,还胁迫他交出兵权,扬言道,“你一个东宫男宠,如何带兵打仗,没了你,我等照样能收复北疆。”
仇准顿时怒了,手起刀落间,李副将身边的几个手下,全部命丧黄泉,刀口还在滴血。
李副将被吓得瞬间清醒,他立刻认怂道,“仇将军,属下知错了,别……别杀我。”
仇准扔了刀,冷酷无比,“尸体,抬走。”
后来,军营里的人果真就安分了不少,仇准攥紧了手里的兵法书籍,领着这群欺软怕硬之人,还不知何年何月,才能收复北疆?
……
而皇宫内,太子更是举步维艰,如履薄冰。
他在父皇的御书房内,整日忙得不可开交,一边要查出父皇的病因,还要暂代国事。
因丞相辅佐国事致其一党独大,惹得群臣激愤,各方势力暗流涌动,对皇位虎视眈眈的人,在暗,亦在明。
稍有差池,便可能万劫不复。
所以,殿下若是想把仇准召集回来,也就一道密令的事……但君砚并没有把握,仇准是否愿意,毕竟他那么喜欢北疆。
罢了,他捏紧手中的玉吊坠,而且就算仇准回来了,也无济于事。
不得不说掌权之人还真是累,如果有得选,他宁愿舍弃这皇位,然后与仇准远走高飞,过着寻常布衣生活,好不惬意。
“殿下,七皇子求见。”小全子进来禀报。
“让他进来。”
“皇兄,臣弟此次前来,是有好事。”
“何事?”君砚合上奏折,投去期许的目光。
“您上次让我查父皇前段时间,都接触过何人何物,以及可疑之处,臣弟查到了些许。”
七皇子把一些文书呈给他,君砚看得有些头疼,但还是看到了其中的猫腻,“安国公?”
“是的,臣弟还命人打听到,安家世子有一次喝得酩酊大醉,直言刺杀太子一事……”
太子的记忆快速回笼,猛然想起自己被刺杀那个夜晚,仇准的右脸就是那时,留下了疤。
……
小全子踱步入内,毕恭毕敬道,“殿下,丞相携其千金求见。”
七皇子快步走出御书房,擦肩而过时,匆匆与丞相对视了一眼,随后,唇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无人看见这个笑,有多么的阴森可怖。
丞相是为退婚一事而来,没有缘由。
“若是太子无异议,老臣自会向皇上求个恩典,赐婚于七皇子……”
“那七弟可愿意?”太子几乎没有多想。
丞相低着头,似乎对太子十分不满,“是七皇子不计前嫌,将老臣这女儿视若珍宝,哪像太子这般避之不及。”
这样也好……
太子看向跪着的向菀儿,一改往日的娇纵,面色惨白毫无血色,若是换做从前,定会一副不甘心的表情,哪像这般柔弱?
“君砚哥哥……”
临走时,向菀儿起身,欲言又止,却被丞相狠狠地瞪了一眼,她只能作罢。
再后来,安国公一事,竟然处理得如此容易,短短三天之内,便证据确凿,安府被查封后,安国公畏罪自杀,安世子成了哑巴后发配到北疆……
本该大快人心的事,但太子殿下在审查案卷时,半眯起眼睛,总觉得不对劲,“小全子,你不觉得这案子来得巧,也结得太顺了?”
“奴才愚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