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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出了女儿的成长,如今女儿却仍被她拖累了吗?
沈薏环见母亲如此难过,心里格外心疼,在她心中,母亲本就是自己要保护的人。
“女儿和离与您没有关系,本就是不适合,强求也没有用。”
“母亲,我只是想知道,我的,我的父亲是安平侯吗?”
她不擅长安慰人,且她其实与母亲相处的不多,其实很是无措,这会也只能生硬地转开话题,问出自己心中的疑问。
阿荔神色怔住,半晌之后,她轻轻应声。
“是,陛下本就不喜欢我,方泓,方泓从来没,没……”
“女儿明白了。”见阿荔说得艰难,沈薏环握上她的手,没让她继续说下去,这答案是意料之中的,她正沉思着,却被阿荔反握住手。
阿荔的神情有些紧张,她不懂朝堂的事,可她知道,安平侯府已经覆灭,女儿不会无缘无故地追问这些事,她本就不应该知道这些,想到方才女儿提到陈沅,她心里一紧。
“莫非是那个陈沅要你为安平侯平反?”
“不要,环儿。”
她唤了沈薏环一声,安平侯如何,与她女儿有何干系,他生前欺辱自己,死后还要搭上自己的女儿?
阿荔面上抵触的神情太过明显,沈薏环眉头蹙起,“母亲,环儿只是想知道当年的这些事情。”
“环儿,当年宫宴,安平侯不管不顾闯入,他本就不算得什么好人,不值当你在意的。”
沈薏环皱起眉头,母亲是被强迫的?
可是陈沅说安平侯似是中了药,神志并不清醒,“母亲,陈大夫说当年之事有隐情……”
“什么隐情!那安平侯自始至终都是清醒的!”
大抵是觉着沈薏环不信她,阿荔面色委屈,话音未落,泪水已是潸然滚落。
当年之事对她造成了极大的阴影,便是时至今日她见到男子都觉着极为害怕。
沈薏环皱眉思索,当日陈大夫说了,安平侯和母亲都是不大清醒的,难不成是他有意为救命恩人开脱?
可无论如何,安平侯一位外臣武将,顺利进了母亲的宫室,一路上没人拦阻,母亲当年的宫人也尽皆不在场,这都是很不合理的。
何况后来,方泓竟然也从陛下面前顺利带走了母亲,更是令人觉得不可思议。
“母亲,环儿信您说的,不过当日您可有什么异样的感觉?”她为阿荔擦了擦眼泪,坐在母亲的身边,柔声说道,“当年陈大夫说您的宫室里有些不对劲,似是有人下药,您可曾想过,当年也许是有人故意害您?”
阿荔摇摇头,她摸了摸沈薏环软嫩的脸颊,“环儿,无论有没有人害我,都已经过去了,这些都不重要了。”
“我知道我不像如今大周的女子那般,我是不称职的母亲,可我只想你好,不想因为这些陈年往事误了你。”
她望向窗外,回避了沈薏环探寻的目光,声音有些难过,听起来有些疲惫。
“环儿回去休息吧,我要去抄经书了。”她没再看沈薏环,起身走向佛堂,低低自嘲一笑,她根本不信佛,也没有大周的信仰,装得一副诚心样子,这么多年却仍难领悟。
沈薏环看着她单薄的身影,心头微冷。
母亲这一生过得着实算不得好,经历的磨难是这世上女子没经过的,便是如今仍难释怀。
若是当真有人害她如此,不求个真相,她有何颜面来面对母亲。
“娘亲,明日环儿再来陪您。”看着阿荔将进佛堂,她扬声说道,娘亲二字脱口而出,那道单薄身形也顿了顿。
看着她进了佛堂,沈薏环也起身往自己房里回。
她边走边思量着母亲方才说的那些事,思来想去,还是觉着自己应该再见见陈沅,她自知想探寻当年的真相,难度堪比登天,可她这些年,除了李渭,鲜少再对什么事有过执念。
母亲不愿她牵扯进这事里,但她还是想弄清楚,当年究竟为何。
回了房间,沈薏环拿起纸笔,寥寥几字写罢,封好火漆,“疏云,将这封信寄到陈大夫之前留给我们的地方去。”
*
“公子,陈大夫昨日收到了夫人送的一封信。”青崖恭声对着李渭说道。
“写了什么?”
“陈大夫看过后便往江州来了,应是来见夫人的。”
“知道了,”李渭沉声说道,他放下手中的狼毫,将手中的信笺折起,递给青崖,“给云峰。”
“盯着些陈沅,等他到了江州,我们便先去见见他。”
李渭面上带着些冷意。
她给陈沅传信,无非是知道了些什么,想找他探问究竟。
只是陈沅一心为安平侯平反,到时怕是又要与她说些不该说的。
真是不听劝啊。
“青崖,去夫人那边传个信,明日下午我要去见她。”
看着自家公子颇为愉悦的神色,青崖没敢说什么,只是,公子想见夫人,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