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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0

      人,亦有在茶馆谈说奇闻异事的说书小生。
    琉璃闲游在街头,漫无目的走走停停,听一会儿说书,看一会儿戏曲,累了便找个人稀的地方靠着不知名的野树席地纳凉而坐,抵不住倦意,琉璃半眯了几刻钟,到底在外面睡不安生,琉璃瞅着白鞋出了会儿神,给自己默默打气后又起身拍衣继续向前。既然无处可去,那到傍晚时走不动的地方,便是她的落脚处。
    琉璃迎光稍稍仰起头,扯出一丝笑意的提着破草帽背着布包大步流星的向前走。
    话说,人做果断决定时总是天不怕地不怕,直到琉璃到青楼跟前傻了眼。楼下拉客的妖精们莺燕声不绝于耳。
    “客官,今儿晚可是紫简姑娘三月一次的出阁舞,您不进来看看嘛?”
    “只要来呀,好吃好喝好伺候。”
    “我们这的姑娘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红袖添香夜读,岂不是甚好?”
    琉璃握草帽的手心微微出汗,一边心道鄙人可是正经人一边脚不诚实的直奔青楼,哎呀呀呀,这可真是百闻不如一见,竟能有幸亲身体会青楼的瘾,瞧瞧里面的风流韵事,想到以往书中的青楼红烛佳事,琉璃心中乐开了花!
    “哎哎哎,丫头丫头,干嘛干嘛呀?”一把折扇挡在琉璃面前。
    琉璃踏进门的一只脚收回,折扇移开便看到了一位浓妆艳抹的扇主儿:“你个小丫头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冒冒失失的,去去去,这不是你能来的地方。”
    这衣着打扮,琉璃惊叫:“妈妈桑!”
    女人拿折扇轻敲琉璃脑门:“楼里的姑娘才称我为妈妈桑,小丫头别乱喊。”
    琉璃的眉眼弯成月芽状,摸摸下巴,坏笑着打量着拦住她的人,如果她有胡须,那这样子真是十足的痞子:“妈妈虽年愈近秋,我瞧着却也不比楼里的姑娘差,瞧瞧,妈妈芙蓉面柳儿眉,我这一女子看了都心神荡漾呢。”
    折扇“啪”又给了琉璃一脑门:“无事献殷勤,必无好事,妈妈我可是江湖里的辣手,你这嫩兔子老娘可没少见,混进来砸我这满月楼场子的,老娘见一个撕一个。”
    “您脾气好生不小,莫急莫急,我不是来砸场子的丫头。”
    “哼,说吧。”女人单手打开折扇,不耐烦的搁在胸前缓缓起落:“你三叔还是六舅?亦或是你那未嫁夫君在我这里?长什么模样,利索点,老娘给你叫出来。”
    “实不相瞒。”琉璃偏着头冲女人温柔的媚笑:“您看我如何?”
    女人这才明白琉璃的意思,鼻息稍微沉重的呼出,半响,才缓缓开口:“为何?”
    琉璃指指腰间的铜钱:“全部家当。”意思明显是她没钱。不等那女人开口,琉璃便抢先一步:“我卖艺,会跳舞,幼时学过很多各式各样的舞种,定不会让您失望,不然您让我试试,再决定去留如何?”
    “要来这里端茶送水自是可以。”
    “不。”琉璃伸出食指挑起女人的下巴,学着江尘雪的样子半眯眼眸,声音也软软的拉长:“端茶送水既苦又累,我为何不靠本事吃饭?”琉璃稍稍靠近几分,巧笑的眼中流出几分野性之色:“而且您不想多赚钱吗?”
    那女人盯着琉璃足足一刻,以折扇挑开琉璃的手指:“呵呵,倒是会勾引人儿,既然如此,那今夜我便给你一次机会。”说着随意点了个身旁的丫鬟:“逐溪,你带她去玉袖阁上妆换衣,让她先出场,我倒要瞧瞧这丫头的能耐。”
    话音刚落,一紫衣轻衫的貌美姑娘站到琉璃前行了个简礼:“姑娘随我来。”
    琉璃便跟在逐溪身后进了五层玲珑楼,穿过喝酒调笑的客席,登上盘旋向上的木色阶梯,越过几重香幔粉纱,行过数扇悬牌阁室,逐溪推开名为玉扇阁的门面:“姑娘请。”
    阁屋极大,美画香花,琴瑟皆具,案上宣纸平铺,墨未动香自出,还未来得及多看几眼便被逐溪按坐在铜镜前上妆,逐溪安静不语,琉璃亦无从开口,静静地任由逐溪描眉抹唇。
    逐溪将红纸递给琉璃时终是忍不住:“逐溪还是第一次如此胆大的姑娘,人人都想逃离这风月场,姑娘却……”
    “啊哈。”琉璃抿红烈唇:“笙歌燕舞,笑谈风月,自是有缘,终遇良人,自古风流多青楼,人世几度沉浮,不过尔尔。”
    逐溪微愣:“姑娘是否幼时跟先生学过字?”
    琉璃垂眸看着镜中的红妆。前言不搭后语:“逐溪在我额间贴一红色花钿如何?”
    逐溪应下,从梳妆台的抽屉中取出一莲状花钿为琉璃贴好,镜中人眨眼间又添了几分妩媚的魅惑妖色,衬着眼角的淡红更增邪气。琉璃拿起描眉的画笔对镜又拉长了几分眉,倒是与江尘雪的烟眉有了八分神似,只不过少了他脱俗的仙气。
    琉璃面上妩媚妖艳,内心亦还是老样子,为何来青楼?琉璃骨子里流着不安分的血液,如果说真累的一步也走不动自是不可能,很大一部分因素是好奇,贪图华服美饰,若真老实讲出,逐溪怕不是理解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