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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她真的会有一种扬眉吐气的,报复的快/感,但是现在,她什么都感觉不到。
有些东西迟到了就失去原有的意义了。
梁晨文气得额头青筋都一跳一跳的,声音也大了几分,“盛总,你什么意思,那批货就是你做的手脚吧?你是不是早就算好……”
叶长安蹙眉,这时候忽然用力扭动手腕,想要挣脱盛惟景的手,“我要走了。”
盛惟景不放手,死盯着梁晨文,“她走了,你就没机会了。”
梁晨文面色瞬间煞白,“你们欺人太甚……”
叶长安这时候倒是顿了下,她看着梁晨文,真的是被逗到笑出声:“梁少,你该不是要哭吧?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真是太新奇了。”
梁晨文觉得脸都被丢光了,他咬咬牙,干脆从叶长安这里下手,“叶长安,你看我这对不起也说了,你一句话就能解决的事儿,你能不能……”
“不能,”她唇角笑意很淡,“我好像不欠着你的,没必要为你说任何话做任何事。”
梁晨文这下彻底绝望了,安静下来,面如死灰。
盛惟景没了耐心,也站起身,“梁少,机会给你了,你不珍惜,那就没办法了。”
见盛惟景俨然要带叶长安走,梁晨文急了。
江城混不下去,可以换个地方,但要是背上数倍于货款的违约和赔偿金,这辈子他都无法翻身。
他抬起手,重重地扇了自己一耳光。
这“啪”的一声,让要离开的盛惟景和叶长安终于停下脚步。
盛惟景说:“你做了些什么你自己记得最清楚,别等我提醒。”
周围的一圈人都噤若寒蝉,他们都是梁晨文的朋友,如今看到这一幕,不免意外。
梁晨文死爱面子,今天真的是豁出去了。
一巴掌也是打,两巴掌也是打,梁晨文确实已经放下脸皮,走到叶长安跟前说:“叶长安,你打我吧。”
叶长安手攥了下,盛惟景忽然低头凑她耳边温声问:“你不想动手?”
他凑得太近,她赶紧躲了一下。
他心中刺痛,眼神微敛,拉开一点距离,到这会儿还是不肯放开她手腕,空着的另一只手举起,极快地给了梁晨文脸上一拳。
梁晨文被打得身体往后趔趄几下,倒在地上,耳朵都在嗡嗡地响。
麦克风掉落在地上,发出噪声。
盛惟景垂眼轻蔑地瞥梁晨文,“打你会脏了她的手。”
梁晨文一嘴血腥味,鼻子也在流血,狼狈到极点,他觉得应该算是到头了。
盛惟景却道:“还有一瓶酒,两首歌。”
他全都记得清清楚楚,真的是睚眦必报。
梁晨文如堕冰窖,身体僵硬,疼得脑子昏昏沉沉,他没受过这种奇耻大辱,拳头攥得太紧,指甲嵌到掌心里,手也痛。
盛惟景问:“需要帮你再点一瓶酒吗?”
“不用。”梁晨文艰难地扶着茶几起身,看到茶几上已经摆好的几瓶酒,全是烈性酒。
盛惟景早就安排好了。
叶长安看着这一切,感觉很奇怪,有些像是在做梦,她像是一个与这些都毫无关系的旁观者,但又清楚知道,今晚这一切,因她而起。
梁晨文咬咬牙,拿了一瓶酒打开,自己却下不了手,身体在发抖。
盛惟景暂时地放开叶长安的手腕,走过去夺过梁晨文手里那瓶酒,不由分说就举起来,然后从梁晨文头上浇下去。
梁晨文本能地闭眼,还想躲,盛惟景将最后剩的酒水直直往他脸上泼。
梁晨文那张脸已经没法看了,酒水混合着血,他眼睛被刺痛,弯身胡乱地擦着脸,喊了几声,“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一包厢的人都不敢说话,震惊却又不敢上前看梁晨文的情况。
盛惟景随手扔了酒瓶,酒瓶在地毯上骨碌碌地滚到了一边,包厢里安静得只余下梁晨文的痛呼。
“你当初做人没有留一线,不过我今天给你留,那两首歌,我就给你免了,”他唇角笑意讥诮,“梁少,长安不是你惹得了的人,你给我记住,以后也一样,不论她是不是我的女人,你都别想欺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