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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对翁主真好。”阿蛮欢喜道。自胡慎送来阿蛮,陈娇为不埋没阿蛮的一身武艺,又让阿蛮留在了别院,挑些筋骨好的苗子训练。淳于月离开侯府回别院后,身手好的阿蛮,就成了陈娇跟别院的联络员,来回跑。
“你懂什么?”安生白了阿蛮一眼,道。
“我怎么不懂了?这白狐可是稀少,何况这寒冬腊月,要猎上一只更是难上加难。”阿蛮不服气地道。
“好了,阿蛮,可是别院有什么事?”陈娇打断了两人的争论。
阿蛮闻言,这似乎才想起什么,忙从怀中拿出一本册子,“翁主上次说什么年终总结来年计划,这是几位主管大人们写的,让我交与翁主。”
陈娇点头,接过册子。
又过了几日,便是腊月十二,也就是十二月十二,陈娇十五岁的生辰。这一天也是陈娇行笄礼的日子,笄礼又称为上头礼,是女子的成年礼,是这个时代女子除成亲外,最重要的日子。
《仪礼·士昏礼》有云:“女子许嫁,笄而醴(lǐ)之。”贵族女子在出嫁之前行笄礼,一般在十五岁举行。
笄礼,在辰时开始。这个时间是馆陶特地去太卜那,卜筮过的。笄礼,分为十七道环节,分别是:迎宾、就位、开礼、笄者就位、宾盥、初加、一拜、二加、二拜、三加、三拜、置醴、醮子、字笄者、聆训、笄者揖谢、礼成。
陈娇一大早,就被安生从温暖的被窝里挖起来,沐浴净面后,换上采衣采履,就被安置去 * 了东房内侯着。陈娇坐在厚实的毛毯上,屋内四个火炉发出的热气,熏得她昏昏欲睡。
“翁主,醒醒,可不能睡了。”安生拽了拽眼睛早已眯成一条线的陈娇。
陈娇不雅地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又伸了个懒腰,不满道,“还要等多久,怎么还没开始?”
安生小心地瞄了下四周,规劝道,“翁主,您怎么又这般动作,被公主看到了,又会罚你了。”
陈娇翻了个白眼,“我这手脚都麻了,还不让我动动?”
安生知陈娇就这性子,受不得束缚,现下屋内没其他人,便也不再多说。只道,“待会礼席上,翁主可得注意着点。”
陈娇无语,没好气地道,“安生,你家翁主我又不是三岁稚童。”
安生心道,三岁稚童哪有你这般难管束。
这么一番说话,陈娇的瞌睡倒也没有了,便看向安生手上的托盘,托盘内放了待会笄礼要用到的,罗帕,发笄,发簪,钗冠。
陈娇问道,“为何这么多?”还形状都各不相同。
安生笑道,“翁主,这罗帕发笄,是初加用的。发钗是二加用的。钗冠是三加用的。”陈娇嘴微抽,这,听着就繁琐。
安生知陈娇是嫌弃程序繁复,怕麻烦,便又道,“翁主猜猜,这些簪子,都是谁送来的?”
陈娇拿起一个白玉簪子,漫不经心道,“还能有谁送的?不都是阿母准备的么。”这白玉簪子不错,素雅,又不失单调,是她的菜。
安生道,“这发笄是长公主为您备的。这白玉发簪是太子殿下送来的。这钗冠是太后给的。”
陈娇还来不及有什么感触,外殿奏乐声起,笄礼开始了。忙将簪子放在托盘里,整理好衣衫,调整好表情,正经坐好。
馆陶身着大红正装,满面春风立于东迎侯宾客。本来迎宾的应该是陈娇的父母双亲,但这样的日子,却没有人记得要通知一声远在堂邑的陈午,陈午自己也没有要来长安的意思。
客人到齐后,最后迎来了正宾。陈娇笄礼的正宾,是长安城内一位有才德的女性长者林夫人。林夫人与馆陶相揖礼后入场。林夫人落坐于主宾位;宾客们就座于观礼位;
按礼制,女子笄礼,宴请的宾客均是名声好的妇人,以学其妇德、妇言、妇功、妇容。对此,陈娇极为鄙视,然而那是一个时代的习俗,所谓入乡随俗。个人再如何,也敌不过一个时代。
馆陶朗声道,“今小女陈娇行笄礼,在此感谢诸位宾朋佳客的光临!下面,小女陈娇笄礼正式开始!”稍顿片刻,又道,“请陈娇入场拜见各位宾朋!”
陈娇自东房出来,于西阶以盥洗手,后走至场地中,面向南揖礼,礼毕。又向观礼宾客行揖礼。最后面向西正坐在笄者席上。这个过程陈娇前几日被馆陶押着练习了好多遍。
赞者,是正宾的助手,一般是选笄者的好友。陈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