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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迷了眼,从那以后的四年多,她的少女情思便只有李渭一人。
    但她也只是想想罢了,京城中惦记李渭的贵女们不知有多少,便是贵如永安公主也曾说过非他不嫁这样的话,她一个家中无权无势的小门庶女,哪里敢奢想能嫁给李渭呢。
    可有时候世事偏是无常。
    李渭刚及弱冠之年,随兄长李泾出征北境,大捷归来,皇帝问他想要讨些什么赏赐,盛气凌人的少年将军着一身战袍,屈膝跪下,恭敬回禀道:“翰林院修撰沈庆辉沈大人,有长女沈薏环,姿容旖丽,臣一见倾心,求陛下赐婚。”
    那时皇帝阴晴不定地盯着李渭,也盯着同样一身战功跪倒在地的李泾,沉吟许久,好半天才问出一句:“那朕的永安公主呢?若你有意,沈家女朕可赐你为妾室。”
    李渭拱手低头,再次回禀道:“臣将公主看作亲妹妹,从未有过他想,若能得沈氏女为妻,此生足矣,愿陛下明鉴。”
    半晌,面色有些阴沉的皇帝让他们都退下。
    半月之后,陛下为定远侯府二公子指婚六品修撰沈庆辉庶长女沈薏环,消息传开,京里炸开了锅,各大世家纷纷猜想圣上到底何意。
    为一身战功的侯府嫡次子,赐婚一个区区六品文官的庶女,简直就是在羞辱人。
    后来渐渐传出消息,这婚事是二公子自己求来的,用这次出征的一身功名。
    沈薏环接到圣旨时,简直不敢相信。
    她爱慕了许久的人,竟然真的成了自己的未婚夫君,他竟然还说对自己一见钟情,她坐在床上,捧着圣旨,听着疏雨给她讲外面的传言,欢喜的不行。
    父亲忧心忡忡进来,问她是否愿意嫁。
    “环儿若不愿意,父亲定能想法子为你推了这桩婚事,再为你寻得一个品貌比这李渭更为出众的郎君。”
    如今正烈火烹油般的定远侯府,那哪里是什么好去处。何况那个李渭,年纪虽轻,可心思深沉的不行,这几年带兵征战,更是磨得一身冷冽杀意,哪像是能对姑娘一见钟情的风流人?
    “父亲,环儿愿意。”
    这世间,哪里还能找得到比二公子更出众的男子呢?
    便是真有,她也不要。
    沈庆辉叹息着摸了摸她的头发,仍是忧愁的转身出去了。
    直到大婚当日,沈薏环都觉得自己好似梦中,新婚之夜,她的红盖头被那人挑起来,李渭身上带着些微酒气,狭长的双眼缱绻含情,锋利的下颌线就近在眼前。
    他吻了她。
    沈薏环被他亲的发懵,整个人陷进柔软的喜床,衣衫滚落,耳边是他低低的喘息声,眼中是他滚动的喉结,她艰难仰头便看见那张她念想了多年的面容,他眼中混着欲色,见她迷蒙瞧他,低低笑了声,吻上她微肿的唇瓣,一夜未得好眠。
    想着过去这几年的种种,沈薏环忍着痛楚,终是沉沉睡去。
    过了许久,李渭方推门进来,坐到床边,将她盖严实,紧抿着唇,瞧着她苍白的脸色,眼中现出几分凌厉。
    几日后,沈薏环救了永安公主的事传遍京城市井。
    沈薏环嫁入侯府几年,永安公主都当她不存在一样,公主自持身份,连目光都不曾给过沈薏环,只一如既往地央着疼爱她的父皇,令李渭教她舞刀弄枪。
    这回她的马伤了沈薏环,连皇后都派人来探望过,永安公主不但一点愧意都没有,甚至还公然说过一些不怎么中听的话。
    “一个小门户的庶女,别说只是被白英伤了,便是死了,那沈庆辉难不成还敢去找父皇讨要说法?”
    白英便是那匹踩伤了她的烈马。
    这话不知怎的在京城传开,街头巷尾的都讥讽沈薏环,说些个高攀高嫁终不得好的风凉话。
    昨日李渭去了秋围的马场,将永安公主那匹养了多年的爱马一枪捅了个对穿,连尸首都没给留下,让青崖找人给拖走了。
    京里人谁不知道永安公主爱慕李渭多年,偏偏被李渭公然说当她是亲生妹妹,私下里不知被人嘲笑得有多难听。
    沈薏环听疏雨给她讲这件事,恍若未闻地继续翻着手中打发时间的话本子。
    公主的爱马,自然跟公主一样的高贵。
    而她不过是个六品官的庶女,嫁给李渭,连高攀二字都不敢说,定远侯府这般地位,是她家里蹦高都攀不上的。
    孰轻孰重,她自然有这个自知之明。
    不过她倒是没想到,李渭会当着永安公主的面儿杀了白英。
    想来李渭这番行事,不过是嫌这桩事儿伤了定远侯府威名。毕竟她也占着一个将军夫人的名头。
    自作多情的事儿,她是再也不敢做了。
    “我想出去看看,屋里憋闷。”
    这几日里,沈薏环好了许多,已经可以坐起来了。
    双腿也不疼了。
    甚至开始没有什么知觉了。
    疏云疏雨都以为她在渐渐好转,可她觉得,这次的伤,可能好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