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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不过她确实摸不准他的意图,她想要那个高高在上的位置吗?
“我知你并非想与你兄长相争,只是人言可畏,侯爷世子远在边城,会这般想也是情有可原。”李泾临走那句话,无非是想说,若是李渭是因为这定远侯世子之位,这才布局多年伺机而动,那大可直接与他说,不必这般筹谋。
“他们不知我,我却看得清他们,我父兄守边多年,不像我在权势的中心浸淫多年,他们把事情看得太简单。”李渭叹了口气,低声说道。
沈薏环清浅的气息将他环绕,她在身边,便足以让李渭平复他沉郁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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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李渭手下的这些精兵死士,豫城战局逐渐明朗,羌人并非势不可挡,只是豫城兵力不足,只能靠将士血拼,如今有了帮手,豫城将士以为是朝廷驰援,安心之余,也振了士气。
如今只是胶着,羌国人也算是进退两难,强攻也攻不破城门,退兵又伤士气,且临门一脚了若是就这么走了,又不大甘心,就只在豫城外驻扎。
先前被李渭重伤的那位领兵的羌国将军,实则是羌人的少国主,如今两条腿被李渭生生砍断,剩下半条命苟活,羌国的国主大为震怒,将当时跟在少主身边的几名将士尽数杀了,这一番动作,羌人大军的军心也散了。
这一消息辗转传回豫城,李渭听到时,也颇为意外,当日他几千羌兵中盯上这人,便是看出这人身边竟然有护卫,混在羌兵之中,都是将士,偏这人身边有乔装成士兵的护卫,太过显眼。
沈薏环进到李渭屋里时,云峰和青崖都在,见这架势,沈薏环便知道自己打断了他们议事,她这阵子熟门熟路,竟忘了让人叫门,她转身便想先回避下。
“环儿,过来。”李渭含笑的清冽声音,这般唤她。
“你们不是在议事吗?”沈薏环来到李渭的书案前,他已经能起身行走,这会正在案前看公函,乌黑的漆木条案上他的手指修长白皙,他合上那些公文,站起身握上她的手,带着她坐到一旁的罗汉榻上。
“出去。”他淡声道。
青崖和云峰默不作声退了出去。
沈薏环推了推他。
待屋里只剩二人,李渭往后仰靠,手臂稍稍一带,沈薏环便被他揽进怀中,一瞬间被他的气息缠绕,她动了动,调整了更舒服的姿势,静静卧在他怀中,她看着青崖和云峰出去的方向,轻声问道:
“他们有急事怎么办?”
“那便让他们急着吧。”
她这会不似那时在江州,牵一下碰一下都是他的奢望,更不用说当下这般,任他抱着,靠在他怀中,手指还有一搭没一搭地抠弄他衣服上的万字纹,他手臂紧了紧,低声轻道:
“牡丹花下,死而无憾。”
他带着几分笑意的低沉声音,似是无形无踪的仙法般,听得沈薏环心口微酥。
她从未被他这般调笑过,他惯会端着,便是最为动情的时候,也鲜少说这种颇为轻浮的话。
沈薏环对上他深沉的眼,他这会的样子看上去深情极了,而她因着他方才那句话,心神难宁。
“环儿害羞了?”
他低低笑着,看着她因他几句话便乱了方寸,酡红映面,水色入眼,李渭忍不住在她额上蹭了蹭。
一触即离。
可他想要微微抬起身,他的脖颈已经被她纤细的腕轻软地勾着,她腰身在他的身下压着,人在怀中,一呼一吸间她似是撩人的精怪,大白天地便要来作乱。
“若怀豫是牡丹国色,那确实是称得上无憾了。”她用方才他调笑的话反来撩拨他。
李渭盯着身下的粉面樱唇,心如擂鼓,他想她,无数个日日夜夜,他心间的无望失落混着他无从安放的情.爱,让他几乎整夜整夜地辗转。
可便是那样,眼下这般情景,也是他连梦里都不曾想过的。
她纤细的胳膊力道极轻,他随便挣一下便能挣脱开。
“怀豫这次见我都装模作样地,是不喜欢我了?”她故作皱眉不满的样子,话音带着软绵的尾音,是他从未见过的妩媚样子。
他呼吸骤然急促,低身闭上眼,虔诚轻吻她的眉心,单臂撑在她肩侧,他肩上将将愈合的伤口开始再度破开,而他辗转在她的气息中,已经无暇顾及。
情思欲念何等灼人,他已是要疯。
撕裂的伤口远没有失去她时,钝刀剜心般折磨人。
他手掌触及之处,是和刀枪截然不同的温软。
衣衫滚落,中衣凌散,李渭将她抱到身前,任她在身前胡乱摸着。
沈薏环俯身咬他红地滴血的耳尖,“怀豫这是要做什么?”
李渭不答,他单手揽着她的腰身,另一只手在拉扯她仅剩的几片中衣。
“怀豫肩上还没有好,都出血了。”她笑着拉紧自己的中衣。
“无妨。”
“豫城还打仗呢。”她轻声提醒,兵临城下,他也更应该谨言慎行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