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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对, 她对那男人评价很高,我看这次可能是认真的……”
后面的话, 盛惟景听得不太专心,他坐进沙发里点了一支烟,恍惚间想起昨夜做的梦。
梦里是他最后一次见到叶长安的情景,她在病床上,苍白而脆弱, 冲他崩溃地喊着说她不等他。
梦里他看到了她的眼泪,她哭了,哭得很伤心,按说在梦里人不该有痛觉,他却被那种心如刀割的感觉惊到醒过来。
和常昭结束通话, 他还是在心里对自己说, 不可能。
他的丫头在这个世界上最依赖的人就是他, 她不会那么轻易喜欢别的男人, 她一定只是太寂寞了,所以找个人打发时间。
没关系的, 他快要回去了, 他会陪着她, 以后再也不离开她,余生他们都会拥有彼此。
他起身继续翻找,卧室,书房……最后到客厅, 一无所获,他拿出手机给酒店前台打电话。
尤思彤坐在沙发上正翻着一本书,听见了他的通话。
电话辗转地接到后勤的保洁部门,负责他们这间套房的保洁是个五十多岁的英国女人,嗓门很大,说话时有很浓重的苏格兰口音,盛惟景耐着性子同那英国女人形容自己要找的东西。
很小一个,金黄色的布包一样的东西,上面绣了几个汉字。
保洁总算明白,和盛惟景解释说她看那东西放在书房桌子上,就先收到了某个抽屉里。
盛惟景最后在客厅角落的转角柜抽屉里终于找到自己找了半天的平安符,他松了口气。
这是叶长安送给他的第一个礼物,一个从庙里求来的平安符,时间过去很久,边角已经磨损了,颜色也不如最初那么鲜亮。
尤思彤瞥见,冷嗤一声,“真有那么重要,就该一直好好带在身边,你就这么随手放在一边,别人都觉得它不重要,我猜它自己也是这么想的。”
盛惟景攥紧手里的平安符,听出她一语双关,他唇线紧抿没说话,打算回卧室。
尤思彤之前私会一个法国男人的事情被捅破之后,她最初羞愤,后来得知那男人是收了盛惟景的钱拍她照片,大闹一场,找人去打那法国男人,但打完了人,还是要善后。
那种照片要是被别人看到,她也不用活了,她和盛惟景协商,他的目的是退婚,她根本没得选。
尤父尤母大为震惊,这两年几番催婚没催动,反而迎来第二次退婚,他们觉得老脸都没处搁了,问及原因,尤思彤怎么说得出?只能含含糊糊找各种借口搪塞过去,末了说是自己的错。
回国必然要再被审问一番,尤思彤想到回去的处境,已经烦到要死,反观盛惟景,她虽然不清楚盛家那边是什么态度,但他太过于从容淡定,他哪里像个因为抓到未婚妻出轨所以提出退婚的男人?他根本就没有伤心,也没有被背叛的愤怒,她深深怀疑他根本就是抓住了这个机会提退婚。
反正依照盛世海外部现在扩展的这个情形,他已经不怎么需要尤氏的渠道了,她心里认定他是过河拆桥,还用这种卑劣手段,可她却又说不出,出轨的事情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她都不占理,只能怪自己不够谨慎被他抓住把柄,她一腔愤懑无处发泄,最近几天便都摆出一张冷脸,同他说话也阴阳怪气。
见男人俨然没有理会她的意思,她就更气,冷笑一声:“怎么,你不会以为你放一边的东西会一直等你去找吧?你回去找的时候,早就不在那位置了。”
盛惟景停步,拧眉回头看她,但并没开口。
尤思彤只想发泄,对上他的目光,并未退却,视线指了指他手里的平安符,“这东西和叶长安有关,对吗?”
之前他们刚去美国没多久的时候,盛惟景因为忙于工作过度劳累,加上水土不服,曾经生过病,还病得很严重,半昏迷的时候手里攥着那个简陋的平安符,喃喃地叫着“丫头”。
床旁边伺候着的人是尤思彤,那会儿她对他犹抱有希望,听到这些不是不难受,还曾自己偷偷擦眼泪,她很清楚,盛惟景嘴里的“丫头”是谁。
迄今为止,那是唯一一次,她看到那样脆弱的盛惟景,在他意识不清的时候,他念着的是叶长安。
只是当时她安慰自己,他和叶长安分开的时间不长,所以他可能是习惯生病时有叶长安陪在身边,她告诉自己,日子久了就好了,再怎么深厚的感情,也经不起长时间异地的摧残,更别说盛惟景和叶长安就连联系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