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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阿娇,今天阿母打了你,是阿母不对。可是,你这孩子做事也太不知道分寸了。宫里的事也是你能搅和的吗?你还小,还不懂宫里的那些阴暗污秽,人心的险恶。”馆陶面露狠厉,“那废后为何不求别人,单只求了你?还不是看着你单纯好欺。”
陈娇看馆陶越说越离谱,忙道,“阿母,你误会了,是我自己去的平华殿,舅母她……”
“舅母?不过是个废后!”馆陶不屑地打断陈娇的话,“嫁给陛下二十余年,也不见下一个蛋,呵。”意识到自己在孩子面前说这些不太妥当,忙住嘴。
陈娇忍不住悲哀,这就是这个时代女性的价值么?所以陈娇从后位跌落,会生的卫子夫能上位?陈娇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疲惫,是的疲惫。在时代的潮流面前,个人的力量显得多么的弱小无依。
“咳。”馆陶轻咳了声,继续道,“你以为那废后就是个与世无争的?呵,不过是不得天子喜爱,只能以贤德之名,妄图保住那摇摇欲坠的后位罢了。阿娇,你要记住,天家无情,能在汉宫生存的,没有一个是手上不染血腥的,你要硬下心肠,良善只会害死你。”
“阿母,那我就不进宫了。”越听越是心惊。
“你!我刘嫖怎么生了你这么个没出息的?”馆陶怒不可竭,让陈娇进宫,母仪天下是她最大的心愿,也是她认为的对陈娇最好的归宿。本想听后,陈娇能学着硬下心肠,哪曾想,竟吓得打退堂鼓。
“公主,阿娇性子不适合入宫,我们回封地……。”陈午开口道,只是还没说完,就被馆陶厉声打断,“你给我闭嘴!你除了每天惦记回封地,你还会什么?就是因为你,这么一天到晚什么事都不管,孩子才都成了这个窝囊样子。”越想越气,但凡她这个丈夫,有一点本事,她馆陶也不至于如此。她为整个候府奔来走去,结果倒好,一家子全都怪她过于钻营。也不想想,在这勋贵 * 显赫的长安城,要想活得好,没有天家之宠,那就是无根之树,一阵风就能连根拔起。
陈娇看了下陈午难看的脸色,她这个母亲还真是不留情面,在儿女面前这样训自己丈夫,真的好么?陈须,陈桥缩着脖子,低垂着头,生怕自己成了那受到殃及的无辜池鱼。
馆陶扫视了一圈,陈午就不说了,她已经对他绝望。阿娇,倒是有她刘家人的坚定,倔强,只是心地太软。再看陈须,陈桥,那副窝囊样,跟他们那阿父一个样,越看越气,“看你们都什么样字,抬起头来!”陈须,陈桥闻言立马抬头,眼睛却是不敢与馆陶对视。
“还有你,不学无术,一天到晚在外面疯。我告诉你,陈桥,从明天开始那些狐朋狗友全给我断掉,老老实实呆府里。”
“这不是在说小妹的事,怎么又到我身上了?”陈桥不满地小声嘀咕。
“你说什么?”馆陶怒目圆瞪。
陈桥把头摇得像拨浪鼓。
“还有你。”馆陶炮口又对准了从头到尾装透明人的陈须,“整天跟着一堆穷酸文人,什么时候有点出息,做点正事。”
“诺”
……
8. 被赐婚的阿娇 呵呵,这孩子听到陛下圣……
随后的日子,陈娇就被禁足在侯府。每日里锻炼身体,看书,练字,弹琴……倦了,就裹着厚实披风,坐在廊下看雪。有时候兴致起了,便跟着侍女们堆雪人。一番动作也不觉得寒冷,看着奇形怪状雪人,哈哈大笑。
这些年锻炼下来,身体倒是好多了。
“翁主这些时日开心了很多。”廊下,看着院子里雪地上大笑的陈娇,秦姆姆对馆陶道,“比在宫里时开心。”
馆陶冷眼扫过,秦姆姆自知失言,忙跪下请罪,“奴婢失言,请长公主责罚。”
馆陶冷道,“阿娇她生来就是属于汉宫的,这点,你必须牢记。如果你也老了,本宫不介意再换个。”
“诺,奴婢谨遵长公主令。”
玩得累了,回屋,泡了个舒服的热水澡,换上干净的衣裳。窝到热烘烘的榻上,拿起竹简,写写画画,一天又这样过去。
期间,刘彻有来一次,只逗留了半日,毕竟这天寒地冻的,他一个孩子,从未央宫到侯府,跑一趟也是不易。从他那得知,自景帝处置了一批宫人,平华殿的供应补上后,薄后的日子好过了很多,病也好了。陈娇也就放下了心来。
只是,随着天气越来越冷,王夫人的病情也越发不乐观。陈娇有叫刘彻带过封书信给刘越,只是没有回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