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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碗,亲手盛了一碗银耳羹,递给陈娇,“看你没食几口,来,把这碗银耳羹喝了。免得半夜又饿醒了。”
陈娇接过碗,奇问道,“陛下怎会知道我半夜会饿醒?”
刘彻语塞,他能说有几次,他半夜睡不着,走着走着,就走到了椒房殿。又担心扰了陈娇休息,便只在窗外看看。哪知竟有几次,看到她起来,满屋子蹑手蹑脚找吃的。那模样跟寻食的老鼠似的,可爱有趣得紧。
想到那情景,刘彻笑了,“娇娇的事,朕自然知晓。”
陈娇没好气地白了刘彻一眼,美人娇颠,让一个月来禁欲的刘彻,再控制不住,福神凑过来。过来人的陈娇,自然知道这只野猪又发qing了,忙旋身躲得远远的。
扑了个空,刘彻心中失落,陈娇仍是抗拒他。刘彻既懊恼自己引以为傲的控制力,每每碰到陈娇就土崩瓦解了。又难过陈娇对他的排斥,她是真的放下了吗?放下了对他的感情?
放在桌上的手,握紧了又松开,刘彻压下心里的暴虐,抬头对躲得远远的陈娇,唤道,“过来。”
陈娇当然不会那么傻,自己跑过去羊入虎口。
刘彻无奈道,“朕说过,若你不愿,朕不会强迫你。”陈娇想着,不能跟刘彻闹得太僵。便顺势下了台阶。走近了几步,在刘彻以为陈娇要过来时,陈娇脚步一转,“我吃饱了,去走走消消食,陛下慢用。”说完不再管刘彻的反应,掀了门帘,出门去了。
第二日,岁羽殿痛了一夜的薄美人终产下一子,大汉朝的皇长子 * 。
大汉朝终于有了继承人,满朝文武都欢心喜悦。有几个老臣,甚至跪在宣室前大哭,口中喊着,大汉终于后继有人了。
刘彻也是激动得很,当即就大手一挥,为皇长子定下了名字:刘据。听到这个名字时,陈娇差点被自己口水呛到了。
刘据,几年后才出生的,卫子夫生的儿子,未来的戾太子,竟提前好几年出生了。
陈娇刚感叹完,就传来,岁羽殿薄美人大出血去了的消息。
陈娇愣然,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匆匆赶去岁羽殿,血腥味浓重的产房内,薄美人一动不动躺在满是血污的床上。
“娘娘身份贵胄,这产房不祥,娘娘还是快些出去吧。”一旁的姆姆劝道。
浓重的血气熏得陈娇脑袋发胀,陈娇最后看了床上的薄美人一眼,在安生的搀扶下,走出了产房。一个花信年华的女子,就这么没了,这让陈娇的心沉重,难过极了。接下来的几天,人都是心不在焉,恍恍惚惚的。
陈娇的异样,刘彻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在得知陈娇是去了岁羽殿后,才这般的。有些迷信的刘彻,当夜就派人将薄美人匆匆安葬了。
又几日后,陈娇的情况仍不见好转。刘彻没法,传了馆陶进宫。馆陶一听说是,陈娇身体有恙。早食都来不及吃,就匆匆进宫了。
“娇娇,你怎么了?身体怎么样?哪里不舒服?”一进椒房殿,馆陶抓住陈娇,上看下看,急切问道。
“阿母怎么来了?”陈娇疑惑问道。
“陛下说你身体有恙,娇娇,你到底怎么了?”
“我没事。”陈娇摇头,示意馆陶不要担心。
“还说没事,看你这脸色憔悴的。”馆陶捧起陈娇消瘦了些的脸,心疼道。
“阿母,我真的没事。”陈娇肯定道。
馆陶看陈娇确实没什么大碍,这才安了心,想到她听到消息,说阿娇是去了岁羽殿后,才异常的。不由埋冤道,“阿娇,你不该去那晦气地方。”
陈娇皱了皱眉,冷声问道,“阿母,薄美人……是你做的吗?”
“不是,阿娇你不同意后,我就把人撤了。”馆陶道。虽然很不甘,但她还是放手了。既然陈娇说什么都不肯接受过继嫡皇子,那她除了皇长子生母,也不过是为其他人做嫁衣,她馆陶还没这么傻。
“不是阿母?那是陛下?”陈娇猜测道。
馆陶想了下,“不会是陛下。”
“那会是谁?”
“可能是她自己命薄吧。”馆陶草率地下了个结论。一个美人死不死,怎么死的,她不关心。
陈娇没有再说什么,心里却觉得事情并不会这般简单。
76. 污蔑 难道让太后这般污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