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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是不是玉箫门的?看着贼凶贼凶的,平日里怕是欺软怕硬惯了……嘿嘿,碰到大祭师,她大概会知道,什么叫更凶更泼。”
过会儿,他又缩一缩脖子,“而且,大祭师今天好像心情不太好。”
平日罚人只是不笑,看今天这样子,差不多是动了怒。
卫南映兀自喝一口梨花白,看向远处的人群,想起今天是闻云兮未婚妻的忌日,便语意不明道,“今天么,他心情当然不会好。”
“为什么啊?我觉得大祭师……好像每年这段时间都不好,垮一张脸的。”同曦把心思从看热闹里回过来,叹一口气,“不会是他年纪大了又不娶亲的缘故?”
闻云兮这个人,自己不好过的时候会让别人更不好过,比如今天,那撒野的丫头碰上心情郁结的他,定是逃不了一顿重罚。
同曦想一想那一张搁炼炉房都能让丹炉自动灭火的冷脸,“嘶”地抖一下,和灭火的丹炉极为神似。
卫南映也来了兴趣,他挪动一步凑近,也压低声音,“不娶亲?此话怎讲?”
“牢医师说的。他前几日给老大诊脉我听到了。医师说他过于克制又过于放大神性,心魔会在某天爆裂,他所行种种,皆因克性。”
同曦凑近在卫南映耳边,用气音说道,“克性,在我们俗称就是……憋的。”
卫南映脸色一变,一拳打在他头上,“去去去,你先把自己修为练正了再说,成天扯东扯西的。”
同曦委屈,“……他们都这么说,不然老大为什么那么凶?就是他憋得自己不舒服,所以动不动撒野喜欢罚我们,让我们也不舒服。”
“你懂个屁。”卫南映一巴掌拍在他脑海,“那不是因为你们废柴?你们做错了才罚你,你看我,他何时难为过我?”
同曦看着梨花白:“等他看你喝酒了就骂你。”
“嘁,那可惜了,本二祭师藏得好,他看不到。”卫南映“嘿嘿”一笑,喝干了最后一滴酒,将水滴白瓷瓶收好,“再说,你二当家何时怕过他?”
同曦翻了个白眼,又看一看外面,“不过那送仙露酿的姐姐什么时候来啊?”他嘟嚷着,“大祭师等会儿回来了,又会不让我们喝了!”
同忌讳聚众挑事一样,戒酒,忌食也是司祀阁两大戒律。不过宴饮时,他们趁闻云兮不在,多少会放松一些。
慕鱼抬起了头,看着徐颖莹被司祀阁的人引下去受罚礼,大概是忌惮司祀阁勿喧闹的戒律,向来聒噪的她也不多言,乖乖随着众人下去。
“小鱼,没事吧?”慕鱼循声转过头,看到程牧风还像以前那样伸出手,习惯性地想去拉自己。
少年相貌英俊,语气也真诚,和从前别无二致,“多谢大祭师出手相救,我替慕鱼在此谢过。”
慕鱼立刻冷下脸,眉头皱得连熨斗都熨不平,继而侧身躲开那横过来的手。
被当面驳回,程牧风的手僵了一刻才收回。
慕鱼转过头,又笑得像三月里的花,软和软和的,“谢谢大祭师。”
程牧风:“……”
司祀阁在这,众人也不敢看热闹,纷纷散去。闻云兮收回目光,看一眼慕鱼。这次慕鱼倒是机灵,没有迷蒙,抱着酒壶跟在他身后。
“大祭师,酒是送给西三桌的。”慕鱼道,“我先去忙了,您要是有事叫我。”
“阿风,阿风?”苏霓裳一连叫了几遍,也不见程牧风回神。柳眉蹙起,望向远处一前一后的身影,丹寇狠狠嵌进手心。
以前,倒是小瞧慕鱼了。
第4章 讲义气的好兄弟
闻云兮突然不急着走,目光顺着慕鱼离开的方向望去,因为身材颀长威压深重,给人一种吐不过来气的压迫感。
慕鱼感受到探究的目光,抬起头,笑眯眯地,“大祭师还有什么事么?”
不知是不是慕鱼的错觉,有那么一刻,她感觉闻云兮的目光中有无尽的懊丧与凄楚,但也就那么一瞬,他的目光又恢复正常。
又黑又深,仿佛一座井,深沉得看不到底。
闻云兮垂眼看去轻托上摆得整整齐齐的酒盏,常年没有神情的脸微微有了一丝松懈,慕鱼还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一丝嘲弄,“这酒,送西三桌的?”
“啊。”
无极门摆客宴也讲究规矩,主客为一位,主家为次位,西厅共三十二桌,除却门主和闻云兮,这第三位的客人应该也是位份不低的司祀阁修者。
卫南映小心翼翼,在闻云兮这里多年未曾翻车,他是个惯会看察言观色的主儿,早在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时便收好了桌上的酒盏瓷瓶,只摆些瓜果茶水,清淡得不能再清淡,马上要淡出水了。
“大祭师。”卫南映向闻云兮招手,迎他过来,又压低了声音,“你去一桌看看,无极门门主等你多时了。”
趁几人寒暄,慕鱼端着酒走至桌前,还没放下酒壶,就听到大喝一声,“咦?”
卫南映看见仙露酿立刻上前一步,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