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22章

      没容他深想什么。
    很快叫到了他的问诊号,他走进去。
    医生是个年龄不小的男性,慈眉善目的中年人,笑嘻嘻的。
    他坐好,卷起裤脚。
    自己动手揭开纱布,伤口漏出,已经不流血了,但因为之前处理不当,表皮红肿,加上纱布裹太厚,闷得不太透气,有些泛白。
    “嚯!咋回事儿?和人打架啦?还是遭人欺负了?”看诊医生上下打量他一番:“这扎很深啊,你怎么早不来看看?”
    卫东风回看一眼,想到早上沉惜愉出门前逼着他来医院,还说晚上回家要看问诊记录,医院的曹姓医生看这个最在行,要挂他的号。
    要是没有,沉惜愉当时说:你就等着瞧!
    语气挺凶的,但他只想笑。
    “都不是。”他老老实实的回答:“我自己扎的。”
    !!!
    曹医生挺震惊的看他一眼,神情疑惑。
    “为了清醒。”卫东风再次开口,然后不肯在开口。
    医生回忆了一下他进来时的步伐,根本看不出来腿上有这样的伤口,不由赞叹:
    “你倒是能忍。”
    他没吱声。
    .........
    专家到底是专家,处理的挺快。
    他出医院的时候,才过去四十分钟都不到。
    拒绝挂水,拎着一小袋药,卫东风坐在医院门口长椅上发了会儿呆。
    一个坐着轮椅的人,在他面前停下了。
    稍抬眼皮,确定确实是坐着轮椅的。
    他就垂下眼,起身走向旁边那个座椅,然后坐下,没抬头,他嫌烦。
    那个人显然没有预料到,却也没追过来,只是转了轮椅的面对方向,正对着他。
    卫东风很敏感他人的视线,他确定那个人一直在看他,烦躁的抬头。
    然后呆住。
    怎么说呢,如果不是那个人明显年长几岁,那他就像是在照镜子。
    卫东风拎着药袋的手默默攥紧,表面云淡风轻。
    半晌,那个人严肃的脸露出看不懂的神情,嗤笑:“还挺淡定。”
    声音不像,但语气很像。
    而且长得太像了,神情也像。
    “认识一下。”那个人开口:“魏择煵。”停顿了一下,有点恶意:“我是你爹。”
    卫东风脸一黑。
    魏择煵又笑着开口:“的另一个儿子。”
    “呵。”卫东风冷笑,直接说:“卫东风。”学着他也停顿一下:“我是你爹。”又停顿一下:“的爸爸。”
    !?!
    换魏择煵脸黑。
    狠还是卫东风狠,惨也是他惨。
    他当场无视魏择煵,站起来,克制伤痛的腿,努力平稳的走开。
    以至于很久以后他都在后悔,妈的当时应该揍他一顿。
    ......
    到家之后,将药袋往旁边一扔,他整个人往床上一栽。
    床挺乱的,但很大,他枕着枕头,侧卧。
    躺的好好的,突然一阵心慌,他给沉惜愉打电话,没打通,担心她是有事打扰她,于是没继续打第二个,也没想那么多。
    快中午的时候打了第二个。
    .........
    沉惜愉挺崩溃的。
    房子没被收走,给留了两周的时间,但里面很多东西都被搬空了。
    搬家工人还在的时候,母亲保持着豪门贵太的姿态,家里一空下来时,她就开始暴躁了。
    她冲到沉惜愉面前,一巴掌落下,掌印明显,皙白的脸上瞬间就布着明显的痕迹,可想而知力度多大。
    她是易反应体质,以往的吻痕就是鲜明体现,掌印还是头一回。
    “没用的东西!”沉母瞪着她,声音尖锐:“看你干的什么好事儿!”
    沉惜愉不吱声。
    沉时煜悄悄靠近,拉着她,默默把她带的离母亲远一些,还侧身挡着她。
    她突然有些眼疼,但忍住了。
    突然手机响了,不巧的是,来电铃声是卫东风的一声轻笑,然后声音清朗,愉悦的说:沉小姐,我在想你哦。
    这句话像是重新点燃了母亲的怒火,她一把冲过来抢过手机,“啪”的一声往地上一摔。
    “你在干什么!谈恋爱吗?”沉母非常不可思议。
    “有问题吗?”沉惜愉终于开口,憋闷半天,嗓音干哑。
    沉时煜瞪着眼,他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更大一层面的,他甚至怀疑自己就是在做梦。
    抬手一巴掌扇上自己,然后是疼的,他捂着脸怀疑人生。
    “当然有!”沉母一个回答,然后就看沉时煜自扇耳光,茅头又指过去:“你有病?”
    沉时煜大脑卡顿,一只手捂着脸,另一只手条件反射的拽着沉惜愉往身后藏,没吱声。
    沉母自然记得今天发飙的关键,她又冲着沉惜愉:“你为什么和邝家那小孩分开?”
    指责意味明显,但沉惜愉不吃,她坦然回答:“因为不喜欢。”
    “喜欢?”沉母像听到了笑话:“你喜欢谁?那个什么来着?”
    “东哥。”沉时煜默默提醒。
    “你闭嘴。”沉母又瞪他一眼。
    .........
    争吵终于在沉父看向沉惜愉,沉惜愉也回视的那一刻停止。
    沉惜愉张了张嘴,说不出话。
    她可以反抗母亲的斥责,甚至是强迫,但对于父亲安静的央求目光,她无法抗拒。
    人很奇妙,她清楚父亲的真实想法,她该拒绝,但是她吃软,她做不出来。
    她的沉默让母亲以为她屈服,于是立刻给她安排了任务。
    她根本无法接受,脑海里一遍遍响起那句:沉惜愉,我等着你来求我。
    操!
    真的要去吗?她自我叩问。
    她将自己关在房间里,皱着眉思考。
    沉时煜进来时,她没理。
    很意外的,沉时煜并没有呛她,只是用很奇怪的语气询问:“你真的和东哥在一起了吗?”
    沉惜愉没立刻回答,过了很久,反问:“很奇怪吗?”
    “为什么?”沉时煜向前一步,追问:“我根本不能想象你们两个人怎么会!”
    “没有为什么。”沉惜愉抬起眼看他,轻松回答:“我高兴。”
    “你高兴?!”沉时煜声音拔高:“你高兴所以你就任性?那现在怎么办!你怎么办?”
    “沉时煜。”沉惜愉喊他名字,很严肃:“我高兴和谁在一起,我就和谁在一起,谁也别想逼我。”
    “那你现在怎么办?”沉时煜重复追问,然后声音放低,瞥着门口:“我希望你不要听妈的话,你要是真的喜欢东哥不喜欢邝冀北,你就别听妈的去找他。”
    沉惜愉别有深意的看他,他被看的有些恼怒:“你别看我!”
    “这么喜欢你东哥?”沉惜愉问。
    “我是为你好好吗?!”沉时煜一副看白眼狼的表情看她:“你自己看看你之前干的是人事儿吗?!我要是邝冀北你敢来找我,我一定弄死你!”
    “格局小了。”沉惜愉心情被沉时煜揽的还算不错,站起身抬手揉了揉他头发。
    沉时煜涨着脸准备骂人前,沉惜愉放下手:“就算我去找他,他也弄不了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