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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给你。”
    隔半天,岳运转反应过来,扬起手掌就要落下,“死丫头,你耍我呢?”
    慕鱼条件反射地闭眼睛捂头,酒壶里的仙露酿忽然“滋滋”冒出热气,常温的酒液“呼啦”一声涌出,岳时来巴掌没落下,“啊”一声叫出来,抬起手来看,虎口被热水灼得破皮,红通通的像削了皮的水果。
    被抛出的铜锡壶又转回来,酒瓶在落入慕鱼手中的一瞬间恢复温度。
    闻云兮背手站在灯火深处的光影中,换了一身青白月袍,与黑色繁衣一样,袍角也绣上细碎的字纹,像是某种古老咒文。
    岳运转再不管被烫烂了一半的手,和姚鸿战战兢兢跪下,两个人都抖出了筛子,“大祭师。”
    原来是司祀阁的大祭师,怪不得有这么大威压。
    慕鱼抓着酒壶往后退,几步躲在闻云兮后面,离那两人远了几步。
    “大祭师怎么有空来这里?”岳运转揩一把冷汗,而后指着慕鱼解释道,“这婢子犯了错,她曾经害我师妹被伤,差一点叫我师妹神魂俱损,方才碰见她,我与姚师弟气不过,才教她做……”
    话没说完,只听“轰隆”一声,他便被一阵罡风掀翻在地。闻云兮背手而立,长眉微微挑起,“不肯认错,就跪到天亮。”
    姚鸿垂首,也战战兢兢,“……大祭师三思,真是这婢子阴险狡诈不知羞耻,她日日勾引我们师妹的道侣,简直道德败坏,我们也是替天行道。”
    慕鱼没出声,又往闻云兮后面退一步,脑海里的记忆让她记起,以前被诬陷,越解释,受的罪就越大。
    闻云兮眉头皱起,“是么?”
    又一个反掌,姚鸿也被死死困住,“玉箫门就是你们这群东西?”
    两人被一道无形的力量托起,燃气的符咒结成一条火黄的锁链,将两人牢牢锁死跪趴在地面。
    做完这一切,他低头看一眼慕鱼,下巴轻点前方。
    慕鱼愣愣地,“?”
    这女婢大概是真有些呆愣,闻云兮也不再示意,长眸敛起,“跟上吧。”
    慕鱼这才明白,她本是个运惨的,若是随行在司祀阁后,玉箫门那群人,自然不会故意找麻烦。
    她抓抓头,露齿一笑,“……谢谢大祭师。”
    慕鱼长得清丽,不发呆的时候格外灵气,左侧脸颊有颗小小的梨涡,但因为太瘦,就显得些许苍白。
    闻云兮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垂了一下眼,“走吧。”
    “妈的,司祀阁了不起?”等闻云兮离开后,岳运转双手撑地,想挣脱铰链咒。
    锁咒越缩越紧,被绞住的锁链将腿拉扯得几乎变形,岳运转痛呼一声,蜷缩在地。
    “二师兄别动了,这锁链刻有司祀阁的符箓,你越动它越紧。”
    姚鸿忧心看向他小腿,那处血肉模糊。“若是再无人救我们出去,到明天日出,你这腿恐怕是要废了。”
    第3章 酒宴风波
    “大师兄不见了,二师兄也不回来,不会是遇到什么事了吧?”徐颖莹跪坐在案桌前,焦急万分,抬眼示意苏霓裳。
    “阿莹莫要担心。”
    苏霓裳正在给程牧风切橙子,小巧的匕首异常锋利,将大小均匀的橙子分好,声音细细的温柔得像三月天里的烟波,“大师兄二师兄是筑基后期,又有灵剑配在一侧,能有几个人能近他身侧伤到他呢?”
    徐颖莹气得冷哼一声,气嚷嚷地说,我不还是怕那贱婢耍花招!那婢子长着一张狐媚子脸,一双眼滴溜溜地转真叫男人丢了心魂,岳时来偷着盯她看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要不是今天程牧风替那贱婢说话惹你大小姐生了气,她才不让大师兄单独去找那贱婢教训她呢!
    苏霓裳撇撇嘴,“阿莹,师兄修为比你我都高,不会有意外的。”
    两人穿过人群,苏霓裳将橙子放在程牧风面前的餐碟里,还不忘调侃一下这位小师妹,“师兄心里一直装着你,那贱婢就算她耍花招也是自讨苦吃。”
    被挑破了心思,徐颖莹立刻红了脸,娇嗔一声,“师姐你净胡说!”
    两人相互打着哑谜,但结合先前发生的种种,也能叫人猜出个十之八九,程牧风蓦然皱起眉,“你们让岳时来去教训慕鱼?”
    程牧风的反应有些大了,但实际上并不过分,都是男人,岳时来对慕鱼存了什么心思程牧风当然知道,以前岳时来还会顾忌无极门尚不敢明着下手,现在慕鱼沦为杂役,没了任何保障,无论做何龌龊肮脏行径他都不怕追责。
    想起那对着慕鱼黏糊糊湿重重的目光,程牧风心中陡然升起一股烦躁,取了剑便要出去。
    苏霓裳剥橘子的手不由地停住,“阿风,你要去找慕鱼?”
    她抬头蹙起眉,杏眼微红,看上去楚楚可怜,“你可别忘了,是她引来妖狐,差点害我受伤,还想趁机用法器来伤我!”
    苏霓裳光滑的手背有一条食指大小的焦黑疤痕,那是在陨雷坑落下的伤疤,她举起来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