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奕奕。
“你去问问九哥是怎么了,我这全身都痛,再这么训下去,我非得躺两月不可。”张骞揉着膝盖,对韩嫣道。
韩嫣早就支撑不住了,被张骞一说,就朝正下马的刘彻迎上去,“殿下好厉害,这么烈的马,居然训服了。”说着,手小心地伸向马。马儿头一转,扬起马蹄,朝韩嫣踢去。韩嫣大惊,忙跳开。
“哈哈……”韩嫣狼狈的模样,惹得刘彻哈哈大笑,“韩嫣这马脾气可 * 大着呢,一般人近不了身。”
“殿下乃天命之人,这再烈的马,见了殿下,也是俯首称臣了。”
“哈哈,韩嫣你这张嘴,比宫里的黄门还甜,孤喜欢。”
又说了一会,见刘彻心情很好,韩嫣问,“殿下,你今天可是遇到了什么高兴的事?”
“嗯”刘彻含糊地点头,过一会,似是不在意地道,“韩嫣你说,要是有个人,对你说,她知道你的抱负,她会尽她所能的帮你。”
“九哥,这是有姑娘向你示爱了。”
“示爱?”刘彻停下步子,转头看向韩嫣。先是疑惑,随后恍然大悟,最后大笑起来,“原来如此。”
“韩嫣,你真是甚得孤心。哈哈。今天就到这,孤走了。”刘彻一拍韩嫣肩膀,将手中的马鞭朝韩嫣怀里一丢,大步走了。
……
林光宫
6月底,天气越发的热了。已经好久没下过雨了,饶是林光宫的侍从们每日都要浇几遍水,院里的月季,也终都枯萎了。地上干裂出了一道又一道斑驳的痕迹。
“这老天还不下雨,今年的庄稼可要怎么办?”窦太后忧心道。
“母后勿忧,天子已派太祝祭雨师求雨。想来不日就会天降甘淋的。”馆陶道。她并不担心天下不下雨。百姓收成几何,都不会影响她的富贵。
屋外的阳光依旧猛烈,几只蜻蜓低低飞过,陈娇微笑着转头对窦太后道,“大母不用太担心,明后日应该就会下雨了。”
“哦?何以见得?”窦太后问。
“蜻蜓,飞虫都飞得低,就说明快要下雨了。”
馆陶本在笑着,听阿娇说完,不悦地瞪了阿娇一眼,“小孩子,不懂就不要乱讲。”
窦太后无神的眼睛“看着”陈娇,示意她说下去。
陈娇当然不能讲,这是现代的常识,只道,“我在外游历时,一些老人告诉我的。说这是生活的经验。”
窦太后欣慰道,“看来阿娇这次游历,长进不小。”
这时,外面一阵骚乱,不一会儿一个黄门未经通报就跌跌撞撞进来了,馆陶皱眉正要训斥。便见得那黄门扑通一下跪下地上,磕了一个响头,哭喊,“太后,梁王……梁王他……”
“武儿怎么了?”窦太后猛地一下站起来,喝道。
“梁王薨了。”
窦太后脸色煞白,人左右摇晃了几下,身后的姆姆一把上前将窦太后扶住。窦太后颤抖着道,“你,好好说,是怎么回事?”
“十日前,王爷突然得了热病,已于3日前,薨了。”
黄门话音才落,窦太后一口气提不上来晕过去了。
“太后”
“母后”
“大母”
……
经过太医诊治后,不一会儿,窦太后就醒来了。
“武儿,我的武儿啊……”
听着窦太后,撕心裂肺的哭声,陈娇心里也是涩涩的。白发人送黑发人该是多么悲痛的惨剧,就算权拥天下又如何?终脱离不开,这生老病死,伤别离的痛。
“母后,您要保重身体啊,阿武泉 * 下有知,也是舍不得您有任何损伤的。”馆陶哭着劝道。
“武儿还那么年轻,那么年轻。孤不信,不信。”窦太后一把将馆陶推开,踉跄着往前走。脚下不稳,若不是有人扶着,恐怕已摔倒了。
窦太后狠狠地闭眼,又猛地睁开,厉喝,“去,把天子给孤叫来。他的弟弟都被人这么污蔑,他还在干什么?!”
“诺”守门的黄门,慌慌张张地跑出去。
“母后,你先坐着,不要动气,陛下很快就来了。”馆陶一面哭,一面细声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