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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就是接受朝臣的恭贺,这个流程宫司给陈娇演示过,前一刻还记得的,这一刻,也不知道是不是太神游了。竟一下子想不起来了。陈娇呆呆地看着刘彻,一脸的茫然。陈娇的这副呆萌模样,刘彻最是欢喜。心下软成一团,如果不是时候不对,真想上手捏捏那漂亮嫩滑的脸蛋。
“不要怕,跟着我做。”刘彻飞快地凑近耳语道。
陈娇点头,为免出丑,就时刻盯着刘彻,照着他的动作,依葫芦画瓢。刘彻做什么动作,她也跟着做,颇有些夫唱夫随的意味。有一些礼仪,女方与男方是不同的,陈娇也还是照搬刘彻的。
两人这般契合,和谐,让观礼的众人都笑了。
太阳落山,天色渐暗,陈娇与刘彻,在宫人的簇拥下步入洞房。
陈娇与刘彻端坐在案前,案上摆了一些白肉,酒水之类的。看到食物,陈娇肚子有些饿了。这一天下来,几乎没怎么进食,又乏又饿。
陈娇正盯着肉,双眼放光,期望这些宫人快些出去,好让她填饱肚子。一队乐人持了乐器进来了。有琴,瑟,笛,角、筑、箜篌。
“奏”宫司唱和。
乐声起,宫人和唱道:维鹊有巢,维鸠居之。之子于归,百两御之。维鹊有巢,维鸠方之。之子于归,百两将之。维鹊有巢,维鸠盈之。
唱的是诗经中的《鹊巢》
唱毕,宫人乐队,退下。
“沃盥”宫司唱和。
宫司话音落,有宫人端了壶,盆上来,将盆摆放在案上,执壶浇水。刘彻抬手,在水中拨弄了几下,用宫人递上的红布擦手。陈娇照着也做了一遍。
刘彻看着陈娇的动作,轻笑。陈娇一顿,手上动作也迟疑了,疑惑地瞪过去,我做错了?
刘彻轻摇头,没有。
陈娇怒了,狠狠瞪了刘彻一眼,不再看他。
两人间的眉目传情,宫人们都看在了眼里,心中羡慕,太子与太子妃果真情深谊厚。
“同牢”宫司又和。
宫人将壶,盆撤下,将肉摆过来,又在两人面前各摆了一只碟碗,终于可以吃了。陈娇心道。陈娇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肉,正要往自己嘴里放。
“咳咳……”刘彻清咳,对陈娇使眼色。
陈娇看过去,你感冒了?感冒了不能吃肉,得吃清淡的。用眼神交流了一番,陈娇毫无心理负担地将肉往嘴里一送。然后脸瞬间变了,这什么肉?都不放盐的啊?!想吐出来,看大家都一副见了鬼的表情看着她,只得苦着脸,胡乱嚼了几下,吞下去了。
这突发情景,宫人们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
刘彻笑得幸灾乐祸,拿了筷子,夹了一块最大的肉,放入陈娇面前的碗碟中,柔声道,“乖,再来一块。”
陈娇瞬间脸都绿了,手在桌下磨了磨,尼玛,好想一爪子拍上去。
“请太子妃为太子夹肉。”为免再 * 出问题,宫司直言道。
陈娇眼睛一亮,飞快地挑了块又大又肥的,夹到刘彻碗碟里。
刘彻笑笑不语。
宫人端来托盘,盘里放了半边葫芦瓢,这葫芦瓢又称卺。刘彻端起喝了一口,又将卺递给陈娇,示意她喝。啥意思?喝刘彻的口水?要不要这么不卫生。能不能给她再换个葫芦瓢?
“请太子妃饮合卺酒。”宫司催促道。
陈娇知这酒是必须得喝了,早知道是这样,她就该先来了。抿抿嘴,心一横,端起卺,喝了一小口。也果酒,酸酸甜的,很是香甜。这香味勾得她更饿了,陈娇干脆一仰头,将卺中酒喝了个精光。刘彻想阻止已来不及了。好在,这酒并不烈,不醉人。
宫人石化,这一会儿功夫,他们愣神的次数太多了。
“结发。”宫司回过神,继续下一环节,心中祈求,千万不要再有什么差池。
刘彻俯身过来,陈娇警惕地瞪着他,你干嘛?刘彻好笑地横了她一眼,伸手将陈娇头上上的红缨取下,放在托盘里。这红缨是早上,馆陶为陈娇扎上去的。
刘彻又拿过剪刀,剪了一点陈娇的头发,放在托盘里。然后把剪刀递给陈娇,扯起自己一股头发,示意她剪。
陈娇接过箭刀,二话不说,咔嚓一下,将刘彻拉起的那股头发全剪了。
刘彻:“……”
宫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