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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娇越发觉得,这渣男贱女,可恶极了。陈娇闭上眼,深吸了口气,压下心里的怒火。噌地站起来,“臣妾还有事,先走了。”
    刘彻看陈娇神色不对,伸手抓住陈娇,关切问道,“娇娇,你怎么了?”
    刘彻不问还好,一问陈娇就再压制不住怒火了,她一把甩开刘彻的手,冷声讽刺,“陛下美人在侧,何必如此惺惺作态。”
    刘彻脸色冷了下来,他本就不是个好脾气的,这些时日,他宠着,让着,并不代表,可以让陈娇骑在头上无理取闹。更何况,殿中还有外人在。
    “皇后!”刘彻冷言警告。
    陈娇神色更冷了,想走,却因为手被刘彻抓着,挣脱不得。卫子夫还跪在殿中,陈娇也不想弄得太难看,让人看了笑话。
    刘彻心中暴虐肆起,抓着陈娇的手不自觉用力。手腕剧痛,陈娇暗暗咬牙,不哼声。
    殿上帝后对持,殿中宫人们都低垂着头,大气都不敢喘。卫子夫更是趴伏在地上,头也不敢抬一下,生怕被刘彻看到了,成了被殃及的池鱼。只是在这股惊恐中又浮起一丝侥幸,期盼着陈娇能彻底惹怒了陛下,她也就有了机会。
    在忐忑不安之际,卫子夫听到高座上,传来天子的怒喝,“滚!都滚!”
    一阵轻巧急促的脚步声,殿内宫人很快退了个干净。卫子夫才一个愣神,殿内除了帝后,已只剩下她一个人了。慌忙想起身,却因为跪得太久了,脚麻了。
    “还愣着做什么?!滚!”刘彻见还有人竟敢抗旨,暴怒了。
    卫子夫心颤了几颤,忙咬牙站起来,正准备往外走。听得上座陈娇道,“卫美人,留步。”
    卫子夫僵住了,心中暗自后悔,早知如此,她就不该这般鲁莽了。
    “该走的不是你,是我。”
    卫子夫闻言,大惊,忙跪下请罪,心中却隐隐有丝期待。
    刘彻脸色铁青,咬牙恨道,“陈娇,好,好得很。”说罢,甩开陈娇的手,大步走了。腰间的香囊随着他的动作,大幅晃动。
    这人,记得带走卫子夫的香囊,怎忘记了殿下还跪着的卫子夫。
    陈娇恶意起,朝刘彻道,“陛下忘记一样东西了。”
    正要打帘出门的刘彻,听到 * 陈娇的话,停下了脚步。心中隐隐起了期待,都说女人口是心非,果真如此。
    刘彻清了下嗓子,慢吞吞地转身,冷道,“皇后何事?”
    陈娇指指跪着卫子夫,淡道,“陛下将你的爱妃也一道带走吧。”
    刘彻脸都绿了,冷哼一声,头也不回走了。只有被摔得噼啪作响的门帘珠串,昭示着远去之人的怒火。
    陈娇看着脸色惨白,似随时要晕厥过去的卫子夫,语带讽刺道,“卫美人,看,陛下没有带你走呢?”话一出口,陈娇就后悔了,自己这是怎么了?怎跟个恶毒女配似的。就算梦里阿娇与卫子夫有仇,但不管怎么说,这辈子她们无恩怨。更何况是男人犯错,何苦为难同样困苦的女人?
    陈娇有心想缓和两句,又觉多余。便疲惫地摆手,“下去吧。”
    “诺。”一直提着心的卫子夫,终舒了口气,应诺后,也顾不得维持娇弱的人设,急急地退了出去。
    ……
    自那日,争吵后,刘彻一改每晚必回建章宫的习惯,一连半月都没再涉足上林,连最喜的狩猎打马等活动也失了兴致。
    宫中人本就极为会看眼色,见刘彻半月未来,都在猜测皇后失宠了。侍候的人慢慢也懈怠了。
    “娘娘,听说昨日陛下又发怒了。”安生一面为陈娇梳发一面八卦。
    陈娇哦了一声,没有接话。
    安生小心地看了下陈娇的神色,见她并没有不愉,便又道,“陛下这半月来,频频发怒,朝臣都被罢了好几个了。”
    陈娇眉头微皱,安生见状,知陈娇不喜欢听,便住了嘴。心中无奈,这半月来,杨得意派人来将陛下的一些消息告知她。杨得意的用意,安生清楚。只是,每每她提起陛下,皇后就不甚愉悦。
    “娘娘,还去太液池吗?”安生取下披风,为陈娇披上。
    陈娇点头,近来研究院没什么事,她心中郁闷,便日日去太液池边散心。看着美丽的山水湖景,心中怡然,那股阴郁澡闷之气,也慢慢散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