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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声音,他回过身露齿一笑,指着那羽毛黑亮的公鸡,“你养的?”
    阮木蘅点头,和他一起并排蹲下来,心有戚戚地和那公鸡说,“这个坏人看上了你,你活不过今晚了,临走前多吃一点吧。”
    宁云涧笑得欢畅,往木槽里撒了一把玉米,“是啊是啊,最后一顿能多吃点就多吃点,吃饱了才好上路,我会好好给你送终的。”
    阮木蘅噗嗤一笑,“你怎么来了?”
    “我怕你独自一人在这穷山恶水里,孤独寂寞得紧,抽空来垂青一下你。”宁云涧笑道。
    阮木蘅翻了个白眼,起身晾晒衣服。
    在她住进石溪村的头一年,宁云涧每隔两三个月总会来一次,尔后西境战乱,便只有除夕春节时提上两壶酒来陪她过过节,这次突然登门造访倒是稀奇。
    “你最近好吗?”宁云涧跟过来,笑吟吟地伸长手帮她将衣服展开。
    阮木蘅掐住腰,比划了一圈,“胖了,好山好水,清清闲闲,我自然很好。”
    宁云涧上下打量了她几眼,果然是丰腴了一圈,不由点头道,“看你这样子,活成千年老妖精都没有问题。”
    他闲散地说着,背着手四处看了一圈,小院里一边的墙根养了很多不知名的花草,在春日里争奇斗艳的开着花,另一边是齐齐的五棵抽了芽的葡萄树,弯曲的树藤将半个小院盖的严实,若是夏日来估计满院都是翠色。
    他走过去摸了摸,道,“你种那么多葡萄树干嘛?缺钱了想摘去卖?”
    “酿葡萄酒。”阮木蘅晾完衣服,在衣裙上擦了擦手,“我的家当够我活成千年老妖精都没问题。”
    “给侯获备的?”
    阮木蘅柔和一笑,“兴许哪一日他想来我这里坐坐,我到时也能伺候他几杯。”
    她这里来来去去几个人,但侯获除了托来信件,从未来过。
    “有些人血里有火,热血难凉,若不报了大仇,不做点什么,他心里难安,也难以面对你。”宁云涧含笑道。
    阮木蘅手中一停,“他在你军中,能做什么?”
    宁云涧沉默了一会儿,拎起他着人带来的大包小包入房,“带了一些牛肉干,今晚做牛肉干可好?”
    “他想做什么?”阮木蘅紧紧盯着他追问。
    宁云涧给自己倒了一杯冷茶,入口又吐出来,“你这茶味道不好,下次我让人带些好的来。”
    抬目见她严肃的看着他,摇了摇头,无奈地笑道,“他一个年过半百的糟老头子,能干什么,不就能在军中养养马,溜溜马,要他敢做什么,我肯定帮你看着。”
    阮木蘅皱眉,一瞬不瞬地仍凝视着他判断他话里的真假。
    宁云涧被她盯得移开了目光,沉默了一会儿,缓声道,“他的愤怒燃烧了很多年,他不甘心,那你呢?你不恨吗?”
    阮木蘅一怔,咬住嘴唇,“我不知道……景焻,已经死了,过去的也已经过去了……”
    她扭头看着门外,花丛下睡觉的胖猫醒了,正在慵懒地伸懒腰,放养的老母鸡咯咯叫着,墙头的另一边传来满枝儿与她丈夫吵架的声音。
    她缓缓地吐出一口气,微微一笑,“我只知道,坐在石阶上看花猫打架很有意思,喝着茶晒太阳很惬意,偶尔下地看人们在田间农忙很充实,这样的生活渐渐的离过去越来越遥远,比狠狠地记住某一种痛,或者某一种恨要不费力……”
    宁云涧长舒了一声,“不活在过去,不被过去牵绊,那样很好。”
    他拧起的眉头松开,爽朗地一笑,道,“除了牛肉干,我还想吃鸡,还有黄花菜,最好有新鲜的河虾。”
    阮木蘅拿眼瞪他,“你当我在乡下开的馆子?”
    不满地嘀咕,“天天风餐露宿喝西北风,那纨绔病竟然还没给你治好……”
    嘴里抱怨着,却也利利索索地到厨房里,三下五除二点好火,呼呼地拉风箱烧水,然后到鸡笼里抓那只宁云涧看上的大公鸡。
    宁云涧抱着手臂,她到哪里就跟到哪里,不住大惊小怪咋舌,在看到她脸不红心不跳地给那只鸡放血时,目瞪口呆地感叹,“本帅应该把你招到军中,肯定能以一敌十。”
    阮木蘅嫌弃他碍手碍脚,便赶着他出去。
    宁云涧摸摸鼻子,的确,杀人他挺在行,但杀鸡还是免了,在院子里打了一会儿晃,便自己道后院随便转转。
    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