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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 “环儿,日后我们都坦诚些,可好……
这人, 又来劲了。
沈薏环靠在李渭身前,反手在他脸颊上摸摸,仰头看他, “我若说是陈暄, 你会如何?”
“会难过。”
“环儿,我会很难过的。”
他含笑的低沉声音,像是细羽在心口划过,饶是沈薏环明知他是故意这样说,却还是有些心软。
“我自然信你。”沈薏环双眸盈着笑,轻声道。
“我与陈暄, 谁身手好?”
“怀豫年少领兵,战无不克, 旁人哪里及得上。”
“谁生得更好?”
他揽着的手掌有一下没一下地在沈薏环腰腹上轻捏, 指腹的温热隔着几层衣衫犹能感受到, 她觉着有些痒,将李渭的手拿开,被他反握住指尖,他重复着方才的问话, 等她回答。
“谁更好?”
“自然也是怀豫。”沈薏环抽出手指,卧在他臂弯中,抬手轻戳他的下颌, 含笑应声道。
李渭从小案上拿过茶盏, 递到她唇边, 任由她借着自己的手小口喝着。
他这会心情极好。
如今她待他稍稍亲近些,便能让他开怀许久。
许久,他轻抚过沈薏环柔顺的青丝,低低笑着。
“环儿不知, 当日在江州,那个姓叶的小子,还有陈暄,都是让我瞧上一眼便心烦好几日的人。”迎着沈薏环探寻的水眸,李渭笑道。
“我不喜欢他们,他们也不喜欢我。”沈薏环认真地说,便是当时自己如何都与李渭无关,她还是不想他误会。
“我知道。”李渭紧了紧揽着她的手臂,“只是看着还是烦得很。”
“当初永安公主……我瞧着也烦。”
沈薏环下意识地小声抱怨,语出便觉不妥,可脱口的话却是不能收回的,只小心打量李渭的神情。
“当时是我太自以为是了。”
当初的沈薏环,从未在他面前表露过任何不满,且世间女子皆是推崇大度贤惠的,如嫉妒委屈这般的情绪,他也是后来亲自尝过,才明白个中滋味。
也是亲身经历一遭,才愈发能明白她当初吃的苦头。
“环儿,日后我们都坦诚些,可好?”
沈薏环笑而不语,轻轻在他颊边落下一吻。
情爱最是熬人,沈薏环在这油烹火海中走过一回,只想通了一事,便是着眼当下。
便如此刻,他说得格外真诚动人,她也是由衷的信他。
信他此刻的真心,信他眼下是当真出自肺腑。
她只信此刻,不去想将来。
往日那些百转愁肠,皆是因她期望太多,许多事是不能细想的,一旦深究,便又成了自扰的庸人。
就像此刻他说,日后要坦诚,可眼下这动荡时局,若他日李渭当真走上那个位置,后宫是不可能只有自己一人的,莫说大周,往前推两朝,都没哪个帝王后宫空置的。
若是将他这会情深时说的话当真了,日后若是被辜负,又要去哪里哭呢?
沈薏环笑盈盈地,主动吻了他的脸颊,她微凉的唇瓣软嫩地不可思议,白皙颊边染上几抹绯红,一双眸子似是会说话般,像是在跟他诉情思。
李渭无暇顾及方才他说了什么,她又有没有回复自己,他的呼吸深重,眸光暗又沉,满是掠夺的意味,他如今很经不得她撩拨,此刻的温存暧昧的气氛,令他忍不住将她圈紧在怀中,咬上她方才作怪的唇瓣。
*
将军府外,铺张华贵的车马缓缓地绕着长街,走了一圈又一圈。
“公主,您当真要……?”说话的婢女被永安公主凌厉的目光瞥了眼,生生咽下后面的话音。
永安公主看着手中的瓷瓶,面上神情不定。
满京城的人都以为,她是自己想要来豫城的,毕竟,过去的几年,她一心扑在李渭那,整日都想着怎样求父皇让他做自己的驸马。
他和离之后,她以为自己机会来了,可转眼他便离了京城,自己又被父皇手段强硬地送到中书令嫡子,张仪的婚床上,也就是如今的驸马。
张仪是文人,书香风骨,温柔至极,他明知她过往种种,却顶着风言风语让她在京中过了小半年安生日子,这段时日,是她从未有过的轻松,每每看到张仪,她都在想往日对李渭的恋慕,究竟是爱他这个人,还是爱自己想象中的这个人。
可她还未想清楚,也还没有告诉张仪,她有点喜欢他,父皇便将她召进宫中。
“清儿,你可想念你怀豫哥哥了?”当日父皇一反常日,竟笑着问她。
当日她嫁前,父皇连李渭的名讳都不许她提及。
“你随你三皇兄一道,去趟豫城,劝劝你怀豫哥哥。”
“将军他,怎么了?”永安公主袖子下握紧了手,忍住颤栗,稳着声音回答。
“掌了兵权得了胜仗便不知这天下谁做主了,清儿,这是父皇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