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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柏舟与他作陪小饮两杯,不胜酒力,便上楼歇息去了。
阮木蘅替他斟酒,一边观察着他,探问道,“是否是西境边关有了变动?”
严修一听,大嚼着奇怪道,“怎么了?江姑娘听到什么消息么?”
阮木蘅摇头,“既然不是,严将军为何在驿站逗留这么长时间,在等什么人吗?”
严修有一瞬的停顿,尔后如常地吃着饭,含混地道,“这两日便启程,姑娘不必担忧,有严某在,谁都动不了你一根毫毛。”
微笑着望向她,开玩笑道,“姑娘若有三长两短,严某去西境可要提头见宁将军了。”
阮木蘅猜不透,对方也不说明,只好暗自狐疑,用帕子擦净江风满是饭粒的嘴,与他招呼了兀自上了楼。
入夜,哄了江风入睡后,阮木蘅携着心事,辗转难以入眠,便起身点了灯,开窗独坐打发漫漫长夜,一直坐到有了困意,熄灯重新躺到床上。
清寂的夜中,忽而想起店里庄主低声迎客的声音,有马蹄声从门内进来,喁喁地有交谈声。
阮木蘅被吵醒,探头往外看,月色清冽如水,驿站大门紧闭,来客已入了驿内,只有小厮牵着一匹白马绕到后院去安置。
尔后有一步步稳稳当当的上楼声,好似在她斜对面开了间房,咿呀门开后,便嘎吱关了起来。
所有夜里的声音再次沉寂下来,阮木蘅才终于踏实地入梦。
一觉便睡到日上三竿,江风已经自己起床到处玩,将房间里的糕点吃得满是碎屑,阮木蘅梳洗完毕,牵着江风的手开门准备下楼。
门一打开,斜对面的房间恰好一人也提步出来,玄色的劲装,腰间垂着一线缀着鸽子蛋大小的黑色珠子,玉冠高高束着长发,冷峭的面容因为瘦削,显得越发锋利冷冽。
不是别个,却是景鸾辞。
63. 追杀 你在关心我
看到对方, 两人都愣住了。
景鸾辞下颌线轻轻一松,露出显而易见的笑意,遮掩不住的欣喜, 一句话没脱口, 对面的人原路退回去,见鬼一样砰地关上门。
阮木蘅抚住胸口, 确定了是没看错,霎时有些哭笑不得,她却不知道素来清冷的人竟然能如此缠磨,一时不知道怎么反应好。
旁边的江风吓怔了后,瘪了瘪嘴,哇一声哭了出来, “我要出去, 要去看小马。”
阮木蘅昨夜听到严修和那男子交谈后, 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半夜思来想去, 才惊觉是人,是自从他们下了驿站后,便有大批大批的各路人马到来, 全都是身强力壮, 脚盘子稳的男人。
显然不是普通过客。
而且,更诡异的是,他们下榻后, 同样再没离开过,好似和严修一样一直在等待什么。所以她早起便打算带着江风出去的间隙,看看后院都来了多少马匹,能不能找到一些线索。
阮木蘅想着猛地联想到刚刚见到的景鸾辞, 心头突突狂跳,莫名的难安。
“我要看小马,娘亲答应我的,带我看小马!”江风仍旧大嚷大叫,鼻涕眼泪地抱着她的腿使劲哭。
阮木蘅被吵得心烦意乱,一把拎开他定到一边,微俯下身,用最后的耐心,克制着道,“娘亲现在没空,小马吃完饭再看,知道了吗?现在乖乖在房间里玩儿!”
江风被唬得静了一会儿,可想看小马的强烈愿望,又使得他扯着脖子喊起来,“不行,娘亲骗人,我就要现在看,就要!”
阮木蘅霎时冷下脸,一把将他推到墙根,“你想哭就站这里哭个够,哪儿也不许去,饭也别吃了!”
江风很少看到阮木蘅对他冷脸,也很少被这么教训,吓得小脸憋得通红,又委屈又害怕,呜呜咽咽藏在喉咙里饮泣。
戚戚楚楚哭得可怜时,门很有节奏地敲响了。
一开门,阮木蘅又是一愣。
景鸾辞端着一盘糖红的粘糕,风餐露宿的痕迹下不再冷白的脸好似有一抹笑意,矜骄又有些许温柔。
阮木蘅垂目看到他踏进来先兆性抵着门的云靴,大开了门,让他进来。
景鸾辞将那盘和他格格不入的粘糕放在桌子上,静默地凝视了她一会儿,朝江风道,“你,过来!”
江风自来人后就停止了哭泣,眼睛骨碌碌地偷摸往这边望,犹豫着征求似的望向阮木蘅,见她轻轻点头后,才